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不过当听到三姑说一家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心里涌上了一股温暖,想逃跑的念头随之瓦解。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我又何尝不当他们是一家人?既然是家人,我就有义务代替荣兆佳来照顾他们。而且想想真的是太久没有陪他们了,所以才会在寂寞无聊的时候开了这么个善意的玩笑,我又怎么忍心让他们失望呢?
虽然我已经默认了会留下来陪他们吃完这顿饭,但心思却不知道飞哪去了。想着要尽快和酒井龙川见面,然后说服他帮忙挽救K&V,我悄悄地掏出了电话放在餐桌下面。在林振英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发了个简讯,推迟了与他约会的时间。
霓虹闪烁的街边,大全一个人沮丧地走在街头,双手插进裤袋里,脚下的一颗小石子成了他解闷的伙伴。无心理会那些穿梭于身边的行人,也听不到一旁酒馆里的喧嚷,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或许现在就差了那么点运气,可当好运真的来临时,又是否能有信心好好把握?
就在大全正面的不远处,几个古惑仔簇拥着额头前飘着三缕头发的青年向他走来。一群人肆无忌惮地吵吵嚷嚷,边走边打闹,还不时骚扰一下经过身边的美女,以此取乐,完全不顾及这里是公众场所。而大全也被他们的大嗓门吸引,略微抬起头向前看了看,然后再次低下头,好像对这伙人并不感兴趣。不过他嘴边却划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当笑容消失时,将所有的力气集中在脚尖,用力地踢飞了那颗陪了他一路的石子。
“哎呦——妈的,谁丢的石子?不想活啦?”额前三缕头发的青年怪叫一声,捂着开始肿胀的额头大骂。被大全踢出去的石子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他的头,像是小孩子搞的恶作剧,立刻惹祸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见青年发怒,大全闷着头跑到他面前,连连致歉。可当他抬起头时,发现被他打中的青年似曾相识,于是一脸吃惊地叫道。“三毛?你是三毛?”
“大——大全?”捂着额头的手慢慢放下来,三毛愣愣地看着大全,可转瞬又兴奋起来,抱着他又跳又叫。“真是你这小子呀?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听说我进去那年你考上了警校,怎么样?当阿Sir的感觉不错吧?”
一听说大全是警察,跟在三毛身后的几个古惑仔立马变了脸色。但见他们如此熟络,几个人也放松了警惕,纳闷地看着两人。从古至今贼和警察的关系就如同老鼠见到猫,却没想到眼前的这只猫并不会抓老鼠。
“哼——你别笑我了。我已经不做了,那帮人根本看不起我这个有过去的人。现在老子又是自由身了,想干什么都可以。”大全苦笑一声说道。想起林振英今天说过的话和那个不屑的眼神,让他恨到咬牙切齿,难道做错过一次就永远不能摆脱了吗?
“你早就该这样了,当差有什么好?就因为你做了条子,兄弟我这些年都不敢去找你。走吧?一起去喝两杯,当是庆祝你解放。”对于这样的街头偶遇,对于大全所说的话,三毛没有一点怀疑。好像两人的关系十分要好,所以才完全相信了他话。
勾住大全宽大的肩膀,三毛带着他向路边的停车位走去。在那里,正停着一辆崭新的Lamborghini,好像刚买了不久。就在大全留恋地看着它时,三毛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那辆Lamborghini发出了两声‘嘟嘟’的声音。
“靠,这是你的车吗?你小子发财啦?居然买得起这么贵的车?”发现车子就是三毛的,大全惊奇地跑过去,围着车子边转边看,贪婪地欣赏着这两酷毙的跑车。
“呵呵,看你小子那穷样,估计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怎么样?要不要跟兄弟我一起干?别说一辆,就算十辆你也能买得起。到那时候要钱有钱,要妞有妞,包准你小子后悔浪费在警校的那几年。”三毛轻蔑地笑了笑,大全的样子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大概是当警察太清贫了,所以才会看着这辆车掉口水。
“跟你混?你们都做些什么?”大全本能地疑惑起来,不解地问他。但话一出口他便后悔,这样的问法怎么会问得出来,就算多年不见的朋友,也不会对他如此坦白。
“这个你先别管,就回答干是不干?”三毛果然没有直言,严肃地反问道,收起刚才的一脸堆笑,好像一定要将他拉下水才会觉得安全。
“嗯——”大全绞尽脑汁地想了想,似乎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片刻之后,他一巴掌用力地拍在车身上,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可这一掌却让三毛心痛不已。“妈的,干就干。老子也想通了,这世界上只有钱和你对我最亲。”
“哈哈哈——”大全的回答令三毛十分满意,开心地大笑起来,随后又再次搂住了他的肩膀,对身后那些古惑仔说道。“你们都听好了,从现在大全就是咱们自己人了。这小子和我一起从小玩到大,所以你们以后怎么对我,就要怎么对他,我们兄弟俩平起平坐。都听懂了吗?”
“是,大哥。”几个古惑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地回答。
看着三毛笑到扭曲的脸,大全暗自庆幸。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两个人从小便一起长大,还曾经一同做过古惑仔,感情好得可以同吃同住,同享同乐。不过几年前,三毛因为故意伤人而进了监狱,而这也让大全忽然明白了人活一世的意义。于是他发奋图强,还考入了警校,立志要做个好警察,来弥补做古惑仔时对这个社会的亏欠,倾尽所有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只是现在他同我一样清楚,清楚自己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达成最终的目的。
时间过得很漫长,而这顿饭也终于吃到了尾声。可就在这个时候三姑却说汤刚刚煲好,拉着阮秋生神神秘秘的进了厨房,还不要别人帮忙。我和林振英都感到奇怪,因为每次三姑都会将汤首先摆上餐桌,奇怪她今天怎么会计算失误,直到饭吃完了才想起厨房的靓汤。
“喂喂喂,你一定要记住啊!这两碗是小英和阿猫的,千万别拿错了。”紧紧关闭了厨房门,三姑拿出一包红色的粉末,均匀地洒在了两碗汤里,迅速溶解,与汤混成一色。因为加了料的汤无味无色,完全不能靠肉眼分辨,于是不放心地叮嘱阮秋生。
“情花粉?老婆,这么厉害的东西给他们俩用,会不会太缺德了?”忽然明白了三姑所说的计划,阮秋生担心地问道。情花十年一开花,而且花期短暂,犹如昙花一现。花蕊上结下的红色花粉是最好不过的催情剂,药效长,作用快,实则是拍拖男女的必备良药。
“你懂什么?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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