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的事情传扬了出去。法海的目标并不是许仙,依然是那千年蛇妖白素贞,而许仙不过是诱其上钩的一个铒罢了。
事情果然未出法海所料,白素贞在听闻放规被带至金山寺后,勃然大怒。也顾不得自己尚未恢复的身体,将幼子交于许仙的姐姐代为照顾之后,便动身向金山寺而来。此时,她只道许仙被法海‘拐’到了金山寺,却不知那端午夜之事,已经被许仙所知,而她的身份也不再是秘密。
白素贞救夫心切,马不停蹄的来至金山寺外,还未来得争喘口气,便在寺门之外高声喝骂。只是她未能将法海骂出来,却惊动了正在外院教导师弟等人练功的能忍。
许仙之事,能忍也是知道的。虽然他不明白自家师傅为什么要如此麻烦(降妖伏魔嘛,直接把那白蛇扔进雷峰塔不就行了?),但是出于对师傅的信任,他也未对此提出异议。自家师傅既然如此做,必定是有他的想法。身为弟子的自己只要乖乖的听师傅的话,就好了。所以,能忍还是如往常一般,每日早课完成之后,便带着一群小和尚来到外院,一起练功。
白素贞在门口大骂,能忍听得是一清二楚。心道:这个白蛇精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跑到金山寺来大喊大叫!简直就是找死!当下就怒火冲天,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法海之所以为其赐法号‘能忍’,主要是希望自己这个性格暴躁的大弟子能够沉稳一些,不要那么冲动。只是他的想法虽好,却也无法只凭一个法号,便让能忍改了脾气。平日还好,能忍也就忍了。可是今日白素贞骂得难听,能忍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白素贞恼恨海海将许仙‘拐’至金山寺,也顾不得维持自己形象,站在寺门之外大声的喝骂。就在她骂的正起劲时,就听得咣当一声,寺门大开,能忍手持一对金钹,身后跟着一众小和尚,跑了出来。
“呔!大胆的蛇妖!我家师傅未收了你,你不到自己跑来受死!”能忍见到白素贞,再也按不住心头怒火,大喝一声,便将手中的金钹向白素贞扔了过去。
白素贞也非等闲之辈,身形微转,便躲过了攻击。然后柳眉倒竖,媚眼中闪着怒火“哼,死和尚!你那该死的师傅将我家相公拐入寺中,我来此要人有何不可?!快去把那法海叫出来,今日不将我家相公交现,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哼哼,蛇妖,你在这里说什么鬼话。我家师傅拐了你家相公(这话说的好别扭)?别说笑了,明明就是那许仙自愿上山的,跟我家师傅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能忍冷哼一声,接住飞转回来的金钹,双钹互击之下,发处震耳之声。
白素贞本想再说几句,却被那金钹之声震得头晕目眩,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她深吸一口气,又喝骂道“死和尚,休要在此乱说,我与相公情深意重,恩爱无比,他又怎会抛弃我们母子,来到你这金山寺中!定是那法海使得轨迹,威胁我家相公!快快将我家相公交出来,不然,就休怪我出手无情了!“
“切,情深意重?恩爱无比?别在这儿说笑了。那不过是因为许仙不知道你的真面目罢了。告诉你吧,许仙已经知道你乃是蛇妖所化,并记起了端午节之事。自从知道你的真身是蛇之后,许仙可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若不是我家师傅在一旁,只怕人早就吓死了。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吧,看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说不定我家师傅还能饶你一命。你就算是出现在许仙的面前,也不过是再吓他一次罢了。”能忍嗤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金钹,将真相说出。
“这不可能!”白素贞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永远的隐瞒下去,但是她却未曾想过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她本想着,等儿子再大一些,慢慢的说与许仙听,这样也好让他接受。只是这突然之间的变故,让她不知该如何向许仙解释。自家相公知道自己是蛇妖了?所以他才会离家而去,将自己与儿子丢于一边?这……这不可能!相公不会如此绝情的。
“不信?若不是我家师傅未曾同意许仙的请求,他早就剃度了!还情深意重?只怕他现在连想不不愿想起你,更不要说与你见面了。”其实许仙只是被真相打击,不知如何是好,才会跟着法海来圣金山寺,并未提起出家之事。只是能忍看这白素贞不顺发,故意这样说罢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在骗我!相公他不会丢下我的!你这个死和尚说谎!”白素贞虽然口中说着不可能,但心中却已信了三分。许仙的性格自己又怎会次知,虽然他个性随和,却也有些懦弱,别说是蛇了,连跑边的野狗都不敢去招惹。若是他真的知道自己是蛇妖所化……逃避现实而来金山寺出家也并非不有可能。
能忍见白素贞这般模样,便知其定是被自己的话打击到了。心中不由得偷偷乐道:哼,白蛇妖啊,白蛇妖。叫你骂我师傅,不气死你我就不叫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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