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姑淡淡道:“无论你之前是谁,但你现在是公主。 ”
果然是知情人。 宋晓只觉心跳个不停。 掌心中似乎也渗出了汗水。 她竭力稳住声音,却还是有一丝颤抖:“请问您知道楚越人在哪里么?”
这女子自然是楚菲。 那日楚越人从昏迷中醒来,对她说出深藏的心事后,便再没lou过面。 但她知道他还在宫中,每日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只是知道,楚越人并没有再去找那女子。 看来。 是决心早早斩断了。 那么,现在这女子找上门来,自己应该帮他挡下才是。
楚菲道:“公主找她做什么?”
“我……”宋晓停顿了片刻,说道:“上次他要我办的事,有些头绪了,我想同他说一声。 ”
“公主不妨将事情告诉我,由我转达便是。 ”楚菲不欲再让两人相见,反正最后注定只有一个结果。 又何必横生枝节,再牵扯许多,最后陡增心伤。
宋晓犹豫道:“这……恐怕还是当面对他说好吧。 ”
“公主不必疑虑,我是那孩子的长辈,不会害他,也不会泄漏他的秘密。 ”
她虽然语气淡淡。 并没有指天划地地发什么毒誓说自己是如何可kao,却自有一种从容地气质,让人由不得不信。
可是,宋晓还是不愿放弃自己的坚持:“我想见他一面,难道有什么不方便地吗?”
楚菲反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见他呢?由我转达,不是一样地么?”
“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么?”
宋晓一时语塞。
看着面前年轻秀丽的女孩眼中不自觉lou出恳求之色,楚菲几乎要心软了。 旋即,她镇定心神,告诫自己,与其让他们牵扯纠缠。 日后更添痛苦。 不如趁现在就斩断这份情感。
何况,她看这女孩地神情。 急切多过哀求,迷茫多过坚定。 想来,她并不与楚越人有着相同的心意。
那么更该早早了却这件事,天命难违,与其逆水行舟,强与天争,不若及早抽身,方得心头一片空明。
楚菲想到这里,说道:“你有什么事情是非当着他的面说不可的么?”
“……”宋晓摇摇头。
楚菲又道:“莫不是你想找个人陪你说话?你身边都是不知情地人,有许多话不能同别人说,所以你才想同知道你来历的阿越见面,是么?”
她这些年来虽因为压着心事,不大与外人打交道,然而此刻看着面前的女孩,纵然知道这熟悉的身体里住着的是另一个灵魂,已经与她毫无干系。 却因为这一具身体,还有想要让楚越人及早从这场无果的爱恋中抽身的念头,便不由得对宋晓亲切起来。
“我记得,姑娘是姓宋,是么?”
宋晓听了她那番话后,一时呆在原地。
原来我是因为寂寞才对楚越人如此挂心,一心想要完成他的心愿么?所以,我才会不希望他因为卷入权势斗争中而改变,才会希望谢流尘地案子快些结束,好让他不再挂心,回到从前那个他:纵然刻薄,纵然令人生气,却……不会让人讨厌。
可是于明了的瞬间,却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似乎这并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因为,因为她……
正径自发愣间,忽然听到楚菲的问话,忙答道:“是,我姓宋,叫宋晓。 ”
“此间没有外人,我便唤你一声宋姑娘吧。 ”楚菲道。
“啊,您请便。 ”
宋晓还是不死心,想要再说几句让对方改变主意,便搭讪着道:“楚姑姑,您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楚菲略略点头。
“这么大一间院子,您一个人不会害怕么?”宋晓心道说不定楚越人也住在这院中哪间偏房里,这念头一起,便想要找个借口走出厅堂,到处去转一转。
遂说道:“这里的景致较宫中别处另有一番意趣,不知我能不能游览一番?”
“宋姑娘请便。 ”说着,楚菲起身在前面带路。
天色已然黯淡下来,实在不是游园的时候。 但宋晓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也不管这些,只顾捡些关心地话来说,希望能与楚菲搞好关系打好基础,让她告诉自己楚越人在哪里。
“楚姑姑,院子维持得不错么,都是您做的?”
“宫中自有人来扫洒修整。 ”
“您愿意留在这里,想来是不放心金枝吧。 ”
“嗯。 ”
“金枝真受欢迎啊,不过,那么好的女孩子,谁能不喜欢她?却不知她到我那边过的怎么样,希望还能适应,过得愉快。 ”原本是想拉近两人关系的,没想到说着说着便将心事也说出来了,语气不由带了几分怅然:“她临走前托我在她父皇面前尽孝,可是我一点也不明白该怎么做。 皇帝似乎什么都有了,没有的也会自己去挣,我还能给他什么呢?可是金枝走前说了好几次,若是我就这么将这件事丢开,是对不起她;但要让我去做,我又实在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而且,以现在的局面看,也没有心思去扮什么孝子。
楚菲似是被她的话勾动心事,低声道:“纵然权势滔天,也有不称意的事情。 ”
“那当然,人生在世,若什么都称意了,反倒奇怪了。 ”宋晓说道:“无非是谁称意的事多些,便过得开心;谁诸事不顺,便窝火。 ”
“你说地有道理。 ”楚菲不欲在这件事上再多说什么,便道:“你同金枝难得如此投缘。 ”
能有机会与人分享一段秘密地回忆,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宋晓大力点头,道:“这就叫有缘千年来相会。 ”
楚菲愣了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原来,当日阿锦为金枝所做地预卜里,那句“离亲离所,终身不复蹈故土”,也是可以用“有缘”来解释的么。
不知不觉,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
宋晓看她神情舒展了一些,忙趁热打铁道:“按理说,您是她长辈,为什么当时金枝却没对我说过您?”
“我一直在这里,没怎么见过她。 ”
“那,她的消息都是楚公子打听了告诉您的吗?”
楚菲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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