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吴管家说一声,让他好好安排你。”又安慰郑欣韵,“韵儿,你不用担心,太妃那里的侍女,一个个都是极小心谨慎的,一定能让你满意。对了韵儿,刚才本王已经吩咐了厨房,让他们做几个你爱吃的菜,等会儿,我们一起用饭。”
郑欣韵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她是打算替采烟求情来着,可是贺清风说的那一番话,简直让她无从张口。而且,贺清风说了,要跟她一起用饭,这一顿是晚饭,这么说,他很有可能今天晚上留在这里了?
郑欣韵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喜讯弄得有些飘飘然,以至于都忘记了贺清风刚进门时她还告诫自己不要丢掉的警惕,更忘记了对采烟的情谊。
因此,郑欣韵没有吭声,眼看着吴管家带了人来,将采烟带走了。而且,她只顾着讨好和清风了,竟然没有注意到,采烟临走的时候,虽然依旧低着头,可是,她的眼睛里射出怨毒的目光,一直射到了她的身上。
其实,郑欣韵是故意不看采烟的。她心里很清楚,若是这个时候替一个侍女求情,那么就等于将贺清风主动亲近她的这个大好机会给推到一边儿去了。郑欣韵有自己的想法,今天好好服侍贺清风,让他高兴,等过两天他的气消了,自己再去求他将采烟要回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这些想法,她没办法跟采烟说,只能寄希望于采烟自己能明白。
只是采烟不明白,突如其来的厄运将她弄懵了。她突然之间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跟在王爷宠妾身后耀武扬威的日子,而要和那些粗使的侍女们一样,将自己白嫩的双手浸泡在冷水中,为别人洗出一件又一件鲜亮的衣裙。
采烟甚至连哭都没有哭,因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洗衣房的范大娘将她安排在一间一共有十来个地铺的朝北的房间里时,她才大放悲声。不过也很快就被幸灾乐祸的范大娘给呵斥住了:“哭什么哭啊?不知道这些天府里事情多吗?你这是给谁嚎丧呢?”
范大娘可没有忘记,前两天,这个采烟还仗着自己是郑欣韵的贴身侍女,来到洗衣房,对着她们大呼小叫,指责她们没有及时洗好郑欣韵的衣服。范大娘看着一脸落魄的采烟,得意洋洋地想,这下子,你这丫头可落到我的手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出出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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