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暗自得宠的时候,有好几件事我准备提上日程办一办,君太医和郑宝林的事如果办得好,说不定还能为皇上添一把火,让女金人再迷糊一点,也算是一举多得。
君太医很快就进来见我,他很担心,还以为是我感到不舒服,我屏退了下人,只留他给我把脉。
“郑宝林能在正月里……嗯……不治去世吗?”我直截了当地问君太医。
君太医猛地一震,他就像是柳叶儿一样,虽然形容未变,但忽然间整张脸都开始放光。他望着我,一开始甚至还不说话,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郑宝林身子一直不好,该不会连正月都过不了吧?”
想了想,又恶作剧地加一句,“如果宝林的身子骨有好转,就当本宫没问吧。”
君太医甚至开始结巴了,他不断地擦着汗,吃吃艾艾地说,“还以为您会在……变天之后,再安排这桩事儿……”
“人的青春年少,就那么短短几年。”我真心实意地说,“有情人就在身边却不能相亲相爱,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憾事。我不知道君太医怎么想,在我来说,能成全这一对有情人,能早一天,就早一天吧。有权不使,反正过期也是作废。”
君太医慢慢地跪下来,给我磕了两个头。
“娘娘慈悲!”听得出来,这句话的确出自肺腑。
我发现我虽然在宫里住了有一年多,但始终还是认为,帮助别人比算计别人,得到的快乐更多。
不过,这件事虽然是我答应下来的,要办,当然还是要通过王琅了。
虽然我最近身怀免死金牌,但该怎么和她说这件事,我还是废了一番思量的。
当晚王琅来看我的时候,我特别备了几色他爱吃的好菜,虽然自己不能喝酒,但却劝他喝了几杯酒,等到他酒酣耳热的时候,就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说,“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王琅虽然俊脸有了些的潮红,但却还把持得住,他板着脸说,“你这才几个月的身子,还禁不起折腾。”
下一句话就露馅了。“我问过君太医,他说至少要五个月之后,才能……”
“人家只是让你留下来陪我睡觉……”我哭笑不得地说。王琅难得地梗了一下,脸上现出了少许讪讪然。
“不过——”我又轻声说,“人家最近也的确新练了几曲箫音,想要请太子爷品评品评。”
我一直很难看到王琅吃惊的样子,曾经我以为,当我在御辇里等他,他掀帘而入的时候,那一刻将是他人生中被我惊吓得最过分的一刻。
我错了,我想在此后数十年内,王琅应当会不断地为我所震惊……
而这都应该感谢柳昭训这一次进宫送给我的那本很特别的春意图。
柳叶儿最后一次教我,果然还是秉持她的本色,将我教得很坏。
又过了几天,郑宝林夜半忽然痉挛,众人救治不及,致使佳人香消玉殒。典药局郎君太医因此获罪,皇上大怒之下,将他号枷三日,又到东宫和太子吵了一架,这才放他出去,赏金还乡。
作者有话要说:想到了就赶快更新免得之后又忘记了。
明天又要出门了
望天,我怎么老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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