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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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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宠坏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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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最有力的后盾,毕竟没有他,我也不可能嫁入东宫。

    可是这一次看到表姑,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表姑和柳昭训不一样,将柳昭训带进宫来,我是明知王琅不会动她,这也算是给柳叶儿和我养娘一个缓冲的余地,免得养娘是天天逼嫁,柳叶儿呢,又是天天不嫁,两个人闹得都要把苏家给掀过来。

    但我表姑就不一样了,她在宫中一住就是二十多年,甚至还为皇上生育了王珑……我不知道我姑姑将她提拔进宫的时候,表姑到底在想什么。我一直以为她们表姐妹感情相当不错,因为表姑对我也很好,我小时候,她也经常到咸阳宫来和姑姑说话。陈家、苏家彼此也一直都很和气。

    可是王珑毕竟是个男丁,如果他的脚可以治好。以表姑的体面,王琅这个养子,到底还是比不上宠妃亲子。

    唉,屈贵人的出身也实在是太低了一点……

    从小到大,王珑的腿虽然看不出什么不对,但左脚是一点力也用不了。也所以,王珑和王琅之间几乎从没有过一点龃龉,因为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竞争。大云决不会有一个瘸太子、瘸皇帝,所以我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陈淑妃、王珑、王琅和我,至少在现在,我们是一起的。

    可王珑从小也一直很积极地想要治愈自己的腿疾,如果他已经治好了,却并没有公布出来,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事情又会怎么样呢?

    我不愿意开动脑筋,最大的原因就是一旦细想,很多事都禁不起琢磨,禁不起猜疑。我真不知道王琅和皇上那样多疑猜忌的聪明人是怎么过生活的。现在一想到我居然要怀疑表姑和王珑,我就感到一阵难过。

    或许是因为表姑和王珑怎么说都算是我的亲戚,他们给我输出的,是稳定和温暖的亲情,我知道他们会尽量帮我,他们也会一直帮我。这和王琅那不可言说、暧昧断续的表现相比,又还有所不同。

    可如果连王琅我都不能相信,我也一定要分析出表姑和王珑会不会骗我,否则,对王琅也就谈不上公平了。

    不知不觉,我又走神了很久,等我回过神来,陈淑妃也没有拧我,她只是皱起眉来,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几眼。

    我赶快护住了耳朵,讪笑着说,“我脸上是生出花来了吗?表姑这样看着人家,害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陈淑妃便白了我一眼。

    她忽然叹了口气,也摸了摸我的脑门,将我好容易梳整齐的鬓发,又揉得凌乱起来。

    “你啊。”她轻声说,“还是别有心事的好,这一有心事,就像是头被谁踢了一脚的小狗,连我看着都有点可怜你!”

    我觉得我表姑这一次那必须是在骂我,我苏世暖虽然说不上貌美如花艳冠群芳,但说真的,长得也没有哪一点像狗啊!

    从露华宫出来,我没有马上回东宫发呆。

    今天天气并不是很闷热,太液池上吹来了湿润的风,我索性就踱到了多年来一直回避的那一处假山附近,靠着山石头想着药库里的事。

    王珑派小太监,为王琅要避子的药材。

    这件事最坏的联想,当然是王琅早已经有了效仿汉武的心思,打算等到登基之后寻找他的卫子夫去。而他又并不知道我其实很无知,对于哪一段时间容易受孕,居然还有错误的认识。所以他将侍寝的日子,安排到了我最容易有身的那几天,但私底下自己服用了避孕的汤药,避免我真的诞育皇子,然后老爷子一高兴,又逼着他允诺必定要把嫡长子立为将来的太子什么的。而王珑也已经清醒地认识到,苏家过大的权力,可能反而是招祸的根源,又不相信我能在后宫的斗争中常青不倒,于是他也果断地选择了自己的立场,站到了王琅这边,帮着他来算计我。至于陈淑妃本人知道不知道,那已经不再重要。

    而稍微好一些的分析,则是王珑需要避子汤,但他又没有去要避子汤的身份,毕竟他还没有娶亲,连个屋里人都没有,于是他就打了王琅的名头过去索要……

    不过,王珑到底是要愚笨到什么地步,才会这样损人不利己地做事?他就是明说自己睡了个外头的女人,现在需要一份避子汤,都比打着王琅的名头要来得更好些。

    更无耻一点的可能,则是这一切根本只是安排,君太医被人安排着见证了这一幕,王珑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离间。

    离间我与王琅。

    我忽然间觉得身后的石头像是长出了刺,一下就把我的胸膛刺了对穿。

    事到如今,我已经想不清楚,到底是我一直太天真,只看得到别人的好,还是我已经太多疑,只想得到别人的坏。

    作者有话要说:才决定要洗心革面,从头开始梳洗思绪,我公公就给我添乱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偶然有那么几次,我也是想要发奋向上,向着“名门淑女”这个遥不可及的目标,至少尝试一番的,至少有那么几次,我是真的试着学过万穗,端端正正地坐在紫光阁里认字抄书,远离看上去就很容易攀登的松柏……

    然后我姑爹就往往恰到好处地出现,抱着我往松树枝上放,又怂恿我摘松塔去丢王琅,或者是把几本名贵的蝴蝶装宋本塞到我手心里——等到我一个按捺不住,撕掉一页,我姑爹就会愉快地指责我‘小暖真是个野丫头’。

    我一直疑心我公公对我这样纵宠,主要是因为他对我实在也有愧。要不是他,我哪会野成今天这个样子,就是想收心,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跑到哪里去了。

    这不是?前儿晚上,我还想了很多很多,心潮汹涌夜不能寐的,给未来几天安排了无数的心事要想。等到第二天早上进瑞庆宫给我公公问安的时候,皇上他老人家就笑眯眯地发话了。

    “世暖她哥哥下个月就要和女金人开战了。”老人家难得对王琅这样和气,“老子心里真是忐忑,小六子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琅低下头啜了一口茶,望了皇上一眼,他淡淡地道,“父皇心融万象,这样一点心魔,想必转瞬间便已经自然消灭。”

    王琅这一点真是很像我公公,反正我是从来都弄不懂他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的。这番话说得冷冷淡淡的,说是夸我公公心大也好,要说是骂他没心没肺,听起来也似乎很有道理。我只好低头喝茶,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皇上居然没有生气,他拍着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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