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他的原谅。
当她一次次的聆听他的教诲,又一次次的犯下更多的错误时,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再不理会她了?他会不会受她的影响也变得世故圆通了?不,他不会的,他那种人人,永远都不会变的,只有他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哪里都去的了的人,才有资格讲正义。如果连他都变得世故圆滑了,她是不会接受的。
肖紫晨抱着这些个想法,一天比一天期待他的归来。因为过去是回不去了,将来却非常值得期待。虽然她不能回到从前重复过往的错误,但她却能在将来制造更多的错误。很快的,她便想到了许许多多的可以惹他生气的事情,准备在他回来后一件件的做给他看。她知道,他会讲出许多笑掉人大牙的大道理,只是不知道哪些大道理的细节罢了。
当考虑这些乐事的时候,就是肖紫晨最快乐的时候。自第一次冒出这种念头起,她就会常常的幻想。这时的她,完全把幻想当做了无聊时的娱乐,却不知道,自己已悄悄的,陷入了某种思念之中。
在考虑这些美好的恶作剧念头的同时,偶尔的,肖紫晨也会因为楚漠天,因为肖遥,而联想到庞龙,那个可怕可恨的,她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恶棍的威胁,他即使穷途末路,口吐鲜血,也要立誓将她拖入深渊。她也是一样,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哪怕这个机会需要她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只要她还能接受,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握住它,将庞龙打落尘埃。
肖紫晨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与人结下死仇。她心里明白,这份仇恨永无缓解的一天,要么是她,要么是庞龙,两人的其中之一必定会在某天会以某种方式在金陵消失,没有第二种可能。
如果不是因为这份仇恨太过有名,又牵扯到威远镖局那样的庞然大物,她早就花钱买凶报仇去了,肖家斗不过威远镖局,还斗不过他一个小小的镖师吗。说到报复的狠烈,她到没厉害到要他的命,不过么,至少也要让他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才算解恨。
她相信庞龙也是一样的想法,他的报复,或许比她的还要猛烈恐怖的多。而且他要报仇的话,还来得更轻松一些呢,因为他可以亲自动手,而不像她,就必须假手于人。
当人的鲜血与自由被摆到台面上来做筹码时,人心中的压力就会格外大,肖紫晨就是处在这种境况中,每当她想起庞龙,心情必当极差。特别的一条——她想不出任何不违反律法,不得罪镖局,还可以狠狠报复庞龙的办法。
这让她数次抓狂。
有一日,她坐在肖遥身后看他画画发呆,看着看着,眼前就恍惚起来。再次清晰的时候,她又回到了飞龙院前。跟那天一样,庞龙睡在瓦砾堆里,四肢瘫痪,口吐鲜血。她一见他就止不住心头的忿恨,一脚一脚的踹起她的脸来。一边踹,一边吼着,“踹死你,踹死你!”
不晓得踹了多少脚,她累了,再踹不动了。然而脚放下来的时候,却看到了庞龙那张嬉笑着的脸。他笑得那样得意,那样开怀,脸上的伤势全都好了。她大惊,难道她之前的努力,竟都没有任何效果吗?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揣测,庞龙双手撑地,慢慢的坐了起来。肖紫晨再惊,他明明是不能动弹的,怎么这会子手又好了?
不行,她得把他踹下去!
然而她的脚重如千斤,怎么样努力都提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庞龙坐起,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尘,瞪着一双铜铃大的恶眼,一点点向她的面庞kao近过来。
肖紫晨绝望了,她如何是他的对手呢?此时她手中不知道怎地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将它紧紧握住,心中瞬间做了决定,大叫着,“我跟你拼了!”举刀冲杀上去。
这一冲不仅是梦里,现实中的人也行动一致,于是肖紫晨便从椅子上窜了出来,一跤扑倒。
“啊!”她一声尖叫,手腕崴了一下,痛的厉害。叫完她又被自己吓了一跳,这么大的动静,可别下坏了肖遥,赶紧住了声,向肖遥那边看去。
肖遥正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她被他看的发毛,却不知如何处之,只好也直勾勾的回看。两人对视片刻,肖遥终于看够,转身接着画画。肖紫晨举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想起那个梦,又是唏嘘一叹。
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好端端的你坐在地上叹什么气呢?”
肖紫晨又被吓了一跳,她身子抖了一抖,也不敢回头,掩耳盗铃随口掩饰道,“没事做,看蚂蚁打架呢。”
这扯淡的理由海国开自然不予理会,他见她身子打了个抖,料到是在发呆的时候被他吓着了,便从她身后绕到她的侧面,向她伸出右手,道,“是我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呀,原来是摔跤了。”他看到她手心的泥垢,总算知道了她坐在地上的原因,就直接将她扶了起来,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想什么事想得那么出神,脚下绊到都不知道,哎,不过这地方似乎是不够平整,回头我让人给园丁打个招呼,让他找几个人,把这附近的石子都给拣走。”
这么说无疑是给了肖紫晨一个很好的台阶,她也不好意思多找借口,实话实说道,“想起庞龙了,因而有点恍惚吧。”
海国开点点头,扶着她在藤椅上坐好,微微笑着道,“想到大仇人,这也难怪了。哦,不说还算了,你一说起,我倒想起个事,正好要问你呢。昨天庞龙家鸡飞狗跳,闹的好不精彩,那出好戏,不会跟你有关吧?”
“什么好戏?”肖紫晨一听便来了兴趣,“那畜生倒霉了吗,你快给我说说!”
海国开盯着肖紫晨的眼,并不理会她的要求。肖紫晨一头雾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到底是什么事啊?”
海国开展颜一笑,道,“果真不是你做的吗?想想也倒是啊,你没这么阴狠。”
肖紫晨笑道,“我倒是想阴狠呢,就是不知道该如何狠。怎么地,看来出大事了呀,你快给我说说呢。”
海国开老早认定了他要说的事情与肖紫晨拖不了关系,见她半点承认的意思都没有,心里只是冷笑,暗暗忖道,‘这么熟的朋友了,你还对我瞒些个什么呢。告诉你就告诉你,看你能装到何时。’
他这么想着,嘴上道,“是这样的,前几天庞龙的夫人病了,一直昏迷不醒。开始大夫断不出来,以为是什么怪病,后来有高人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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