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红时,脸明显一红,脚步明显一滞。
“姑娘精神可大好?”
“哦”
“……姑娘言谈举止甚是洒脱,这仵作之能更是让人惊叹。谢某敢问姑娘芳名,若是早有大名,还望姑娘如实告知,谢某也好不要轻慢了姑娘。”
“这话说的,要是我没有大名,你是不是早将我扫地出门了?”我狠狠白了他一眼,嘀咕道:“封建思想”。
谢太爷明显一怔,也许我说道他无法辩驳,脸顿时通红,但随即又说道:“姑娘教训的是。”
别看我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但最是嘴硬心软,见谢太爷如此低声下气,我也不落忍,开口说道:“我叫柳飘飘,是个警察,哦,就是你们说的捕快。但是我不抓人,我只负责验尸,发现证据,为打击破案服务。你滴明白?”我连比划带说,生怕自己解释不清楚。
不过看起来,谢太爷似乎脑子还比较好使,接受能力比较快,他“哦”了一声后,点了点头:“那姑娘从何而来,家在何处呢?”
不说还行,一说我就忍不住了,眼泪就像打开的自来水龙头,哗哗的。谢太爷见我这般摸样,也心有不忍,柔声劝道:“想必姑娘定是有难言之苦。”
“我也不知道自己家在何处,要到哪儿去。”我泪眼婆娑:“我本来在一个坑道里勘察,结果地震了,等我醒来,就这样。我也想回家,我也想父亲母亲,我也想崔头……,呜……哇哇……”我呼天抢地的痛哭,谢太爷紧张的小脸煞白,还不是回头张望在门前探头探脑的其他人。
等我哭够了,谢太爷才开口说话。不打断别人这一点我比较喜欢,现在这个时代,谁都自认为比别人牛,谁都只顾着自说自话,能够认真倾听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柳姑娘……”
“叫我小柳或者飘飘就行。”
闻言,谢太爷身子又是一抖,思考了半天才开口:“小柳姑娘,那你今后打算如何?”
“不知道。”
“……”
“对了,你是县太爷吧。”
“隆恩浩荡,不才正式蓟县县令。”
又拽文,我心里鄙视了一下:“那你这里缺不缺人?我可以当个仵作。”
“这,恐怕不行。我朝尚无女子做官的先例。”
“女扮男装呢?”
“这是欺君之罪,更是不可。”
“那你这里总有个位置能留下我吧。我要求不多,三餐管够就行,如果再能发些零花钱,就更好了。”
“那小柳姑娘会做什么呢?”
“呃……这个,这个嘛,我……”我搜肠刮肚地想自己能用得上的特长:游泳肯定不行,唱歌这儿也不是地方,突然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张嘴儿就问:“谢太爷,您结婚了吗,哦,我的意思是您娶亲了吗?”
听我这么一说,谢太爷立刻额头划过三道黑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谢某……”
“长话短说,哎呀,算了,还是我说吧。我首先不当丫头,不当小妾,您不能使唤我、勉强我做不想做的事情。我生性自由,无拘无束,您不能限制我的自由,还要尊重我的生活喜欢、个人和兴趣爱好还有,我虽然留在府里,但不是白吃白喝,更不食嗟来之食,所以你要给我安排一个职位,让我挣得其所,吃的有尊严!”我一口气说完,不容他细想,紧紧逼问道:“可以吗?”
谢太爷明显还没品味完我说的话,被我这么一问,更是晕了头,我端出审问罪犯的气势,喝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犹豫不绝,要是同意你就点个头,快呀!”
事实证明,有理不再声高这句话是有问题的,在我的呵斥下,谢太爷迷迷糊糊就点头了。我趁热打铁,拿起毛笔,以画符的方式将我说的话写了下来,最后还补充了一句:以上所说,我已全部看过,并完全理解,情况属实,本人同意。还如法炮制,逼着谢太爷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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