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回到大殿,屮軒御天人还没走到寝宫,声音便先从殿外传来:“笨女人,你在哪?”
寝宫内殿,檀木低窗一侧,雕刻圆案花架摆着一株牡丹花。(请记住我们的
青歌拿着水瓢小心翼翼给牡丹花浇水,她装没听见屮軒御天的声音,继续忙手里活儿。
在现代,青歌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牡丹花。
而眼下这株牡丹花称得上是——牡丹花王。
椭圆的叶子,淡绿均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婷婷玉立,展颜的花朵一朵朵簇拥盛开,层次有些像芭蕾舞者的裙摆。
牡丹花的颜色红艳散着凝香,花瓣间还有一丝丝银丝的细纹,青歌用指尖轻轻触摸,花瓣的质感柔和,让她爱不释手,但她很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摧烂了花瓣。
这时,屮軒御天走进她,转身落座一旁雕花椅子:“给唔倒茶,唔渴了。”
青歌扭头白他一眼:“茶水就在桌上,自己倒。”多大个人,茶壶就在面前,也不会自己倒。
青歌懒得理他,垂脸赏心悦目闻了闻花瓣,随下拿起抹布将花盆周围擦了一番。美目细细盯看眼下一朵比较单独盛开的花朵,心里想着她手臂上的牡丹纹身是谁纹上的?
那天在浴间,舞儿说过牡丹花代表高贵。
而她手臂上的牡丹纹身是否暗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是,阿奴的身份不止是奴这么简单?
对于以前阿奴的一切记忆,青歌一丝也探索不了。
或许,阿奴的记忆在那场高烧中丢失。
初来乍到那天,青歌不算是骗凤娘说阿奴烧坏脑子失去记忆了。
实际上,阿奴的记忆在她灵魂附身那刻,已经不在她脑海里。
“你是唔的侍女,”屮軒御天将手放在桌上,有些孩子气朝她说道:“唔要你倒茶,你就倒。”
瞅着青歌懊恼的脸色,屮軒御天暗想着:“笨女人面前,他越来越不像自己。”
“好,我倒……”忍着懊恼,青歌走近小案桌倒一杯茶水递到他面前。
“大殿有那么多侍女在,你干嘛样样事情都要我做?”她咬牙切齿问。
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屮軒御天杨唇道:“你是唔的近身侍女。”
简单的一句解释,让青歌抓狂:“绿儿珠儿她们也是你的侍女,干嘛不唤她们侍候,非得什么都是我一个人?”
搁下杯子,屮軒御天动了动唇,绝伦看她淡淡一笑:“唔喜欢。”那笑颜却迷惑不到她。
再度抓狂,青歌拿过一侧擦花盆的抹布往桌上一甩,咆哮道:“你喜欢,就作践我,你有毛病啊?”该死的!
话语刚落,屮軒御天脸色沉了下去,凝眸深锁,沉吟片刻,声音低沉:“唔也不知为何?唔就是喜欢你这笨女人呆在唔身边。”他不由道出内心所想。
笨女人身上淡淡的气息,他不知何时贪恋上了?
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看着她,靠近她,他莫名的安心。
真够坦白的话,青歌愤愤看着他,話里疾言厉色:“你的喜欢驾驭在我的痛苦上,我讨厌呆在大殿,我讨厌做你的侍女,我讨厌伯爵府,甚至讨厌整个屮軒王朝。”
因为这里不是她该呆的地方,她很想很想回去二十一世纪。
虽然现代她也是孤身一人,但她还是很想回到那个原本属于她的世界。
也许想家的心情压抑太久,青歌落泪了。
这是她第二次落泪。
“笨女人,你哭了。”屮軒御天从椅子站起,绝伦隐约闪着不知所措。
“要你管!”咽哽的话刚落,青歌转身跑出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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