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小女孩儿打碎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花瓶,本来就不算个事儿,这位何嫂子,不管受不受责罚,都无所谓,于是也赞同叶婉柔的建议。
“就听王妃的吧。”
何嫂子只得磕了头退下去。
到了孟晓那里,孟晓自然是不会责罚她,反而关切地问缀儿的伤势,令何嫂子十分感激。
再三拜谢后,何嫂子走出了望月轩,心里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因为太妃病了,王爷和王妃的让孟姑娘自己拿主意,而孟姑娘的主意就是饶恕自己,自己运气简直是太好了。一面往回走,一面更加觉得孟晓是个好人,并打算将孟晓的那些衣服鞋袜做得无比精致,以此来报答这位好心的侍妾的宽容。
可是过了两天,趁着谨太妃精神大好,叶婉柔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谨太妃,而且还歪曲了部分事实,说孟晓不守王府规矩,私自饶恕一个犯了错误的下人,这让以后也犯了类似错误的下人就有了免除责罚的借口。
谨太妃奇道:“何嫂子去那里做什么?还带了她的女儿?”
叶婉柔说:“是王爷吩咐了何嫂子,叫她给晓儿妹妹做几身衣裳。”
谨太妃沉下脸来:“王爷还真是细心啊,连做衣裳这样的小事都要亲自去吩咐。”
叶婉柔看着谨太妃的脸色,小心地说:“是因为晓儿妹妹说,从静思斋出去的时候,她有好多衣服都没有带过去。”
谨太妃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这个女人真是用心太险恶了,已经调拨得我们母子离间还不死心,想要拆散了我们一家人她才满意吗?不错,她的那些衣裳,是我不准带走的,可是,她竟敢告到王爷那里去,太可恶了”
叶婉柔一脸的忧心忡忡:“母亲,且不说这么多,我只是担心这样一来,以后府里的下人们会更加不服管教。您不知道,在您生病的这几天里,一些下人已经开始偷懒了,做事也不用心。我真的担心,照这样下去,他们还会吃酒偷盗呢。别的大户人家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甚至有的下人还偷了主子的首饰古玩去变卖。”
要是搁在平时,谨太妃对于打碎花瓶这样的小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望月轩里也没有什么十分名贵的花瓶,孟晓的那一只,也就是件寻常的瓷器罢了。可是,事涉孟晓,谨太妃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人,太得寸进尺了,竟敢公然与王府的规矩作对,我看哪,是我生病的这几天,王爷把她宠上了天了。”
叶婉柔急忙点头:“是啊。这几天,王爷天天都去她那里,而且一待就是大半天。”
谨太妃脸色越发难看:“太不像话了”随即吩咐道,“去,将孟晓叫到这里来。我倒要请教请教她,王府的规矩,在她眼里是什么?”
静宜和静菲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静宜走出门去。
“回来”谨太妃又叫住了她。
静宜回头垂首站立:“太妃还有什么吩咐?”
“记住,不要惊动王爷。如果王爷在她那里,那你就不要进去。”
静宜笑道:“太妃忘了,今天一大早,吴管家才来说过,王爷出了远门,要过两三天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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