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永璘身边推了推他的肩膀，说道，“永璘……别生气了…”
永琰也顺势说道，“十七…行了，差不多得了……”
我见永璘不说话，抢下福康安的剑，一边向六爷走去，一边说道，“好……既然你不肯原谅六爷，我就替你杀了他……”剑刚刚架到六爷的脖子上，永璘高声喊道，“不要…我不生气了。”
我装作不相信的反问道，“真不生气了？”
永璘又道，“不生气了…”
我嗤笑了一下，又道，“看你紧张的。”然后把剑收起来，还给福康安。
其实哄永璘开心真的很容易，刚刚吓唬他一下，就雨后天晴了。
我一边向凳子走去一边打喷嚏，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六爷看了看我，想要开口说什么，嘴巴张了几张，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眼神停留在我身上，几秒后转身离去。
六爷走后没多久，福康安说道，“秀锦，我和十五阿哥先走了，你要好好休息。”
我又打了一个喷嚏，说道，“小安子，桂花糕快没有了…”
福康安点了点头，然后和永琰一前一后离开了。
他们走后，我倒了一杯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永璘瞪着大眼睛看着我，片刻说道，“怎么渴成这样？”
我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啊，就是口渴，也许春天人也跟大地一样，需要补水吧。”
永璘笑了笑，拿过一个凳子，坐到我对面，伸手摸着我那红肿的脸，说道，“疼吗？”
我刚要回答，这时，一声咳嗽声，抬头看见，六爷站在门口，我推开永璘的手，说道，“别担心，不疼啦。”
六爷又咳了咳，低声道，“素冰，把药放在桌上。”说完六爷就甩袖而去。
六爷的声音低沉的可怕，尤其是他临走时候，看我的那个眼神，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正想得出神，素冰推了推我，低声说道，“秀锦，你赶紧喝药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
我端起药碗，喝完之后，急忙喝了一口茶，素冰拿着空碗对我笑了笑，转身走了。
我站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说道，“永璘，我们出去走走吧。”
永璘低声回答，“好。”
我和永璘走着走着来到了第一次放风筝的地方，不知道走了多久，永璘说道，“秀锦，我想……先回去了。”
我点点头，说道，“好，等心情好了再来。”
永璘这一走怕是很难再踏进六爷府了，望着永璘越来越远的一抹身影，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擦擦眼角的泪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在心里暗自嘲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心中幽幽一叹，缓步向府里走去。
是夜，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我如往常一样给六爷做着夜宵，与其说是给六爷做夜宵还不如说是我在练习厨艺。
自从去年九月份在六爷面前夸下海口，到转年四月份，不知道做了多少菜了，可今天，在厨房里却心不在焉的，总觉得这次永璘走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来了。
做好了菜，端到六爷的书房，说道，“六爷，今天奴才做了炒三样，您尝尝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菜放在桌子上。
随后对着六爷欠了个身，说道，“奴才先退下了。”
“等等，我有话问你。”六爷放下手里的笔，缓步走到我身旁，伸出手要检查我的伤口，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六爷温声道，“别躲，我看看。”说完手又伸过来，我厉声说道，“六爷不是有话要说吗？”
六爷愤愤的缩回了手，温怒道，“我是有话要说，这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问你，你和永璘还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吗？”
我点点头，说道，“是……”
六爷眼神冰冷，表情严肃的吓人，说道，“你撒谎，朋友关系你会替他挨巴掌？”
我向后退了一步，怒道，“是，我就是愿意替他挨巴掌怎么了？”
六爷怒瞪了我一眼，气结，“你……”
我和六爷四目相对，问道，“怎样？”
六爷怒道，“不要这样瞪着我。”
我毫不惧怕的说道，“瞪你又怎样？你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发脾气？跟个神经病一样。”
六爷举起手，停落在半空中。
我看了看六爷，又看了看六爷的手，道，“你想打我？好…你打…你打…”
六爷的手，攥成拳头，可以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随后愤愤的落下。
六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的菜，说道，“把你的菜端走，本王不吃，以后也别再做了。”
六爷变了，变得很暴躁，此时的他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觉得我的心好痛好痛，对于六爷的喜怒哀乐我无权评价，可是，这莫名的痛，令我窒息。
突然一声震耳的声响和身上星星点点的灼热，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盘子碎片和菜零零散散的滚落一地，我身上胳膊上全是菜的残渣和油渍。
片刻，身上、胳膊上、凡是有油渍的地方又痛又痒，我双眸蕴泪，抬起头，看着六爷，说道，“六爷，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一声无力的质问过后，我瘫软的蜷缩在门口，低声的抽泣。
六爷缓步走到我身边，蹲下身来说道，“起来，地上凉。”我一把推开六爷，怒道，“你别管我，我不需要你关心。”
余光中，看见盘子碎片上的斑斑血迹，六爷的手，结结实实的按在盘子碎片上，焦急的问道，“六爷，你怎么样？你怎么样？”慌忙的站起身来，刚想去扶他，六爷另一只手抬起，说道，“别动，当心扎脚。”
我看了看六爷，说道，“自己都受伤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扶起六爷把他的伤口简单的包扎好，然后打扫了地上的“垃圾。”
打扫好了之后，刚想转身离开，六爷道，“对不起……”
我脚步顿住，停在那里，低声道，“六爷并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向我道歉，我只是个奴才。”
六爷站起身来，从后面环腰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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