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文学野种!”
仓库里,单墨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胸膛一下一下的起伏着,似乎在努力地隐忍着刻骨的疼意。
国际黑帮训练有素的打手,铁拳的威力永远不容小觑。他们的拳头快如闪电,猛如野兽,单墨已经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总感觉身上的所有骨架,都散去了一半,好疼好疼。
他终究是个孩子,再为沉着成熟,也无法忍受身体剧烈的痛感。他咬牙切齿地睁开眼,眼寒若星。
索菲亚走到他的身边,抬起脚,用高跟鞋的鞋尖踢了踢他的身体,皱皱眉,有些讶异他的承受能力。
“不错嘛!”索菲亚蹲了下来,望着他如同受伤的小兽倒在地上的模样,很是满意,“你不是说你怕疼吗?如今看来,你的承受能力超过我的预料。”
“哈……哈哈!”单墨吃力地笑了几声,索菲亚一怔,一巴掌挥了上去。单墨闷哼一声,鼻血缓缓地淌出了一缕,很是狼狈。
“你笑什么?得意什么?”索菲亚就是厌恶他的笑容,总让她的心失控地发麻,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真以为……我怕……我怕疼?”单墨吃力地坐起了身子,虽然一身重伤却依旧坚持地支撑着重心,一身倨傲的气势霸气凌人,就像是风少影,冷漠张狂。
索菲亚一惊,却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怕疼,只是我的一个借口。”单墨额前蜿蜒着一道狰狞的血液,他眯着眼,另一只金色的眼眸很是冷酷地盯着她,“这只是一个,我让你折磨我的借口。”
索菲亚皱眉,左右前思终于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恼羞成怒!这个小鬼,竟然利用她施暴的机会拖延时间。大文学
很聪明,很是聪明。若不是他那么一句话,她也不会决定先揍他一顿。她要他疼痛过激死去,极为痛苦地在她眼前死去。然而没有想到,这只是他一个聪明的刺激。
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更多活着的时间。
索菲亚倏地冷笑:“你能如何呢?指望你的妈咪?她啊,只不过是拳脚好一点儿罢了,我可不认为,她有什么能耐。”
单墨苦笑着摇摇头,眼底却泛起一阵难能可贵的柔情,缓缓地说道:“的确,她是世界上拳脚最厉害,却最笨的妈咪。爹地明明那么爱她,她却浑然不觉。心底明明有那样的情愫,却丝毫不愿理会。明明是禁忌,下意识却又要去靠近。”
她没有朱雀冷静的应变能力,没有银狐出色的谋略,却有一颗最为纯真的心。
索菲亚一时被他的“爹地”称呼气到!她又是挥了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怒吼了一声:“不许喊他爹地!!我不许!!再喊我杀了你!!”
单墨的脸侧在一边,血丝沿着唇角流淌下来。
他却猛地转过脸,紧紧地盯着她,对她的威胁不以为意,冷笑了一声道:“悲哀,真悲哀。你比我的妈咪更蠢,更白痴。莫非,你真的以为,我妈咪只是一个普通女人?”
索菲亚蹙眉,有些惊愕。
单墨顿了顿,又道:“难道,你不知道朱雀是谁?”
说罢,见索菲亚神情有了些变化,单墨又挑眉道:“抑或者,你没有听说过银狐?”
索菲亚怎会没有听说过她们两个令无数组织都大为胆寒的Z国中央国安局两大王牌特工?她唇色逐渐泛白,似乎有些疑惑,有些不解,有些惊愕,更多的是难以置信:“那也如何?她们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你没有查清楚就来绑架我,太小觑未成年儿童了吧。大文学”单墨嚣张一笑,露出白洁的贝齿,“你绑架的,不仅是安杰洛的亲生骨肉,还是前军情局王牌特工,灵猫的宝贝儿子。”
灵猫?
灵猫是……
六年前暗杀安杰洛的王牌特工。
那么她与朱雀、银狐之间的关系固然亲密。
灵猫不可怕,可怕的是朱雀与银狐这两道鸿越的背景……
索菲亚明显有些反应迟钝,许久才铁青了脸色,指着单墨的鼻尖拧眉大声反问:“怎么可能??你说什么??”
“而且,你似乎以为,我的爹地并没有承认我的存在,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啊。”单墨将她的心思戳穿,成熟的思维令所有人都大为咋舌,“好似,你将我爹地的身份,摸得太浅了?”
单墨无情地讽刺,稚嫩的童声带着修罗般的气息。
然而索菲亚却忽然收起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冷冷一笑,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沉声道:“差点又上了你的当,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容许自己犯第二次。”
转身,索菲亚神情冷冽无比。
“说来说去,你这靠山的确令我有所忌惮。那么既然如此,斩草除根将你杀掉,不就永绝后患了吗?想要妄图威吓我,我可没有自掘坟墓的习惯!”
单墨表情古怪地沉默下来。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眼底如一波死水,毫无波澜。
“你敢么?”
“你问我敢不敢?”女人笑道,“正因为忌惮你,所以绝对要杀了你!”
索菲亚诡异地笑了笑,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颊,翘起唇角,眼中的一抹阴狠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无情而嗜血。她歪着脸端详着他,拧眉困惑地问:“小弟弟,你是想怎么死呢?我一时想不出来有趣的法子折磨你,看着你也碍眼,你可以去死了。”
单墨却无声地笑了起来,唇角越来越弯,眼中有抹狡,垂首冷冷道:
“还不快来救我?我都快被杀了。”
索菲亚闻言一怔,只听得阴暗中,有人轻轻地打开了陈仓室反锁的门,古老的门锁声音听得索菲亚一阵心惊肉跳。她连忙抬起脸向门口望去,那里哪还有什么人影??
“虐待儿童啊,有点意思。”
空旷的地下沉舱室忽然响起一个明亮的声音,有些调皮,有些不羁。索菲亚背脊一寒,猛地站起身四周一阵张望,旋身视线来回打量,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陌生的人影。一众黑衣则抬起深沉的脸,面面相觑,显然也不知道声音来自何处。
就在这时,“噗”的一声,消音的枪声诡异地回荡在寂静的仓库里,站在索菲亚身侧的黑衣男“咚——”地倒在了地上,子弹正中眉心,破了个窟窿,鲜血潺潺。索菲亚一惊,蓦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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