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失落的感觉。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难道不想知道我刚刚遇到了什么吗?还是说——坏了,难怪他不闻不问,肯定是听到我不小心说出的心声。
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三人开车前往了附近医院的停尸房。地下室本就昏暗阴冷,更为存放尸体的停尸房增添了诡异的色彩。大门刚一打开,一股霉味迎面扑来,令人有种窒息感。因为潮湿,房间里尽是墙皮脱落的痕迹,看上去残破不堪。微弱的灯光像是供电不足一样,忽明忽暗,发出吱吱啦啦的响声。
随行的工作人员拉开了冷库里安放梁美娟尸体的抽屉,巨大的金属声回荡在房间里,刺得耳膜嗡嗡作响。胡卞转过身背对着我和林振英,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门外。也许尸体对他来说真的很恐怖,因为从一进入停尸房的时候开始,我便看到他的脸色已经发白了。
拉开装殓袋的拉链,一具女尸显了出来。脸和身上因为低温已经结出了一层冰霜,僵硬地躺在里面。戴上医用手套,我无所顾忌的轻抚她的脸,将那层霜擦掉。这时才第一次看清了那张脸,与电梯里的红衣女鬼一模一样。随即脸色大变,原来梁美娟真的变成了罗刹,将自己的不甘化为罪恶的怨气,残忍地杀害了那些无辜的人。
可是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这张脸越看越熟悉,肯定不是今天才第一次看到。闭上双眼,拼命翻阅自己的回忆,究竟在哪里见过她?也许只是一面之缘,所以记忆才会这么模糊。可是不管怎样一定要想起来,说不定会成为很重要的线索。
突然,一道明晃晃的光从脑中闪过,浮现出和林振英从警局出来时看到的情景。一男一女在街头纠缠,好像正为什么事而争吵。我还曾经指着那个女人问他认不认识,却被他制止,不让我管别人的闲事。
“是那天晚上——”林振英似乎也再努力回忆,看着我用通心术对我说,好像不太确定是不是。
“吵架的男女?”我睁开眼与他相视,同样用通心术问道,更是肯定了他的所想。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这也证明了梁美娟就是和陈Sir在路边吵架的女人。
疑问的目光变为了肯定的眼神,我和林振英微微转过头,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胡卞。既然梁美娟已经被判定为自杀,那么就没有凶手这么一说。只是她的死和陈Sir有着必然的联系,在没有确定事件因果之前,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怎么说陈Sir也是个警司,有着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容易,如果被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毁了前程,我和林振英都会觉得过意不去。
“你说梁美娟怀孕和她的死,会不会与陈Sir有关?”我继续用通心术问林振英,虽然知道他也无法给我答案,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这要问过才知道。”林振英谨慎地回答。通心术此时成了我们最好的沟通工具,可以在别人不得知的情况下交流自如。
对他意思心领神会,我向林振英点了点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找陈Sir,然后把事情搞清楚,才能知道要如何收拾罗刹。吐了口气,摘掉手套,打算一起离开停尸房。转身的时候忽然看到冷库边上的桌上放着一个透明塑胶袋,里面好像装了些衣服之类的东西。
“这是梁美娟的遗物吗?”我指着桌上的塑胶袋问随行的工作人员,虽然看到梁美娟在自杀时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裙,却还是对这个袋子里的东西感到好奇。
“对,这里是她随身的衣物。因为没有家人来领取,所以一直放在这。”工作人员回答。
“麻烦你打开它,我想看看。”我客气地说道,和林振英走到了桌子前。我想他也和我一样好奇,因为他没有反对。
胡卞纳闷地扭过头看看我俩,又伸长了脖子向袋子张望。奇怪我和林振英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也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袋子打开后,工作人员从里面掏出了一叠折得平整的衣服,是那件黑色的长裙。自己也费解怎么会去看它,这件衣服实在是没什么可疑之处。可是当工作人员随后翻开了黑色长裙的时候,我和林振英不禁吃惊对视一眼。一件颜色如血的红色连身裙放在了黑色长裙的下面,虽然灯光阴暗,却清晰的将那红色映入眼帘。一股血腥味在停尸房飘荡,让我俩心头骤紧。
“这衣服——哪来的?”我不解的问工作人员,梁美娟死时穿的是黑色长裙没错,怎么会突然又冒出一件红色的衣裙呢?
“我们也奇怪死者为什么把衣服穿的这么不伦不类,要把这件裙子穿在黑色裙子的里面。不过后来证实了她有抑郁症,也算解释得通吧。”工作人员无奈地笑了笑,对于这些不能理解的现象,似乎只有用精神不正常来解释。
“呃——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能走了吗?我实在受不了。”胡卞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脸色越发难看,做着干呕地动作问道。
我和林振英无奈地互看了一眼,无所谓离开,反正该看的都看了,该了解的也都清楚了,接下来只要去证实就好了。我俩双双对胡卞点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离开了停尸房。
返回到地面上,深深吸了几口带着寒意的空气,想把刚才残存在身体里的腐浊之气清除。扭头看着胡卞趴在垃圾桶上呕吐不止,不禁想笑。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做警察呢?就算是做交通警也会碰到尸体啊血啊什么的。也许回家开个茶餐厅或者麻将馆更适合他,因为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睡觉。
“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见不了——那个。”胡卞一边掏出手帕擦嘴,一边朝我们走来,因为自己的窘相而尴尬的连连致歉。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早知道的话就不会要你带我们来了。”看到胡卞辛苦的样子,林振英不免有些歉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厌恶,不应该强加于他。
“没事没事。对了,你们接着要去哪?”胡卞就是胡卞,变脸比川剧演员还要快。刚才还病怏怏的样子,现在立刻龙精虎猛。这么问林振英,无非是想搭个便车吧?
“谢谢你,胡Sir。我们现在要回家了,你也可以走了,医院门口应该有很多计程车。”我指着大门口对胡卞说,要快点甩开他才能和林振英去找陈Sir,于是指了条明路给他。
“你这是过河拆桥啊?”胡卞不满地看着我,似乎也是个明白人,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转而一脸也罢的表情,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纸对我说。“算了。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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