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同盟,是一条战线上各怀心思的战友,他们将一起完成一个耸人听闻的任务。
驱车一路返回大厦,车里照样是闷闷的,没有人说话。洛晓玲不敢说,她不知道林振英在想是什么,是气大全没用,还是如何与我和解。而林振英却不愿说,他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话变得更少了,可只要一开口就一定会和我产生矛盾,就算说也都是一些气话。所以这一路上他都在想是否该与我谈谈,准备将自己的疑虑还有担心统统告诉我。
阿猫一定还在生我的气,盼了这么久想去祭拜那群饿鬼,却因为我的一时之气而没有去成。虽然知道我现在说的话她未必肯听,可还是找她谈一谈,因为我不想她越陷越深。虽然酒井龙川从表面上来看一切都近似于完美,但我总有种感觉,这个人很危险。现在阿猫已经完全被他的表面功夫所折服,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一言一行甚至看他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我该用什么方式才能让她相信酒井龙川并非正人君子呢?
就在林振英沉思的工夫,电梯已经打开了门。虽然想了千丝万缕,可始终还是没有头绪。但他想要对我说的话不可能就此搁浅,于是硬着头皮跟随洛晓玲走进了我家。
房间里漆黑一片,可以隐约透过门上的缝隙看到我房里还亮着灯,想必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而夜不能寐。轻轻地,林振英推开了房门,空荡荡的床尾映入眼帘。当门开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住了,用力地吸了口气。想到可能会遭到我的白眼,或者没完没了的抱怨,他必须鼓起勇气接受。
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林振英准备继续将门完全推开。可就在他刚伸出手还未握住门锁的时候,两只白色物体飞快地划过他眼前跑到了床上,然后消失在他的视线死角里。
好重的杀气!林振英心中一惊,虽然那么短促的时间并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他已经感受到了细手带来的强大杀气。继而猛地将推开,左手托住伸出两根手指的右拳,一道金光从之间射了出去,正打中刚刚落到我脖子的细手。像是受到了惊吓,又像是受了重伤,细手匆匆忙忙地化为一束白光飞向了窗边,从一道细微的缝隙中逃之夭夭。
“英表哥,怎么了?”听到我房里传出的动静,洛晓玲赶忙跑了进来,正看见林振英伏在窗边疑惑地研究着那条窗缝。紧接着发现我闭目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于是担心地摇了摇着我的肩膀,我便像无骨一般顺势倒在了她怀里。“Cat姐?Cat姐?你怎么了?醒醒啊!”
“阿猫?”被洛晓玲的叫声唤回了神,林振英两步跑到床边,从她手里将我接了过来。又摸了摸颈部的大动脉,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跳动。就在他震惊到发狂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贴在我胸前的符咒,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暴涨的情绪瞬间跌落至谷底,林振英阴沉着脸对洛晓玲说道。“她没事,你回房去吧。”
“哦~~~没事就好,那——我回去了,你在这看着Cat姐吧。”虽然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可洛晓玲相信他的话,我应该是好好的。只是林振英的声音和语气让她脊背发凉,像是即将暴风雨中夹杂的冰雹一样,怕得她不得不逃出我的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林振英将我放平在床上,冷冷地看着我红润的脸,胸口的怒火却越燃越旺。他感觉现在的我已经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再也不会不会顾及他的感受。原以为经过洛晓玲收服邪门姬的事件后我有所收敛,会正视自己身上出现的问题,会再次变得虚心受教。可情况刚好相反,像是报复一样的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明明嘱咐过一个人的时候元神出窍是件危险的事,可我却偏要冒险,就是不肯听他的忠告。幸亏刚才及时发现,如果肉身一旦被妖孽破坏,我的元神就只能变成孤魂野鬼了。
现在我终于体会到做鬼的好处,元神可以不受阻碍不受限制,自由地穿梭任何空间,而且速度奇快。我以为一定会赶在林振英到达之前返回肉身,心里开始抑制不住的得意,之前的怒气也顿时荡然无存。可当我穿梭回房间的时候,却霎时看到林振英背对着我的元神站在床边,两只手别在身后,像是等了很久一样,显得有些不耐烦。
不知道为什么,林振英的背影让我有些举足无措,更是吓得心惊胆寒。因为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他,也许他早就知道了我元神出窍,不然也不会安静地站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等我回来后好好教训一番。
我的元神悄悄地返回到床上的肉身,然后忐忑不安地眯起了一只眼,偷偷地观察着林振英的表情和反应。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要如何瞒天过海,可胸前的那道符已经出卖了我。
“还想装到什么时候?”突然,林振英低沉着声音对我说道。早在我元神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感应,可他却不动声色地等着我对他坦白。不过几分钟后,见我非但没有悔改之意,还想着要如何蒙骗他,林振英愤怒地快要爆炸了。
“我没打算装,反正也瞒不了你。”被林振英拆穿,我无奈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绝望。看来今天这场战争是避无可避了,我也不用再挖空心思来换取他的原谅,因为结果都是相同的。
“知道瞒不了我还这么做?为什么你做事总是不考虑后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林振英忽然转过身放低了身体,伏在我面前大声咆哮。怒目圆睁地瞪着我,眼里射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凶光,像是要将我撕碎一样。
“能有什么后果?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惊得立刻向后倾斜了身体,下意识地躲开他,保持一个对我来说相对安全的距离。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危言耸听,把所有事都说得很严重似的,可我现在的完好无损已经证明了实事根本不像他所说的那样。难道随便说两句唬人的话就可以达到制止的目的吗?警讯也有说不可以做违法的事,但事实上仍有罪恶存在。
“好好的?如果刚才不是我早一步回来,你的肉身可能就被破坏了。”林振英忽然放低了声音,一字一句说道,像是为了让我听得更清楚,给我足够的时间去反应。可紧接着他抓住了我的手臂,痛得我眉头紧皱,怒不可遏地大吼道。“你告诉我这算好好的吗?如果你有什么差池,我怎么向那些关心你的人交代?难道你想让我做千古罪人吗?”
林振英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身体,将我摇得体如筛糠,想让我清醒过来。我的任性妄为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带入陷阱,每一次都有血作为代价,用生命去赌注输或赢。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我明白我的生命对他有多重要,也不知道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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