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罗南。为什么装的这么无辜呢,如果不是知道浩然的死,还要被你欺骗到何时。
我累了,真的累了,我没有心力陪你了,我不想再每天数着你的呼吸胆战心惊的入睡,你知道吗,你每次打我都很疼,很疼……最疼的是我快要适应这种疼痛了……
罗南保持着僵硬的动作好久,嘴角抽搐了几下,继而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怎么发脾气了,安安,不喜huan这个款式吗,我明天带你去再选一款。”
罗南说完很自然的伸手想要将安妮揽入怀中,随着罗南的手的接近,安妮只觉得恐惧随眼前的手指突袭而至。纤长白皙大关节,恍眼间是这双手沾满了浩然的鲜血的画面,手下分明是浩然残破的尸体。那一秒她象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呼吸几乎停顿。不由的想想当日的经历,再一次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愿意抛弃一切换的和浩然一起携手赴死。她冲进洗手间狂呕不止,罗南以为她吃错了东西,蹲在她旁边抚着她的背。他看到她挥开他的手时,迎目望向他的眼神有多凛烈,那一腔的恨令他往后一顿。
罗南的表情有些受伤,也有几分困惑,这个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看不到我的改变吗,你看不到我已经爱上你了吗,你不知道为了你我付出了什么吗?从你进婚纱店我就看出你眼中的改变,我以为我的狂热可以融化你眸里的冰冷,是我太天真,还是以前伤你太深。安妮,我真的愿意为你改变,我知道我做的还不够好,我会更努力更认真的。
但这一切看在安妮眼中,都变了味道。
她不需要他廉价的同情,也不想要充当他虚伪的观众,在他做过那些事后,再多的关切也是伪善,心里是死一般的平静,让她为之震骇的平静。到摊牌的时候了。
安妮起身回望罗南,罗南脸上已是微笑依旧,他倾身覆上她,大手袭来游移在她腰间。她瞬间僵直了手脚,寒毛竖起。罗南停住手,眯缝着眼细细打量她的表情,她勉力回视,强抑尖叫与甩他一耳光的冲动。
他扬扬眉,不知道安妮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嘴角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说:“安安,你是不是有事对我说?”
安妮极力忽视他眼里的笑意,平静地接声说:“是,我有事情问你。”
“行,那我们往床上慢慢谈。”他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只是坐着,不是做着谈。”
安妮吞回一口恶气,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手,“不用了。我们在沙发上坐着说。”
“沙发上做?”罗南故意误解,想要逗逗安妮。
她瞪着他投在地上的影子,能想象他脸上的表情何其得意,明知她没有别的选择还要误导她,卑劣小人!真是虚伪。
安妮刚坐在沙发上,拖鞋的声音一路传来,渐趋响亮。她往一边一躲,随着熟悉的味道心里越加揪紧。他在坐下的途中身体硬是偏转,她骤然一惊,想再躲开时已经来不及,他双手伸来一把把她捞进怀里,脸埋在她颈窝。
那一刻,全身血液几乎凝固。
“怕我?别怕我,别躲着我。我改了,我真的已经改了。”他在她耳边咕哝,热呼呼的鼻息挟着熏人的男人味道徘徊不去。“我会好好对你的,只要在我身边就行。别把我想的那么坏。乖乖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她如芒刺在背,倔强的挺着身子抵抗着戒备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急促粗重的呼吸缓缓平稳。可怕的习惯,安妮差一点就溺死在他的温柔中。别开脸,把他的头拨去另一边,还没有从他手脚的束缚中悄悄移开,他再次袭过来,癞皮狗一般巴拉着她,呼出的热气回荡在她的耳边。“安安,我喜huan你……你不知道有多喜huan。”
她斥之一笑。
喜huan?喜huan一个人就要伤害她、要胁她、强迫她的意志、强 暴她的尊严?喜huan一个人,就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她?喜huan一个人就弄死她在意的人?饮鸩之爱,我安妮受不起。
他越看越觉得她象街上流浪的安安,独立、骄傲、缺乏安全感、不轻易信任;尽管力量悬殊,要维护尊严时毫不胆怯伸出爪子;受伤也要强装坚强,自己躲起来缝补伤口。他知道她的害怕,也知道她在隐忍着,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失落若有若无地滑过心际。安安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已经改变了。
“罗南,浩然死了,你知道吗?”安妮平静的问。
“什么?”罗南闻言如误落沸水的青蛙一般跳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妮。
装,还装,安妮嗤笑。
下一秒,罗南看着安妮的神色,心里如被雷劈了一般,她在怀疑我,她竟然在怀疑我,心如刀割,血液逆转,如遭受了致命打击。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你不是答应我放过他的吗,为什么,惩罚他有好多种方式,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安妮平静的问。
她已经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了,在她心里他就真的这么坏吗,为什么所有的坏人非得都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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