看着前面显眼的空位，莫小桑感到莫名其妙，问她们班的同学，也都不知道牛牛怎么了。大文学也都好几天没看到她了。莫小桑翻箱倒柜，反正不论过程，总之是终于是找到了牛牛家的固定电话了。
“喂！牛啊，是我，莫莫。”
“哦，怎么了，有事么？”牛牛的嗓音有些深沉低哑。
“没什么事，只是你突然考试考试就不见了。有点纳闷你干嘛去了。”听着牛牛那有点不正常的声音，莫小桑感觉心里怪怪的。
“我在家，家里有点事情。”依旧一样的沉闷。
“哦。”
“我挂了，再见。到学校会再联系你的。”
。。。。。。。
后来又不知道过了几天，牛牛回来了。第二天晚上，莫小桑做了一个很奇怪很可怕的梦，居然梦到了牛的爸爸去世了。梦到升旗的时候，莫小桑和牛牛站在一起，牛牛又笑又疯癫，看得一旁的莫小桑感觉很奇怪。大文学问牛怎么了牛只是傻傻的笑，过了一会，没想到，牛牛居然很高兴地说了一句，‘我爸死了。’那一句话轻巧，似乎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说一件事不相关的事。莫小桑感觉浑身发冷。。。。然后莫小桑就被自己的噩梦吓醒了。
那一天莫小桑一直是心神不宁，听不进课的内容。只等着早点下课，问下昨晚做梦的事。当她下定决心的时候，正是晚自习，终于熬到了下课。她的手应为过于紧张而冷的很。莫小桑有一个特点，遇到感人的或恐怖的事情，浑身会发冷，头皮发麻？！现在莫小桑就是处于这样一个状况。强忍着头皮问了一句，“牛，家里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怎么回去那么久，也不事先说一声。”
“没什么事。”
“真的吗？没什么事？。。。。是不是你。。。。。爸爸出什么事情了？你爸应该还好吧？！”
牛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怎么知道的？我爸爸。。。。。。”
看着牛牛那表情，莫小桑心里更加的冷，也许真的被自己的梦给证实了。大文学心里愈加的害怕。
牛牛缓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莫莫，我爸爸。。。他。。。。去世了。就是一模那天。我谁都没有说，我怕，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别人的流言蜚语，我怕别人知道，我怕，我真的很怕。我感觉心里好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期间发生了好多事，我也看透了好多。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心里担心，难过。。。。。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不懂的，你不会知道的。。。。。。”牛牛面部表情因过于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通过她的声音，通过她的表情，莫小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往日那个傻傻的无忧无虑的牛牛此刻陷入深深的恐惧和忧虑中。“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谁都没有告诉。”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没想到是真的。。。牛，别想太多，我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我知道你都听不进去，所以我也不说什么。总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你现在要好好的，不然你爸在天上看。。。。。”莫小桑哽咽了，接着眼泪也不住的流，继续游说“看到。。。。。看到。。。。也会难过的。”终于再也说不出话了。
“莫莫，我。。。。。”外面上课铃声响起，俩人置若罔闻，继续站在四楼的阳台上，俩人此刻心里都不好受。
莫莫得手始终维持低温，冰块似的。但她不知道怎样对牛牛说出自己的心里感受，因为牛牛本来就已经很难过了，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只能自己承担。莫小桑回教室之后，拿出了笔和一张纸，写下了当时的心里感受和那个荒诞的梦。莫小桑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具有暗示作用的梦，一直到现在也说不清。只知道，自己以后和牛牛会因为这个梦而变得更加紧密。
莫小桑趴在床上，脑袋回映着以往的点点滴滴，感觉心里像五味杂陈。既然牛牛说那个人不错，说那个人不会骗她，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上帝不会给这个无辜的人儿加增那么多的苦难。也许想着想着一切都变得合乎情理来了。莫小桑也在回忆中昏昏欲睡，进入冬眠状态。
。。。。。。。。
“莫小桑！莫小桑？！莫小桑！！！”朦胧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莫小桑竭力想回复，无奈，眼皮太重，嗓子也貌似失音一般，发不出任何话来。只能很不好意思任由那个人唱独角戏，自己一个人在那吆喝了。
在多次叫喊无效的情况下，吕芹无奈，声音不能叫的太大，还有人也是在睡觉的。因此只能爬到莫小桑的床上，扯她的被子。蹑手蹑脚的爬到莫小桑的床上，吕芹环顾四周，心想‘莫小桑啊，你怎就睡的那么死。。。。。别怪我冻你啊。。。。。’
“啊？！有病啊？抢我被子。”莫小桑眼睛半张，一会又闭上了。被子又裹得功能更紧了。只留下一旁傻眼的吕芹。‘只能动手了。你是非暴力不合作啊！！！’
其实莫小桑脑海还是有那么点意识的，只是现在还懒，睁不开眼睛。这意识在无限的夸大。终于，“是你啊？这么早，干嘛拽我被子，干嘛打我？一大早的，你不想好了吧？！”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脑袋，动作麻利的收拾了起来，她可不想被吕芹秒杀掉。
这就算糊弄了过去了。啥也没追究，追究换来的也只能是莫小桑那一副装可怜的表情。吕芹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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