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者。」突然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中响起。
绾绾吓了一大跳,差点连手上的火把都握不稳,「啊!是谁?」
绾绾的声音还未落下,绾绾正前方那片黑压压小山,突然张开了眼睛,露出一颗黄橙橙的眼珠子。
「啊!你是谁?」看见眼前突然出现的眼珠子,上面倒映着她的身影和手上举着的晃悠悠的火焰,又是吓了好大一跳。
「我是古老的海兽,默迦,你是感受到海洋女神的指引而前来的吗?」那黑压压的小山,绾绾必须将手中的火把举高些,才能看清楚牠的全貌,那是一只海龟,巨大的海龟,龟壳上布满了像是从海底打捞上岸的沈船上,会出现的岩石、贝壳还有一些白化的珊瑚。
海洋女神的指引?不晓得自己对於前来此地的执念算不算?愣愣之间,绾绾点了点头,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麽,正感到犹疑之时,默迦却开口了:「我在这里已经等待你许久了。」话里的感慨,令人为之鼻酸。
洞穴之内不见天日,一年四季绵密不断的海潮声、不曾止息的海风,堆叠了默迦的孤寂,等待的漫漫时光消磨着牠的希望,牠渐渐开始不喜欢睁开眼,因为张着眼睛会让牠想起在偶然的夏夜,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流萤毫光,牠依稀记得那是一只迷路的萤火虫,牠只绽放了那麽一瞬光华,便是那璀璨漫长的一生。
就算闭着眼,牠还是时常想起,那只萤火虫,有时候牠挺感激那只误闯了这片幽暗天地的萤火虫,因为那是牠睁开眼睛之後,曾经的、唯一的一道光芒。
然後牠想起了牠的使命,「等待」。
是不是那萤火虫的使命便是前来牠的生命之中散发那道最璀璨的光呢?完成了使命之後,都会去了哪里呢?这样的想像变成了默迦漫长的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消遣。
默迦只知道牠要等待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心里只有个声音告诉牠,等到那人站到了牠面前,自然就会知道,所以牠轻轻阖上了眼,因为萤火虫走了、不再来了。
渐渐的,海潮声此起彼落,默迦听了像是永恒般那麽长久的时间,仍是听不出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其实牠没有见识过,但是模模糊糊中,牠记得外面的世界,有天空、有大地,天空之中会挂着太阳闪烁耀眼的光,那是白天;当太阳坠落,又会有或弯或圆的月亮代替着散发温和的月光,那是黑夜。
只是不知为何,牠在这海岩洞穴中,成了一只困兽。
不知白天黑夜、不知韶光流逝,只有永恒的孤寂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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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好今天要发两章,恐怕要欠着了>_<
因为今天一整天归归的腰一直痛到让人想吐的地步
勉勉强强写出一章,请各位亲们见谅,归归会尽快补上的~(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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