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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暄安静的做在副驾驶上,不发一语,她的目光空洞没有一丝的情感。像是被刻意的抹去了记忆一般。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被沉默压的有些难以适应的冷冽打破了宁静,率先开口,“你和冷慕彦认识?”
认识吗?
应该算不得认识吧,冷慕彦的世界没有席暄这个人的存在,而席暄的世界里也不会有冷慕彦的存在。到现在为止,席暄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她以后的路变的茫然,她不知道如何走下去,如何去忘记所有不该有的奢望。
“不认识,只……只是对于他有着无比的好奇而已。”席暄开口否认,声音虽然夹杂着些许的颤抖,但是却也渐渐的变不再有任何的波动,“听说他和沈子逸飙车,结果……结果坠崖了……”最后几个字,席暄说的很缓和,声音虽然轻,但是却让开车的冷冽的心一再的受到波动,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掌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让他透不过气来。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而过,远远的望去,微小却在不断的飞速一动。
崖边上的公路上,风凌厉的可怕,入冬的季节更是让这里显得有些冷意加剧。
席暄站在崖旁,呆呆的望着那崖底,头莫名的产生昏眩感,无比的难受,她紧紧的咬着牙,脚踢到了几颗微小的石子,小小的石子像是脱了线了风筝,迅速的朝着崖底滚落,席暄的心一惊,迈出的脚不由的缩了回来,她伸出手臂扯动身上的衣服,将自己单薄的身子裹得更紧贴。风的寒意却没有因此而减弱,席暄的唇瓣微微的泛着紫色,她的手掌冰冷。
“从这里跳下去是什么感觉呢?”席暄不理会冷冽站在一旁,用惊愕的目光望着她,壮大着胆子伸出双臂保持平衡,迎面而来的风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刮在脸庞上生痛,“会不会像是在飞?”
冷冽的目光从席暄的身上收回,他眺望远方,湛蓝的天空像是被染上了一沉哀伤,无比的黯淡:“从这里跳下去就意味着生命即将结束,有些人渴望生命却逃不过命运,而有些人却无视生命的可贵,这些人不单单是傻,更是蠢。”
“蠢?”席暄的唇角不由的荡漾起笑意,收回视线,用探究的目光望着身旁的人,有那么一刻她觉得,面前的这个人让人难以捉摸,猜不透,看不透,想不透,“是啊!一味的结束自己的生命的人都是大蠢蛋!没有脑子的木头!”
“你看起来视乎轻松了许多。”冷冽看着大声吼叫的人,突然笑了笑,不免开口。
“恩,你等下。”席暄点了点头,突然转身跑回车上,将那盆紫色的风信子从车里拿出来走到崖边,深深的望着怀中的紫色风信子,深呼吸,然后将手中的风信子猛的抛向空中。
紫色的风信子被一阵风吹刮着,缓慢的飘向远处,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席暄的视线里,风中还残留着风信子的芬芳,久久的消散不去,久久的飘荡在席暄的四周。
冷冽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的眉宇紧锁,他的呼吸像是被卡在喉咙中,仿佛心脏也在一刻间停止。
他一直看着席暄,看着她将那束花扔下崖,看着她在将那束紫色风信子扔下去的那份释怀,他无比的困惑,他一直在怀疑她,虽然曾经没有遇见过她,与她也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是从沈子逸和萧凌云的口中,他听到的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没有多余的想法,单纯的好似一张纯净的白纸,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东西表现的很明确,生命中最重视的的人是那个一直伴随着她成长的哥哥。
可是,当真的见到席暄,他却不免困惑了。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伊尹的病房外,她那时候看起来有些急促,更多的是她眼眸里那丝痛苦与挣扎。
只从那次的见面之后,每一次见到她都是那么的悲伤,像是她的一生都被染满了哀伤的纸张,除了了哀伤别无其他。这样的她不该会是萧凌云口中的那个少女才对。
她不过才二十岁,怎么会在她的眼底有那么多的哀伤。
而现在,他更是对她的一切感到质疑,紫色风信子?那个曾经是冷慕彦最喜欢的话,他一点也不相信席暄所作的一切都只是凑巧,这天下真的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席暄转过头,迎上的却是冷冽探寻的目光不由的勾起唇角,用手指指了指胸口,心脏的位置,笑的无比的灿烂:“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的心底一直很敬佩他的,听璇儿说,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哥哥,只是……可惜璇儿在三年前就不在了,如果璇儿还在,她一定会告诉她的哥哥,她很爱很爱他……”
“璇儿?”冷冽的身子猛的僵硬,他诧异的望着席暄,她带给他的错愕实在太多,让他无法反映过来,甚至是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开始不受控制,他心底的诧异绝对不亚于他僵硬的动作,“你……你是冷依璇的……朋友?”
朋友吗?就算是朋友吧!
席暄的心里暗自笑了笑,其实就以朋友的形式也很好。
“是啊,如果璇儿哥哥还在地话,我想我会很告诉认识他的,虽然他觉得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但是,能有这么样一个哥哥的璇儿再不幸,她也是快乐的。”席暄转过身,望着天边,此刻的天空没有太阳,虽然依旧晴朗,却少了温暖,而站在这崖旁更是觉得寒风瑟瑟,让人冷的发寒。
“璇儿没有什么朋友的,可能因为自身的身体不好,人也很沉默。在她住院的时候我没能去看她,或许是不忍心,因为怕她见到我会变的难过,也一直觉得迟早有一天她会好起来,然后,和我一样有健康的身体,开朗的笑意,不过……我最后还是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连她的葬礼都没能参加……”席暄说的很平淡,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哪些说的是真话哪些说的是假话,因为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就是冷依璇,那样不单单会让别人认为她是个疯子,更会让席暄身边的亲人感到悲伤,所以她不可以那么做。
“这崖边很冷,你穿上或许可以好一点。”冷冽注意到席暄轻颤的身子,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席暄的肩头,明显的感觉到他手搭在她肩头的那一刻她身子的僵硬,看着她诧异的转过头望着他,他不由的一笑,朝着他点了点头,“你也有一个好哥哥,席一凡对你很好吧。”
席暄回过神,手掌抚在那件外套上,她的鼻息间还夹带着他自身的气息,淡淡的,有一股淡淡的香皂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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