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海国开笑道“做大夫的,难免要在病人身上动刀,总要先在畜生身上练好了,才能在人身上动吧。”
肖紫晨点点头,确实,没有练熟技艺之前,只能拿动物当试验品。
海国开又问,“说,为啥不开心呢?重掌内库是大大的喜事啊,最近镖局碍于总督大人的面子,也没什么动静,你应该高兴才对。可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莫非又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肖紫晨没有说话。她其实是个人来陪她说说话,听她诉诉苦,再开导开导她的。可海国开一直都是很支持她继续留在肖家的人,他能理解她的心吗?理性一面告诉她向海国开倾诉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感性的一面却在不停的怂恿她,让她试试吧,试试吧,说不定他就能帮到你呢。
想了半,还是倾诉的冲动战胜了理智。她打开话头,说道,“其实我真的希望自己被休掉的,我已经尽力让自己把自己当做肖家的一员,去融入他们了,可有些问题,依旧让我很……哎,我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我很难在这个家找到那种家的感觉,那种家的归属感,好像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只是凭着责任,凭着……我不知道。”她没法说下去了,她其实是知道的,她一直是凭着从雪紫晨那里继承来的对肖家的责任感来做事来努力的,真要问问她的内心,她不愿在这个人情淡漠的环境中继续生活下去。
海国开想了想,认真而又小心的问,“肖夫人,如果可以的话,你能说说七月份你是为什么要自尽吗?”
“我想,主要是为肖风哥吧。”肖紫晨道,“我与他注定是做不成夫妻的。”
海国开问,“你们的矛盾真的法解决了吗?”
肖紫晨苦笑,“即使解决了又怎样,我点也不喜欢肖家啊,我想过自由的生活,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关在一个大宅院里,整天做着自己不爱做,偏偏又不得不做的事情。说真的,人家看我衣着光鲜,吃的也是珍馐美味,都以为我过得很好。要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做一个自由快乐的农家女。”
“肖夫人此言差矣,”海国开反驳道,“自由快乐的农家女,全天下不会超过一百个,而且还是在那种全村只有一户人家,附近方圆百里无人烟的情形之下,才有可能出现。”
肖紫晨立刻回道,“海大夫,你这话可说的太言过其实了。只要不是奴隶,人人都可以享受自由啊。”
海国开嘿嘿一笑,道,“肖夫人,让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吧。”
肖紫晨道,“请问。”
海国开道,“假如在心安理得,又不怕歹人惦记的前提下,你是否认为银子是越多越好的呢?”
“那是自然。”
海国开又道,“假如在家庭和睦,感情良好的前提下,你是否认为周围住着许多的亲戚,要比孤单一人,或者就仅仅有你跟你的丈夫孩子要好呢?”
“那也是自然。”
海国开再问,“你认为你是默默无闻只有周围几十个邻居认识你比较好是拥有金陵名媛的雅号,有总督大人颁发的巾帼英雄的牌匾金陵许多人都认识你比较好呢?”
这个问题,肖紫晨考虑了一下,才答道,“这个要看环境了。”
海国开立刻道“就是之前两个问题中提到的环境。”
“那当然是又有钱又出名的比较好了。”
“下一个问题,”海国开又道,“假如你是一个快乐自由的农家女,当有恶霸要上门强娶你回家时愿意吗?”
“不愿意。”
“那你拿什么反抗?”
“我……”肖紫晨终于语塞,“总归有法子的,”她辩解道,“我不可能一个家人都没有,一个依靠都没有吧。”
“恶霸有上百个手下,个个手拿利器身具武功。而你家人,即使算上邻居,也不过最多几十个。只有家里的菜刀跟面杖用的最趁手。”海国开似有深意的笑了起来,“你拿什么反抗?”
“官府,我可以找官府!”肖紫晨想到了救星。
“肖夫人当你家肖遥兄弟的马车被庞龙走时,官府有帮你找回吗?”海国开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正正刺中了肖紫晨的要害。她脸色一下沉了下去要反驳,却一直词穷啊,这破社会权有势的,就可以玩弄法律,真是该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沉默了老久后,肖紫晨才缓缓道,“可是我现在坐拥百万银两,又有许多亲戚,依然改变不了被恶霸欺辱的命运呀。
”
海国开道,“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坐拥百万银两,或许不用十年便能报得了仇,而你坐一个自由快乐的农家女的话,莫说十年,就是百年,你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在说到自由快乐的农家女八个字时,特地加重了腔调,字字都充满了嘲讽之意。肖紫晨哪里会听不出来,立刻就回道,“哪里有你说的这么极端,我就不信,天下个个农家女,都会被恶霸欺负!”
“别人或许不会,你却会。而且是一定会,绝对会,跑不脱,溜不掉的。”
肖紫晨愕然,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的姿色,因为你是金陵名媛。”不及她将问题说出口,海国开便立刻给出了答案。“凭你的姿色,除非你在离开肖家后立即隐居深山,与飞禽走兽为伴,否则的话,无论你身处任何的环境,谁家的孩子要娶妻子,第一个考虑的都会是你。我说恶霸,还是怕你生气了。除了恶霸,这天下还有许多人叫做变态,叫做,他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一朵美丽的鲜花,亲手蹂躏成茅坑中的粪草。肖夫人,你莫要以为我言过其实,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假若你不顾一切离开肖家,那你从此便会走上一条凄惨的不归路,此生注定要成为他人的玩物。除非,你立刻找一个有足够能力保护
人嫁掉。因而,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肖夫人,心上人了吗?”
合适的心上人?当肖紫晨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眼前浮现出了一条马尾。马尾蹦蹦跳跳的,三两下便消失不见,肖紫晨想把它找回来,心里却忽然冒出一个声音,问她,“你确定吗?”
是啊,确定吗?
一点都不确定呢。且不说两人的感情只停留在一些感动的瞬间,并未得到任何积攒沉淀,光说些容易看到的地方,就很不般配。他的天真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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