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大殿的对话后,青歌的侍女生涯便开始了。请记住我)
每朝五更天,天空朦胧暗沉,青歌便被同屋的舞儿唤起。
舞儿温柔可亲,青歌与她相处得很好。
青歌很庆幸自己与舞儿同住一间屋子。
初来大殿,她人生地不熟,舞儿很照顾自己,与她住在一起,青歌感到很幸运。
说实话,青歌打心里感谢那位美男总管,文景轩。是他将自己分配与舞儿同住。
之前在后院与凤娘同住了一个来月,刚适应一个新环境,突然又换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青歌起初两夜辗转难眠,不过第三夜便一觉到天亮。
她想,也许是已经慢慢习惯陌生环境。
说起凤娘,青歌至今还没机会到后院去见她。也不知她怎么样,是否知道自己已经无罪释放,然后在大殿当侍女?
大殿到后院的距离,青歌问过舞儿,说不是很远,但身为大殿的侍女是不能随意走出大殿,除非有指令。
青歌很无奈,因为去后院的路段不熟悉,没敢偷跑出去。
每天,舞儿五更不到就起床,待她梳洗完毕后,窗外的天空才稍微鱼肚白。叫青歌起床成了舞儿每天必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她来到青歌床边,挑起纱帐轻轻摇晃青歌身体,说道:“醒醒青歌……天亮了,快起来了。”
舞儿的声音落在床头,响在耳畔,青歌压根就没听见,无动于衷睡着。
“醒醒青歌……”再一声,青歌这会听见了,她翻身脸朝里端,拉起被子往头上一盖,朦朦胧胧应了一句:“嗯……知道了,舞儿你先去忙,我再睡会。”她继续在与周公下棋。
舞儿无奈摇了下头,语言略一微杨:“青歌,伯爵来了!”
“什么,御天来了?”青歌在睡梦中猛地惊醒坐起。很不耐烦下床,咆哮的语气道:“大清晨的,他来干什么?”
没顾穿衣服,青歌身上只着一件丹红色的肚兜,一条白囊裤。光着白嫩的脚丫,她左右顾盼屋内,朦胧的眼睛睁得老大,找不到来人,她眼神最后落在舞儿身上,疑惑一刻方知又上当了。
“舞儿,你又骗我。”连续三天,她都上了舞儿的当。
住进这屋子起,第一天五更,舞儿在叫不醒她的情况下:“青歌,总管来了要见你,快点起床。”她惊醒,速战穿衣梳洗。后来方知上当。
第二天,舞儿带着惊慌的语气在她耳畔边喊道:“啊……青歌,你的被子上有只老鼠。”又一天被吓醒,慌张间不慎滚下床,摔得屁屁疼得火辣辣的。
第三天,就是现在:“竟然吓她御天来了。”她要疯了。
“舞儿,你怎么能又骗我。”嘟嘴埋怨舞儿,青歌没睡醒,不由捂嘴打起哈哈:“明知我最怕就是屮軒御天那瘟神,舞儿你还吓唬人家。”她揪着朦胧的睡颜,陷入犯愁。
在大殿当侍女侍候屮軒御天,真是一件痛苦的差事。也不知他整天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指使她干这个做那个什么的,搞得她转来转去都忙累死了!
想罢,青歌恨不得插死他。
可惜有胆想,没胆做出来。
有那么一刻,青歌觉得自己像似一只缩头乌龟。
但最可恨是——大殿那么多侍女不吩咐她们干活,什么都要她一个人。整理公文,倒水、吃饭、沐浴,甚至上茅厕也要她跟在一旁侍候着,真是忍无可忍!
盯着青歌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妆容,舞儿沉吟间溢出一抹浅笑,她走到屏风拿起衣衫递给青歌:“你啊,我不吓唬你,怎么叫得醒你这懒虫。”她柔声的话里,夹带着宠溺。
穿上一个袖子,青歌做了一个鬼脸道:“那也不能拿御天来吓人家。”害她还以为那瘟神真的来了。
舞儿道:“倘若伯爵真来了,你就这样下床?”说罢暧昧的眼神扫视,目光最后盯着她胸口。
顺着眼神,青歌垂头一看,听懂舞儿所指,忙穿好衣服。“才不是这样,”她解释道:“我才不会穿这么露骨去见屮軒御天。”
舞儿闻声微愣,无奈轻摇了一下头,说道:“青歌不该对伯爵不尊,称伯爵伟大的铭伟,你的话要是被旁人听去,会惹来灾祸。”
梳妆完毕,一边漱嘴洗脸,青歌含糊应道:“是御天要我叫他名字的,大殿的其她侍女每天都听见我这样唤御天,她们也没说什么。”
青歌知道,其实她们是没胆议论。
但背地里,她就不得知了。
舞儿沉默,没再说话。
其实她很想知道伯爵为何待青歌如此特别?倘若是喜欢,为何不封青歌,给她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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