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谁也没有想到,贺清风听到叶婉柔病重的消息是如此心焦,竟然连夜赶路,没有在路上休息一分钟,甚至跑死了两匹马。他满心焦灼地来见他的柔儿最后一面,到了这里,见到的竟然是一个笑语盈盈的柔儿。
贺清风不由得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确定一下,眼前这幅景象,是不是由于自己太盼望着柔儿康复而产生的错觉。
可是,他静静地看了几分钟,终于发现,这不是幻觉。他的柔儿,非但没有病得连床都起不来,而且还很有些活蹦乱跳的意思呢。
叶婉柔已经从惊愕中镇静下来,迎上前来,盈盈拜倒:“陛下回来了?”
贺清风“唔”了一声,实在支撑不住连日来的疲惫,大踏步走到一张椅子上坐定,眼睛直盯着叶婉柔:“怎么,不欢迎朕回来吗?”。
叶婉柔急忙跪倒:“不是啊,臣妾怎么会不欢迎陛下回来?只是……只是陛下回来得太突然了,令臣妾有些措手不及。”
“你嫌朕回来得太早了?”贺清风十分不解,尽管,他不愿意相信,关于叶婉柔病危的说法是个骗局。
叶婉柔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一声通禀:“太后驾到——”
贺清风只得站起来迎接母亲。
林太后走进这间寝殿,扫视了一圈,然后和蔼地问道:“皇上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叫人去给哀家说一声?这一路上,皇上辛苦了。”
贺清风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就径直问道:“母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朕接到崔公公的消息,说柔儿病危,朕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可是现在,柔儿像是病危的样子么?”
林太后波澜不兴地说:“哦,这是哀家的意思,与柔儿无关。”
贺清风有点儿生气:“母后,您知不知道,现在正是治理水患最关键的几天,您将朕叫了回来,丢下白水县的百姓于不顾,这叫朕怎么跟天下解释?”
林太后轻描淡写地说:“哀家听说,泺河一带,除了白水县,其他各州县都还算平安,而白水县,皇上不是已经安排好人在那里守着了吗?那么,这一次泺河水患就算是已经安定下来了,皇上乃一国之君,怎可长时间离宫在外?”
“可是,”贺清风不想顶撞母亲,可仍然气恼,“宫里也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非等着朕来处理啊!如今的金枫国,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泺河水患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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