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带着怀疑打量我的目光,我浑身都被冷汗淋了个透湿。
“姑娘,在下觉得你很眼熟!”迟疑的口气,很显然被他发现了端倪。
“不不不,这位大侠你认错人了。我肯定跟您不熟。其实是我娘给我生了一张大众脸,每天都有人说认识我。”
顾不得肩头剧痛,我企图利用厮混街头巷尾多年的经验来摆脱眼前的困境。阿贱,阿贱,你在哪儿?
当他粗圹的脸上浮起极淡的认可,我顿觉老天有眼,不等他松开手就已经自已挣脱开来,脚底欲抹油。
可是没等我跑出半步,那厮已经察觉到我的意图,居然神不知鬼不觉飞快移身拦在我面前,仅在弹指之间令我刹不住脚,差点把我鼻子撞扁了一截。
“不对,我一定在哪儿见过你。”他抱起臂膀,两指头搓着光滑的下巴,怀里的大刀随之一晃一晃,晃得我头晕。
我只差没跪下抱他大腿哭爹喊娘了。
“好汉,您大爷饶了我吧。我上有高堂下有幼儿等我养,您堂堂大内侍卫大人何苦跟我一个小贱民过不去呢。”
就在我鼻涕一把泪一把时,他蓦然眉锋一拧,寒光凛冽,大手笼罩下来像拎小鸡一样把嚎嚎大‘哭’的我拎起来,本就显得凶狠的面孔肃杀一片:“你如何得知在下乃一介侍卫?说!”
呃?哭喊嘎然而止,哽住了。
我原想他保护夜离歌从不离身,直到夜离歌登基为帝,贴身侍卫自然荣升大内侍卫,没想到小小几个字竟能令以粗枝大叶出名的拾烨发现异常?
完了,这可怎么办?
我的心思千回百转,我的表情也纠结复杂。
他倍含警觉的视线把我从头打量到尾,鼻子里一哼:“你这人尖嘴猴腮,目光闪烁,一看就是贼鼠之辈。走!跟我到衙门去。”言毕‘哗’抽出大刀架到了我细细的脖子旁,刀身寒光雪亮刺人眼,杀机腾腾吓得路人飞快躲闪。
我灵机一动,握紧拳头,趁着这个混乱的机会鼓足气力凝聚在右腿飞快向后横扫,踢中他子孙根。
就听‘嚎——’,原本威风凛凛的大内侍卫此刻抱紧下身缱缩成团痛得满地打滚。
天赐良机,我边逃跑边大喊:“各位乡亲父老,那家伙是朝庭悬赏的采花大盗,快抓住他,揍一下一百两。”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听我这么一亮嗓子,早避得远远的百姓们一下子‘哗啦啦’潮水般汹涌澎湃,冲着滚地打滚的拾烨狂奔,无数脚步震得地动山摇。
透过人与人拥挤的肩头,我与他投过来痛苦更杀机森凛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击,极没用的被狠狠砸倒一边。
投去怜悯的一眼,别怨我,谁叫你长了张人神共愤的脸?这些都是善良朴实的百姓,他们只会从外表来简单分辨真伪。
当我得意洋洋拍着小手准备出城时,迎面与匆匆寻来的云剑霄相遇。
“你这丫头就不能安份点?知不知道我从城尾找到城头?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他一看见我,几个大步上前紧紧抓住我的手就劈头盖脸数落起来。
更过份的还用从不离手的玉扇子敲我的头。听得出来他颤抖的声音是多么苍白焦急,紧攥住我的手纵然紧却无伤我之力。
阿贱,他一定吓坏了吧。可是我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离开的。
心里燃起小小的愧色,又怕他发现拾烨的存在而将我当悬赏交出去。
于是拉起他就往别庄走,边陪笑巴结讨好:“跟你闹着玩嘛,这不是找到了,我也没事啊。”说着转了个圈给他看,以示我没有说谎。
可惜阿贱不吃这套,厥嘴朝后噜噜,然后斜睨狐狸眼:“那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遇到劫色的了。就你?”上下打量一番,嗤之以鼻:“还劫色?”
你老母的,老娘也是前凸后翘好不好……那个……多养个几天就明显了。
气得我张开两只爪子就朝他那张美得闭月羞花的容颜面上抓去,嘴里大喊:“就劫你就劫你,叫你瞧不起我……”
想当然,我那小身板那点力气哪能跟他比?顶多算给他搔痒痒。
他被我搔得不行,却痒得大笑,避之不及,一时间我玩性大起,学着频频来飘香苑的那些嫖ke们的调子:“小娘子真漂亮,笑一个给爷看看。”
正与阿贱‘打’得难舍难分之际,我们俩谁都没注意到身后叫破天的喊打喊杀早已停止。
直到有个阴沉的声音响起:“云爱卿,好有兴致!”
轻狂,邪佞,幽冷,阴寒,数不清的恐惧从四面八方呼啸狂奔狠狠冲击着我的身体,只觉浑身僵滞,如置冰渊当中,连骨头和血,都冻结成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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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们对文文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
我也好修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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