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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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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轻自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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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琅的难听话,我是早就受得惯了,从前我们在一块呆着的时候,这个人一天不说我几句,那是绝不算完的。很多时候,他骂得也很有道理,有些事我的确是不应该做,我是明知故犯,他骂我,我只能好好地听着。

    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居然这样数落我,就使我感觉到了不满意。

    我也没有和王琅在口舌上多做争辩,只是直接伸出手,握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轻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和王琅说话,当然也有很多种语气,有时候是故作腔调,拿捏出我太子妃的身份来欺负他,有时候又是蓄意讨好,请他放我一马,有时候是无聊了闹他,而这种语气,则是在我快要生气,风雨欲来的时候才会祭出来的暗号。

    说来也奇怪,我虽然一辈子没有发过太大的火,但一般用这种压抑着怒火的语调说话时,大部分人似乎也都会感到一点害怕。

    王琅当然不至于怕我,但他也会忌惮我的情绪,不敢把我撩拨挑衅得太过。更别说现在我手里还握住了他的命根子,即使我还没有用力,他的态度,肯定也不知不觉,跟着软上了三分。

    他就用压抑着怒火的态度,低声地数落我,“这件事你是从君太医那里听说的吧?”

    这个人的脑子也实在是太好用了,我估计我这么一问,他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把君太医的调动,我最近情绪反常的低落和一切不合常理的表现全都联系起来,甚至已经推导出了整个过程,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我就嗯了一声,又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王琅的命根子虽然已经在我手中乖乖就范,但也依然很精神,一直在我腿根滑来滑去的,到处沾惹出滑溜溜黏糊糊的东西。

    “说话还是那什么,你就不能选一个吗?真是……”我轻声埋怨王琅。

    但太子爷的思绪,又其实能够被轻易打断的?他追问,“这件事君太医是怎么说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再隐瞒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我只好把事情和盘托上。“君太医有一次在药库里躲懒睡觉,等到众人都下值了才醒来。他听到有人和茅太医说话……”

    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有把王珑和阿蒙扯出来,没想到我才一说完,王琅接着就道,“和茅太医说话的人,是七弟身边的阿蒙吧?”

    我一下就没话说了,只好悻悻然点了点头,松开了握住王琅的手。

    刚才握住他,是怕他理亏逃避,不敢和我对话,所以要表明我的决心。不过看现在的事态发展,我感到指责他已经成为一件不可能的事,更大的可能,还是我又要被骂了。

    没想到他一下又把我的手给按了回去,语气严厉地分析给我听。“你听到了这件事之后,顿时怀疑我和王珑联手来骗你,表面上在你最容易受孕的日子里让你侍寝,实际上却暗地里给你下药,或者说是我自己来喝药预防你怀孕。所以一时间你顿时不知道该信谁好,这一阵子,才这样地闷闷不乐?”

    看吧,这个人精明到这个程度,和我的心智发展,简直有霄壤之别,难怪他叫我去读他的心思,根本是因为他早知道,要读懂他的心,我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而要读懂我的心,他只需要看我一眼。

    我闷闷不乐地说,“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他又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才勉强夸奖我,“还是有进步,知道动脑子了。但依然——”

    语气又是一转,“苏世暖,你是猪啊!”

    我赶快讨好地捋他几下,“我又哪里没做对,你教我啊,王琅……”

    这一招真是有用(我在心底记下来可以常用),王琅放缓了语气。“这件事最后你会放到台面上来说,可见还没有不可救药……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你要是不愿意让我生孩子,多得是手段。”我如实告诉王琅,“犯不着还要扯上王珑,扯上那么一大帮子相干不相干的太医。再说,避子汤喝多了,很容易一生不孕,我平时不大喝药,你要下药也没有那个手段。至于你自己嘛……”

    王琅要是为了让我生不出,不惜自己一辈子生不出,那我也服了他了。

    王琅就满意地哼了一声,又提醒我,“别忘了,避子汤也只能管几天。”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的确王琅就算得到了避子药材,也根本没有大用,我应该在下一秒就想通这一点,然后向王琅问个清楚,只是我也真的很不明白。“我实在是不懂,你和王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吧?”

    “我们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老提别人的名字。”王琅又挑剔起我来,他伸手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掐得我软了半边身子,只能轻声告饶,“别再进来了……我用手帮你……”

    这一次他似乎觉得自己比较有理,虽然我好说歹说,但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到末了不得不贡献出双唇,勉强第一次试着吹了一曲《鹧鸪飞》,王琅才放过我。由得我下床径自要水漱口,又要了一桶热水进来,清洗粘粘糊糊的身子。

    “这件事,你到底还是知情的吧?”我又旧话重提,不屈不挠地想要找出这件事的真相。“王珑胆子虽然也不小,但我想打着你的名头去找茅太医要避子药材,如若没有你的授意,他恐怕还是不敢的。”

    既然下了床,那么我就顺手把红烛、油灯都点上了,王琅的脸色,也就暴露在了一片光亮之中。他勾起唇,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都想得明白,又为什么要沮丧了这小半个月,才肯开口问我?”

    我一下被他问到了心底,是啊,其实现在回头来看,只需要揪住一条线,这件事再耸动,也乱不了我的心思。我和王琅每个月敦伦的次数,根本不是一道汤药就可以回避得了子嗣问题,而我根本没有进补的习惯,男方喝避子汤的话,用量还要加大……王琅岂不是每天都要喝一海碗汤药,才能达到避孕的效果?

    既然避孕的事,纯属子虚乌有,那么不管王珑有没有问题,这件事我完全可以向王琅说明,两个人一起来解决,而不是自己疑神疑鬼的,费了无数的猜疑,无数的伤心。也难怪他要骂我是猪了……

    可我又为什么要犹豫这样久呢?

    因为我根本并不肯定,王琅是爱我的。他虽然做了很多,可却从来也没有一次向我表露出,他是喜欢我的。

    从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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