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为了照顾我,但我见王头一脸喜滋滋的表情,看着发渗。
“王头,你昨个不是值了班吗?怎么今天还值?”
“今夜你一个女孩子第一值夜,四六不懂的,我还是陪你一起吧,凡事还能提点一下。”
“小三儿哥也可以提点啊。”
“你……你就这么不愿意跟着我啊?”
“呃……”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吃过晚饭,打了更,我和王头准备出府衙了。我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衙役服,头发盘在头顶,带着帽子,一手拿着灯笼,一手提着哨棒。小红一直没睡,一会儿给我拾掇帽子,一会儿又让我再穿两件衣服,还硬往我怀里塞了两个烤的红彤彤的玉米饼子。我摸着胸口鼓鼓的饼子,自尊心一下子激增了不少,心说:好嘛,这下终于摆脱洗衣板儿的恶名了!
我一边使劲挺挺胸,一边对着小谢屋子大喊:“太爷,我走了啊!”
这个小谢,关心人家还不敢说。从我吃过晚饭开始收拾,小谢一会儿说屋顶上有猫,出来桶一阵子,一会儿说听见王头叫他,出来看一看,实在没有理由了,就说饿了,到小食堂寻口饭吃,活活把正在用蒸馒头水泡脚的胖婶儿吓成口吃。反正甭管什么理由,小谢走会在我门口溜达好几圈。最后,我实在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就拉着小红在院子里拾掇,直到一切停当准备出门。
小谢走了出来,看见我高耸的胸部,脸“腾”的一下红了!我心里窃笑,顺手摸进胸口,拽出一个饼子,张嘴儿就是一口。小谢脸“刷”的一下又白了,垂着的手臂还哆嗦了一下。
咬了咬嘴唇,小谢扭过脸,看着我,缓缓地说道:“一切小心。”小谢的声音低沉沉的,听得我心里暖洋洋的。
“多谢大人关心,小人这就和柳姑娘去了!”王头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小谢,抿着嘴儿笑。小谢看着我,绷着的脸也逐渐舒展开来,眼角眉梢也浮上笑意。
“走吧。”我提着哨棒和王头迈出小院。转身时,我扭回头去,冲小谢俏皮地挤了挤眼,还摆了摆手,小谢笑着摇头,手抬起来也轻微地向我摆了摆。
回到古代一个月了,我现在也算是重操旧业。虽说法医不常巡逻,但国庆、春节什么的,也得扎着八大件上。此时此刻,我拎着近一人长的哨棒,那叫个威风,特别有抡起来扫一片的冲动。
“咦,柳姑娘唱得是什么歌啊?”
“嗯?我唱了吗?”
“是啊,什么雄赳赳气昂昂,有什么鸭绿江的。”
我寒,嘿嘿地讪笑几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王头一路一边走,一边给我指点着。这里是张老爹家,他家的儿子不争气,平日爱小偷小摸的,但大事儿绝对不敢干。这户是李婆子和她儿媳妇,都是寡妇,没事儿可以来给她们挑挑水……==||
我嗯啊应着,走着走着就到了与赵彦玥吃饭的小馆子。抬头看看二楼,还有星星点点的烛光和人影。
“王头,这家户住的是什么人啊?”
“这是冀老爷的私宅。”
“冀老爷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
王头挠挠头,说道:“这个嘛,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开着商行,经营南北的货物。”
“他家除了自己家人,还和其他人有往来嘛?嗯……我主要指年轻男子?”
“咦?柳姑娘怎么突然关心起冀老爷来?”
我连忙摆手:“没关心,没关心,就是瞎问问。”
“哦!冀府是蓟县的大户,州里、京里都有熟人,一般冀府的事情,咱们都是不过问的。”
我点点头。这在这时,眼前的小馆子门开了一条缝,小二要上门板关门了,见是我们,立刻站住殷勤的笑说:“这不是王衙役和柳……”他机灵地上下扫了我一眼,正在纠结于该叫我什么。
我冲他摆摆手,说:“你怎么知道我姓柳?”
“嘿嘿,小人过目不忘,再说柳……姑娘娴静俊秀……”
“打住,打住!”我听不下去了。
王头也是一脸疑问:“你们认识?”
“碰巧来过一次,走吧走吧。”我拉着王头离开了。
夜渐渐沉了,烛火也越来越少,我们走在土路上,只有两边偶尔传出的狗叫声和鸡窝里的咕咕声。一阵阵小风吹来,手里的灯笼也或明或暗,我心里有些发毛,紧紧攥了攥手里的哨棒。
“柳姑娘,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胆大的。”
“嘿嘿,还行,还行。”我干笑了两声。
“其实,咱们县里还是很……谁在哪儿!”
“妈呀!”王头这一大嗓门,差点儿把我吓得厥过去。
我冲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提哨棒的手横在胸前。
“看错了……”王头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
我冲他咬着牙,真想一棍子轮到他脸上。我边抚着胸口平静,一边和王头继续往前走。还没走了二十步,王头又来了,这回疯抽得更厉害。
“妈呀!”
我只顾着平复刚才的惊吓,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看见了什么。此时向王头看去,只见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得老大,一只手臂哆哆嗦嗦指着前方,两腿还在不停打颤。我一颗心立时又被拽到了嗓子眼,只觉得全身的毛发都炸了!我哆哆嗦嗦的冲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颗歪脖儿树上,挂着一个东西,正随风摆来摆去……。我心说不好,赶紧拎直了棍子冲上前去。
树梢上,身体被吊起。一张蓝紫色的脸,两眼血红,眼球外凸,眼眶有血液流出,舌头伸出约莫三寸长。我站在身体旁边一搭手,确认人已经死了。这时,王头汗毛直树、踉踉跄跄的走过来,颤抖的要伸手去解尸体脖子中的绳索。
“别动!”我大声喝道:“现在太暗,接了不利于固定证据!这个人已经死了,你赶紧回县衙叫人!”
“你……你……一个人……行吗?”
“要不你守着?”
“我去……”还没等我说完话,王头就一溜烟不见了。
这时夜风一吹,那尸体飘起的裙摆一下子搭在我手上,我心里咯噔一下,腿肚子也似乎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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