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再次启动,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觅食。
走进电梯,我抢在林振英之前按下了电梯的按钮,是顶楼的按钮。能够进入电梯井里一探究竟,就只能到达顶楼才可以,反正我是不会效仿胡卞那样,从天窗爬上去,然后把自己卡住进出不得。
“我只是来送你上班的。”林振英低头盯着我,好像我已经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这么说无疑是想让我放弃和他随行。
“我知道。我也只是想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话毕,我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倔强坚毅。这么好心送我到公司,还把我送上楼,目的一定没那么简单。既然你已经把我带上了驱魔人这条路,就不可以甩开我单独行事,只要我知道,就一定会死跟着不放。
好像只要我任性、只要我坚持,林振英就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地叹了口气,和我一起仰望着楼层的数字显示。还好现在是一天当中阳气最旺的正午,就算罗刹再凶猛也不敢为所欲为。但如果换做晚上,说什么也不会让阿猫跟来的。只是她这个脾气我能阻止的了吗?也许我和判官都错了,以为让她有事做就可以不再胡思乱想,以为一心向道就不会步入歧途。可是现在自以为的安心都变成了担心,只有她再做回普通人,我才能放心。
“咚”一声,电梯到达了顶层,我再次抢先一步迈出,却被林振英一把拽了回来,还甩给我一记凶狠的白眼,然后自己第一个走出了电梯。我赌气地撅着嘴跟在他身后,只要和他在一起,我的前方便永远是他的背影,看不到其他风景。虽然知道他是在照顾我,因为牵挂我的安危而将我藏在他身后,可是不经历风雨如何能长大?没有严酷的磨砺又如何能成为真正的驱魔人?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我可以脱掉他的保护罩,一个人面对困境,只为让他相信我能行。
顺着楼梯上到了大厦的楼顶,进入电梯井的门被铁锁锁住。我为难地看了看林振英,锁链这么粗,一时半会也砸不断,看来没有钥匙是进不去的。而他却嘲讽地瞥我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讥笑我面对这铁锁没有办法,全然没了主意。翻起锁眼看了看,林振英掏出了一串钥匙,然后找到其中最细的一根插进了锁里。接着,一声沉闷的声音,铁锁就这么被他轻易打开了。
“你还会用这招?”我吃惊地问他,不禁想起了荣兆佳刚刚离开时的样子。
昏睡了三天三夜,然后被破门而入的珊姐从床上拎了起来,而他就在房间外站着。虽然当时纳闷过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可是时间一长,也渐渐淡忘了。现在看到他轻轻松松打开了沉重的铁锁,便知道那次也是他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我家的门。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忽然发觉安全的家变得不再安全。如果某一天我正呆在家里黯然神伤,而他又突然破门而入的话,那我所有的苦闷和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只是工作需要,别瞎想。”见我两眼发直,肯定又是在胡思乱想,林振英低声解释道。
被他唤回了神,一起进入了那间幽暗的电梯井道,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与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像两个世界一样。奇怪照明设施都哪去了,难道维修电梯不用开灯的吗?正纳闷着,忽然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应该是玻璃碎片一类的,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是什么?”我问他,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应该是灯的碎片,进来的时候我看到墙上有开关。这一定是罗刹干的,因为它讨厌光亮。”林振英回答,小心翼翼地探出脚步,因为没有光亮,看不清电梯井在哪里,这条通道显得那么悠长,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哦”我回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却没看到林振英已经停在了那里,因为再向前迈一步,就是电梯的竖井。
“唉!小心!”就在我一脚已经迈出地面,就要踩空到电梯井里时,林振英及时地拉住了我,将我拽了回来。
被他的力量拉得往后退步,我一下撞到了林振英身上,而他也顺势搂住我,担心我站不稳会跌进竖井。刚刚的余惊未了,加上此刻与他零距离的接触,我心如鹿撞,狂跳不止。多久没有试过这样了?他宽大的肩膀,温暖的胸膛,还有身上那股久违的味道,好像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若不是这条幽静的通道,若不是罗刹搞坏了照明,恐怕这种感觉只能成为回忆,回忆到记不起。闭上眼,我开始重温他的一切,也让自己慢慢恢复平静,让心跳减速。
“你怎么搞的?为什么总是毛手毛脚的,看不清状况就横冲直闯,真掉下去怎么办?”林振英瞬间推开我,生气地骂道,以此来掩饰他悸动的心,切断自己一切的记忆跟瞎想。
我失落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没有责怪他,片刻的温存对我来说已经奢侈,又怎么敢奢望更高的要求。我们原本就是两根撞在一起就可以擦出火化的电线,只是现在都穿上了绝缘体的外衣。即使电流再强大、内心再蠢动,就算缠绕交织的在一起也只能冷冷地没有任何反应。究竟是谁让这一切变成现在这样?难道要怪天意弄人?还是怪他太理智?怪我太痴迷?
“就是看不清嘛!要是看得见我就停住了。”黑暗中,他看不到我委屈的表情,只能听到我不满的声音、不住的埋怨,埋怨他太霸道,埋怨他冤枉了我。
“自己要小心,也许下次没这么幸运了。”林振英改变了语气,改变了态度。他知道我同样看不到他满脸的心痛,心痛感觉出我的委屈,心痛我倔强着嘴硬却心里流泪。
两个人用相互顶嘴来掩饰彼此内心的波澜壮阔,当心如止水,温度回零,才又开始继续研究起电梯井。林振英伸出两指一晃,一道火苗在指尖跳跃,照亮了这片不大的地方。回头看看满地的玻璃碎片,再仰头看向天花板,真的是灯泡残渣,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林振英蹲下来,将燃着火苗的手指放低,查看电梯顶上的情况。我也顺着光亮望了过去,一条长长的绳索正拴在面前的缆绳上,下面盘了不知道多少圈,落在电梯的顶上,绳圈无力的垂在一旁。
“这应该是梁美娟临死之前就绑好的,然后像你说的那样,从天窗跳进电梯里吊死。”林振英仔细地观察着绳索,做出了和我相同的结论。最初只是我没有根据的揣测,没想到竟让我说中,梁美娟为了自杀真的是大费周章。
“不可能吧?我和珊姐是在一楼看到她尸体的,到楼顶怎么说也要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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