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冷风萧萧,像刀子一样从脸庞刮过,割得双颊生疼。大文学林振英和洛晓玲轻松地迈步在小路上,对寒冷的天气毫不在乎,边走边聊。而我一手拄着腰,一手捂着小腹,艰难地移动,越落越远。寒风迎面吹来,冻得我缩起了脖子,甚至不能开口讲话。懒
这两个人太可恶了,明明就是来约会的,还硬把我拖来。更可气的是全然不顾及我,自顾自地走得那么快,还聊得那么开心,摆明了是在耍我。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会来的,害得我喝了这么多风,肚子痛得要死,还惨的有觉不能睡,真是气死我了。恶狠狠地盯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我在心里不住的大骂。已经落在他们后面很远了,竟然都没发现,也不回头看看我,气得我索性坐下来不走了。
“Cat姐?快点跟上啊!干吗坐在那里?”上山的时候三个人并排而行,现在忽然发觉身边少了点什么,洛晓玲驻足回望。看到我坐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纳闷地冲我大喊。
“我走不动了,你们走吧,我在这里等你们下来。”我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虚无缥缈,立刻被风吹散。
听到我的声音虚弱没有底气,林振英担心地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地折返回来。心里在想我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这么冷的天要是把我一个人抛在这,一定会冻坏的。
“怎么了?哪不舒服?几天没锻炼又退步了。”回到我身边,林振英不客气地抓起了我的手腕。登山对现在的我来说应该只是小意思,就算几天没练,体质也不会倒退这么多,除非是生病。虫
“我没病!别总装得像江湖郎中一样。我只是——”我不耐烦地抽回了手,好像他动不动就喜欢给人诊脉,以为自己是神医一样。虽然结过婚,但却一点也不懂女人。而我也对生理期的事感觉到害羞,难以启齿,于是随口编了个谎话。“我只是喝了风肚子痛而已。”
“好好的怎么肚子痛?你又乱吃什么了?”林振英俯下身,纳闷地追问我。对于我编出的理由在他那里无法成立,或许又是像上次一样,吃了不该吃的生鱼片闹胃痛。
我愤恨地盯着眼前的林振英,奇怪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木讷的男人,不懂风月就算了,还问起来没完没了,简直就是一块朽木。被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气得抓狂,我狠狠地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
“女人的生理期你不懂吗?还乱吃什么,我现在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时间去乱吃东西?”怒气冲昏了头脑,我不假思索地对他咆哮,也不再觉得羞涩。就像内心在向不满呐喊,只是用语言的形式表现出来。
林振英揉了揉被踢的腿,表情显得有些尴尬。想了那么多种可能,但如果我不说的话,自己根本不会想到这点。不过这毕竟是女人的**,现在说出来搞得彼此都不好意思。责怪自己太冒失,当我第一次回答得模棱两可时,就应该就此打住,不再追问就好了。大文学
“Cat姐,真是的。你早说我们不就知道了,干吗要踢英表哥?”洛晓玲挽住林振英的胳膊,心疼地替他打抱不平。
“小姐,你也得让我说才行啊!拉着我就往出走,我怎么说呀?”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洛晓玲,受不了她这个招牌动作,见她双手挽着林振英,我更气不打一处来了。
“晓玲”林振英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随后抽身出来蹲在我面前,诚恳地对我伸出手,温柔地说道。“回家吧。不爬了,我背你下去。”
四目相对,又听到他说这句话,我怒气全消。他大大的手掌放佛可以撑起整片天,柔情的言语像是寒风中的温暖在向我召唤,让我无法拒绝。将自己已经冻得冰冷的手交给他,林振英在触摸到的那一刻不禁颤抖了一下,然后转身将我背了起来,往山下走去。心已然冰封,又难怪手会冰冷。
看着林振英背我下山,洛晓玲赌气地跺了跺脚。现在很后悔带上我,不但扫了她锻炼的兴致,还抢走了她的英表哥。可此时已经回天无力,只能跟着乖乖回家了,美好的一天就这样断送在了我的手上。
悄悄地将头靠在林振英宽大的肩膀上,我满足地笑了笑。而他只是微微回了下头,并不介意,也没有说话。被他背着的感觉已经不再陌生了,上次是在荣兆佳离开后,他背着我从山顶走下来,任凭我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衫。而这次他就像个冬天的暖炉,体温隔着衣服传遍了我的全身,就算风再冷我也不想逃。
“振英,等等我,我去买份杂志。”车子开回大厦,看到门口的杂志店才想起又该孝敬两位老兄了,于是在大厦门口下了车。
“又要烧给它们了?”林振英纳闷地问道,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这么快,从菁菁投胎到现在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是呀!要信守承诺嘛,等我。”我回答着,向杂志店走去。对于信用来说,是人是鬼都应该要遵守,只有这样才会值得信赖。我不会做个言而无信的人,所以只要答应了,就算再麻烦也要将它进行到底。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都听不懂?”听着我和林振英的对话,洛晓玲犹如云山雾绕,不明所以。
林振英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回答。难懂的何止于此,现在就连自己也不懂和我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说好不再爱,只想远远地躲开,可为什么越是离得远,就越想要接近?自己的心情好坏全部拴在我身上,我的一颦一笑也牵扯着他的每条神经。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可每当看到我忧郁的时候,又坚信这些都是正确的。没有希望,才不会有失望。
拿着杂志和林振英并肩走进大厦,这回换做洛晓玲跟在我们身后。刚一进门口便看见上次那个邮差正打开信箱,我心虚地放慢了脚步。大文学不止是因为他误会了我们,更重要的是帮林振英缴纳杂费的事不想这么快穿帮,哪怕是多做一天也好。
“唉?林Sir?今天这么清闲,和女朋友去做运动啊。”见我们穿着一身运动衣,邮差想当然的这么认为。和气地和林振英打着招呼,似乎很难得才能看到他。
“呃——我们——”林振英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这个说法是从何而来,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纳闷地扭过头,却发现我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藏在林振英身后,我不停地对邮差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也不要等着他的面把缴费单给我。可邮差好像并没有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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