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仍然挡不住他脸上的憔悴,再加上嘴角的瘀伤,让我的心犹如针刺般的疼痛。
“我隐瞒的事——是对你的报复。”我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哽咽着回答,已经残忍过一次,就不在乎第二次。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让他就此死心,不再提起。
“什么?报复?”林振英一愣,不明白我指的报复是什么。好像想破头也想不出哪里得罪了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冒出报复两个字来。
“对,就是报复。你不是也同样有事瞒着我吗?那个不能和我在一起的理由,就算看着我伤心难过也不肯说。”看到他装傻充愣的表情,我气不过将知道的事说了出来,也在这一刻撕下了全部伪装。
“你——你都知道了?”林振英立刻回避了我含泪的目光,又一次放开了手。如果说之前放手是因为害怕将我推进他人怀抱的话,那么这次的放手则是因为他心虚。
“菁菁投胎之前已经告诉我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每天惶恐不安地过日子,总是害怕你会发生什么意外。没有人安慰,也没有人替我分担,所以我也要让你体会和我一样的痛苦。”想起那些难熬的日日夜夜,我越说越激动,眼泪也终于不听话地流了下来。林振英自以为是为我好的做法让我更加困苦,就如同现在的他一样。
“是,我体会到了,现在的我和你一样痛苦。”林振英无力地点着头,呢喃地应和。当我知道阿猫有事相瞒的时候,极力想要搞清真相。可是她知道了那个理由以后还能不动声色地陪在我身边,像是朋友一样,给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相比较下,她所承受的比我更多,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她呢?
“这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至少我会时常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为了爱我和我爱的人。可是你呢?未知的事还没到来你就放弃了,还不曾做出努力你就认输了。怕我会因为你的死而肝肠寸断,所以就将我拱手相让,却没想过会给我留下多少遗憾。这两者之间怎么能一样?”我声泪俱下地痛斥着林振英的恶行,他的自私时常会让我在午夜梦绕之时都会哭醒,更是痛恨他不顾我的感受只管自己一味的付出。
林振英愧疚地低下了头,无言以对。曾几何时,善于伪装的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我面前。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着想,为了我能更幸福,可没想到带给我的却是莫大的痛苦。回想起我对他像小孩子一样的照顾,他忽然发觉自己一直都是个观众,看着我台前尽善尽美地表演,却看不到我幕后的辛酸和悲凉。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我却依然漂亮地出场,演绎一段他导演的戏,但不知不觉间已经偏离了他安排好的剧本,本该幸福美满的戏却出现了悲剧的片段。
我幽幽地走到门口,在拧开门前又停了下来,望着心潮跌宕的林振英,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对现在的我俩来说,伪装已经是多余,因为我们爱彼此都胜过了爱自己。能够真心地为对方着想,这就够了。
“相信我。”一串心疼的泪水落下,我轻声打断了林振英的思潮。他抬起黯淡地双眼看着我,看着我对他的莞尔而笑,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痕,可这笑却犹如天使般动人。“不管我做什么都请你相信我,因为我一定会努力地活下去。正如同我相信你一样,因为对我来说,只有你才能给我安全的感觉。”
愣愣地望着我,揣摩我话中的含义,良久,林振英像是得到了最满意的答案一样,对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不管阿猫做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要我不轻言放弃,紧紧地守护她,做她最坚实的后盾就好了。现在的她很坚强,还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更是对我寄予了期望,我又怎么能辜负她的苦心呢?
看着我离开后紧闭的房门,林振英悄悄地掉下了一滴泪。可当他将眼泪擦干时,刚才黯然的双眼再次绽放出光芒。长久以来,不管是关心也好,生气也好,全是源于对我满满的爱。真实的爱不需要遮掩,更不需要伪装,我们因它而有了希望,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地看到明天的日光。不过对现在的他来说,需要休息,需要睡个好觉,只有充沛的精力才能给我最好的保护。
清晨,天刚放亮,许多人还沉浸在梦想,我却已经与酒井龙川乘车出发,向着我计划好的地方驶去。两个多钟头的车程颠簸,我们来到了东莞的东江纵队纪念馆。为了挽回失去的名誉,为了得到媒体的烘托,我选择了这里,让酒井龙川为自己民族曾经犯下的错而向中国人谢罪。
“头儿——头儿——,Cat今天早上和酒井龙川去了东莞。”小才大喊大叫地冲进了特别行动小组的办公室。因为林振英的吩咐,他天不亮就已经守在大厦外盯梢,得知我行踪后便立刻回来报告。
“东莞?”林振英稍稍愣了一下,随后目光炯炯地对阿文说道。“阿文,地图。”
当阿文将一张广东省地图铺在林振英面前时,他迅速俯下身子查看起来。现在阿猫最担心的应该是嘉姗的公司,因为酒井龙川的酒店传出了藏匿毒品的消息,所以她代理的那些珠宝一定会因此受到影响。不过他们去东莞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挽救公司?
食指划过东莞的辖区,最后落在了东江纵队纪念馆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手指,林振英突然翘了翘嘴角,看来已经得到了答案。忽然之间觉得我好像长大了一样,更多了几分佩服。可转瞬他又拧紧了眉头,回想起昨晚我对酒井龙川说过的话,要说服他这样做不容易,所以我一定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不过这个条件会是什么呢?
“Cat去东莞做什么?”看林振英一会儿笑一会儿愁,阿文纳闷地问其他几人。既然他已经心中有数,又为什么发愁呢?
“不知道哦,这个只能问头儿了。”阿武低声回答,忍不住和站在另一边的洛晓玲眼神相撞,都表示了自己的不解和无奈。看来三姑的方法奏效了,虽然我们没有预期的那样走到一起,但至少林振英又恢复到他往日的淡定。
“不用猜了,留意一下今天的报纸,很快就知道了。”听着几个人窃窃私语,林振英从思绪中抽了回来。原来当自己用心去想的时候,才发现答案其实很简单。
看着一幅幅壁画,看着一张张旧资料,回忆着老鬼对我所讲的那个故事,我似乎已经闻到了战场上的硝烟,看到了战士抗敌的厮杀场面。这段历史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不可磨灭的,不管经历几代甚至几十代,都不可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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