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来。他掐灭烟蒂,说:“没事。”
纪南弦脸色还算平静,只是面容有些憔悴,眼中已经犯上了一团猩红的血丝。尽管他表情掩饰的很好,没有丝毫破绽,但杜浩看出来,他很狼狈。
他的老板一向强大,好似无坚不摧。这也是他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撞见的狼狈与软弱。
只是他不愿承认,他也不会去点破。
“现场怎么样了?”纪南弦问。
“已经和客人们解释过了,该送走的亲友都派车送了,回不去的已经安排了酒店房间。”
“嗯。”他沉默的点点头,掌心还在滴血。
杜浩迟疑了一下,终于说:“刚刚老爷急怒攻心,被送去了医院;二夫人又着急又担心;楼下还有许多记者……少爷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我知道。”他站起来:“下去吧。”
“少爷你的手。”
他停下脚步,“给我几张纸巾。”
杜浩忙递过去,纪南弦抽了几张纸,随意的擦了擦手掌的血迹。
“少爷,要不要找个医生包扎一下?”他看得出,伤口刺的很深。
“不用了。”他扔掉纸:“先把事情处理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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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门一打开,毫无意外的是连绵起伏的闪光灯。只是无论记者们问什么问题,纪南弦都只是沉默,面无表情的朝电梯走。脚步铿锵沉稳,与平日毫无差别,不免让等着看笑话的人大失所望。
电梯一路下到一楼,大厅内依然是围堵的记者。由保安护航,他走的倒还算顺畅。一到婚礼现场,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被记者们逼到脸色发白的母亲。他眯眼,大步朝人群走去。
“纪南弦来了!”
“纪先生……。”一看到他,一个个堵在周晓蓉面前的记者马上蜂拥而至。
纪南弦脸色不悦的将母亲挡在了身后,说:“你们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一个录音笔立刻递了过来:“请问安小姐和易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今天的婚礼上安小姐会为了他公然逃婚?”
“止水和易泽恺毫无关系,今天她只是临时出了些事需要处理而已。”
“那为什么婚礼上易泽恺称呼安小姐为妻子。”
“很抱歉,这个问题你们该问易泽恺,而不是我。”他冷淡说。
“临时出了点事?这也太可笑了!”一个声音冒出来,“婚礼是多么大的事,易泽恺和安止水那边是死了人呢,还是撞了鬼?竟然要逃婚去处理?纪先生真把我们当傻子了?不过就是被戴个绿帽子,妻子又当众和人私奔而已,纪先生应该不会在意的,对吧?”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怀疑,但忌惮着纪问的势力,谁也不敢这么明晃晃的说出口。
纪南弦脸色阴沉下来,朝着声源的地方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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