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复杂的看向她。
易泽恺脸色平静,手却背抵着身后的沙发,牢牢紧扣。
“‘乔暖’成了植物人,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样一直照顾她?爱?别说这种傻话了。她生前我都没有对她好,半死不活的时候,我又怎么可能幡然醒悟的爱上她?!”他微笑:“因为我只要能以监护人的身份照顾满她八年,在法律上我就拥有了她的所有财产。只是将她仍在医院里,请个护工照顾而已,就能拥有她背后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何乐而不为?”
乔暖回头,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很不甘心?”他走上来,抱臂:“也没错,这股份本来应该是你的。结果却被那个‘假乔暖’占了个便宜,现在又落在了我手中,你当然会不甘心。”
“易泽恺你!”
“啧啧啧……。”他笑的更愉悦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什么样的人,安小姐你应该很清楚。唯利是图就是我的本性,既然你想放弃,我为什么不要?”
“……。”
“百分之二十加上我手上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乔华很危险啊……。”
明知他在激将,乔暖却无法让自己冷静。易泽恺是什么样的人,她过去三年看不透,一朝家毁人亡,她却比谁都清楚。
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一旦落入易泽恺手中,乔华危在旦夕。
“你想怎么样?”乔暖深吸一口气,问。
“停止这种婚礼,跟我走。”
“安止水……。”比之刚刚,此时的纪南弦倒没有那么愤怒了。他似乎看懂了什么,只看着她,连开口说话都是无比平静。
“你不爱他,你只是为了给这个孩子找一个父亲。”易泽恺说:“他可以,我为什么不行?不管你这个孩子是谁的,我都会视如己……。”
“不要再说了!”乔暖捂住耳朵。
她觉得很茫然,很无助。整个人都处于悬崖边,稍不留意就可能粉身碎骨。她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似乎每一种选择,都意味着另一种放弃。
她承认最初和纪南弦在一起,也有过为孩子找一个父亲的想法。可后来她似乎也开始慢慢心动,产生了想和他在一起的想法。
只是奢侈的做了这么久的安止水,她终于还是逃脱不了她的身份与责任。
她是乔暖,是乔华的大小姐,担负着父亲临死的责任。
她不能将乔华拱手送予他人。
除了爱情,她还有更多的东西要扛。
深吸一口气,她垂着头转身,甚至连一眼都不敢看面前这个男人。
“对不起。”她静静说。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