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扶着她站起来走到刘病已面前,柔声道:“还不快拜见皇上跟婕妤娘娘。”
近香没有跪拜下去,反而抬起头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双目赤红,眼里全是控诉。
张敞正要说话,刘病已抬手止住了他,侧头对旁边不过十来岁的霍婕妤柔声道:“成君,你吹了这么久的风,一定冷了,去屋里坐坐喝杯热茶吧,朕很快就来找你。”
霍成君听话地矮身告退。等她走远了,刘病已才看向近香,脸上爬满哀伤,语气中颇有些认命的无能为力,“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愧对她。”
近香看着他,一声一声的质问道:“你不是承诺会好好照顾她保护她?你不是承诺会爱她一辈子?你不是说你们之间的感情绝不会变?你不是说只有她才是能站在你身边的女人?她不明不白地去了,你要怎么给她一个交代?你吹了这么久的风,一定冷了,好温柔,好深情啊,平君她尸骨未寒,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呐”
张敞几次试图制止她,都被近香挥开了,这些话,她不吐不快。在她眼里,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皇上,只是平君的丈夫。
刘病已一直听着她说,没有出声打断,也毫无怒意,直到她说完,他才开口道:“平君一直说你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果然没有看错。你能为了她这样,她一定很欣慰。”
他的声音很远,像是在说不相干的事情一样,可是近香却安静了下来,她从他的声音了听到了真情,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问得凄凄切切,“你是皇上,怎么就不能护她周全呢?怎么就不能呢……”
刘病已的眼中也掉下泪来,“都是我不对,我没有预料到后宫能险恶到如此地步,不知道把她迎上后位是把她变成了那些人眼里的活靶子。我是皇上,是她的丈夫,可是我却不能保护她,这样的天下,这样的天下……”
张敞忙道:“皇上请节哀,保重龙体要紧。天下万民,都盼着皇上能给他们一个太平盛世呢”
硬生生地把泪水逼了回去,刘病已郑重地点头道:“朕明白。朕不会让平君枉死。”
近香终于冷静下来,这才恍然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忙跪下道:“民女该死,民女不该冒犯皇上,请皇上恕罪”
刘病已摇摇头,“朕不会怪你,你快起来。”
张敞扶着近香站起来,刘病已看着他们,嘴角浮现久违的笑意。把近香的手放进张敞的手心:“你们能在一起,是平君多年的心愿。朕,祝福你们。”
张敞跟近香相视一眼,齐齐拜谢道:“谢皇上隆恩”。.。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