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来到的,怎么出现的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看见了那个人,就像当初看见老哥一样,故作高深…
“你来了。”
“拜托你不要用维吉尔的口气说话。”
“呵呵,抱歉,离开人间这么多年,已经有些不会说话了。”
“还用得着对我说抱歉么?如果抱歉有用的话,这个世界…也太无聊了。”
“是啊,这个世界太无聊了,已经感受到了这点…对你并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抬了抬自己右眼上的单片眼镜,和某人一样充满了贵族的优雅做派。
“我也想要让自己一直保持好奇,可是很多事情看过也无甚稀奇。”
就像现在看到你一样,如果换成曾经的自己,一定会二话不说…
“但丁,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要大的多…你根本想象不到它有多么广阔。”
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掌向身后伸展着,仿佛想要让某人看清天地间的一切。
“我知道,一切都是无限的,对么?”
“看来你真的知道了点什么…”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不知道,呵呵,那就算了,有些事情,知道了不如不知道要好。”
“是吗?那我还是继续做我自己好了,免得像你一样无聊的要死…”
“你觉得这是一个儿子应该对父亲说的话么?”
“那你觉得我应该对失散多年的老爸说点啥?”
“失散多年…看来你仍旧放不下当年的事情。”
银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不忍,一缕愤恨,与一抹无奈。
“当年发生的事情,我全都已经忘了,现在发生的事情,我将会试着忘了。”
“就算你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老爸,我也会记得自己有两个优秀的儿子。”
“优秀吗?谈不上,比起拼了命想要赶超你的老哥,我只能算是得过且过。”
“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你们两人都已经彻彻底底的超过了我。”
“年纪…你现在也有几千岁了吧,我还年轻,不想那么快变老。”
“是的,趁着年轻,享受你激情洋溢的生命吧,我会一直关注着你们。”
“这话说的…仿佛那些死掉的亲人,会在天上默默的为生者祝福一样。”
一方的若有所指,引起另一方的若有所思。
“……但丁,你相信自己的母亲,真的已经死掉了吗?”
“难道母亲还没有死?我可是亲眼见到她…”
但丁没有继续说下去,却被勾起了那份记忆。
“亲眼见到她化为光芒,消散于尘世之间。”
“真是充满了诗情画意,然而的确是事实。”
“其实死亡,往往预示着一个崭新的开始…”
一方的若有所指,却没有引起另一方的思考。
“够了够了,我不想听你继续说教,人生啊哲理啊什么的,谁喜欢钻研谁头痛去。”
“你这种性格,还真是让人头痛呢。”
“不想要头痛,请把我无视。”
“父亲怎么能无视自己的儿子?”
“可你已经把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无视了好久…”
“那是维吉尔刻意留给我们两人说话的场合。”
“三个人在一起就不能说话了?光是站在这里说话也费劲,不如回我的屋子里坐坐?”
虽然这么说,但丁却知道,以对方的身份,怎会移驾屈尊让自己那件破屋蓬荜生辉?
“不行…我马上就要走了。”
“是吗…那真是令人遗憾。”
“临走之前,你就没有什么想对父亲说的?”
“啊,那么…祝你一路顺风!”
“……就这些?”
“要不再带上个早日归来?”
“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
“看来没法让你捎礼物了…”
“礼物…身下的这座高塔,不就是我送你的礼物么?”
“你送我这么高一塔干嘛,当屋子住也浪费资源了。”
“我送你这份礼物的用意是,如果某一天你感到了无聊,可以前往只有你与你哥哥,才能登上的塔顶,来试着寻找我…”
“哦?继续老哥的寻找父亲大冒险么?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
“寻找父亲大冒险……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完全扭曲了本意。”
对方一直都不动声色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抽了抽,只因但丁说的这句话实在有些欠抽…
“那你的本意是,哪一天我要是无聊到想不开的话,想要找个地方一了百了的时候,从塔上跳下来?和你在地狱中相聚?已经试过摔不死人的…”
但丁真是语不雷人死不休,仿佛真的想让对方把自己抽一顿才算痛快。
“……我去的地方可不是地狱,也不是冥界,虽然那些地方我都去过。”
“那么,没事我或许会去转转,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你,这总行了吧?”
“你还真是…和你哥哥的性格处在两个极端啊。”
“像老哥那样整天绷着个死人脸,会把自己给憋出病来的,我刚才就看见他在傻笑…”
“……但丁,其实我们现在说的这些话,维吉尔是都能听见的。”
“啊?!你干嘛不早说…那个,老哥我刚才纯粹是胡说八道啊。”
(隐隐听见某人擦拭阎魔刀的声音…话说阎魔刀貌似只属于某人)
“看来你们兄弟两个,又少不了要打上一架了…虽然偶尔受伤有益健康与身体发育,但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请你也适可而止吧,啰嗦了这么多,该讲的都讲了,我也不耽误你之后的行程了。”
“那么,好吧,我走了…希望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后,我们还能于那里相见,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
“几百年…几千年…我真的能活那么长时间?”
“不要小瞧你身体里的血脉,它会让你站立在众生之巅!”
“某个很有意思的人教会我一句,‘高处不胜寒’,临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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