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爱喊哪个喊哪个。
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皇宫便到了。皇宫正门只在有庆典与迎接重要外使时开启,宋晓一行走的是皇亲国戚专用的一扇侧门,亦足够气派。守门的侍卫认得马车上是公主府的标记,忙行礼让行。
宫中不得走马,宋晓下了马车准备换乘小轿。抬眼见谢流尘也下了马,跟着进了门,不由奇怪道:“你不是说要去换斑?”
谢流尘道:“我看你上了轿再走。”
声音低醇磁厚,语意绵绵。宋晓听得汗毛倒竖,暗骂没事扮什么情深意重,表现得好像他一直多体贴似的。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说道:“公主同谢驸马真是情深意重,羡煞旁人啊。”声音清雅却带了一分尖利,隐隐有几分违和感。
宋晓闻声看去,才明白那违和感是什么。
来人看服饰显是宫中内侍,眉清目秀,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许。向二人行过躬礼,道:“皇上说了,让公主先到凝芳阁候着。”
谢流尘道:“有劳陈公公照看。”
“驸马爷客气了。为公主效力,是小仆福份。”说罢陈公公转向宋晓道:“公主,请上轿。”转身时瞥她一眼,眼神深邃莫测。
宋晓对上他的眼神,心中一惊,再想仔细看时陈公公已经同谢流尘说话去了。只得先进那四抬小轿。
她心中疑惑,又不知这轿子隔音如何,不敢同金枝说话。那一眼中包含的复杂想必金枝也看见了,但她并没有发话。
难道是又睡着了?
宋晓心神不定,连小轿是几时开拔又是几时停下都没注意到。冷不防轿帘一掀,淡薄的晨光透进,才惊觉已是到了。
下得轿来,又见那陈公公微笑着站在一旁,宋晓硬着头皮道:“有劳公公。”
陈公公一个手势,宫人便抬着空轿退下,这阁楼前便只剩他二人。
宋晓惊疑不定,只听陈公公道:“公主客气了。”又道:“小仆虽在宫中,却也闻得伏波堂中碧玉糕是极好的,公主有空不妨去坐坐。”
宋晓隐约听出这是某种暗示,看金枝还是不作声,便道:“陈公公果然有心,只是本宫不大爱出门,这糕是无缘品尝了。”
陈公公听了她的话还是微笑着,一派清秀腼腆的模样,道:“这话是公主的意思,还是姑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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