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香浓的鱼汤,金黄油亮的烤鸡,雪白糯粉的狮子头,青翠欲滴的炒白菜,一盘码得整整齐齐的白切羊肉。最后白小凡端了一小锅滚水上桌,里面浸着大海碗,海碗里满满的全是乳白的癞头果汁。
看着满满一桌好吃的,大熊的哈拉子早就飞流直下,它蹲在桌随时准备冲上去大吃一顿。就连刚从外面回来的小穆,看着一桌的吃食,忍不住笑弯了眉眼,趴到桌边赞叹:“哇,那么多好吃的啊!”
“火升起来了么了?”看到小穆回来,白小凡随手拿起厚皮袍子,准备出去。
小穆点了点头,问道:“小凡,为甚么要升一堆火啊?”
白小凡笑了笑,把那件狐皮端罩丢给他,故弄玄虚道:“等会你就知道了!”说着还不忘喊上大熊一起。
风雨、雪子都已经停了,唯有雪花静静地从夜空飘下,13外层微弱的紫色光亮,好似给四周一小片地方笼上了层轻纱,同加上跳跃明耀的篝火,雪夜山谷恍若唯美的舞台。
然而这份静谧却被刚刚上台的两个角色给打破了。
“小穆,给你一根!”裹得像熊一样的白小凡捡起两根竹子,递了一根给小穆。
她自己则小心的接近篝火,在离篝火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侧着身子上身尽量避远一些,伸长了手臂一点点的把竹子往篝火里送。虽然小时候过年家里也点炮仗,可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小丫来去点.
一个人生活后,每逢年节她总是往国外跑,避开国内的热闹,偶尔在国内过年,她也要把门窗关得紧紧的,就怕人家的欢乐把自己衬得更加凄惨!
所以今天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放炮仗,还是那么原始的爆竹,她是即兴奋又害怕。
小穆不解地接过竹子,一直在发呆,不知道的小凡是甚么意思,正想问她,身后突然响起骇人的、从未听过的“噼啪”之声。他的第一个反应映就猛兽来袭!
危险来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拉住了白小凡:“小凡,快跑!”大熊本来一直无聊的趴在雪地里,听到噼啪之声,立时站起身进入战备状态,冲着黑暗大声吠吼,希望来能吓退来犯之敌!
白小凡被他吓了一掉,忙问:“怎么了?”
“你刚才没听见那个吓人的怪声音么!”小穆只想着赶紧把白小凡带到安全的地方,那么怪的声音他从来没听过,不知道能发出那种声音的是甚么怪兽,自己是不是打得退,所以一定要把小凡藏好了。
不想白小凡听了,却是扑哧一笑,死命拉他停下来,看着他急惶的神色,挥了挥手里才烧了一小截的竹子:“你看好了!”说着又走回到篝火边,侧了身子伸长了手臂,把竹子送进火堆里,噼啪声登时再次响了起来。
这声音一起,大熊的吠叫越发的凶了。小穆先还吓了下,可下一瞬他便明白了过来,“这是烧竹子的声音!”
白小凡一手捂着耳机,回头冲他嚷道:“是啊,在我的家乡年三十吃团圆饭之前一定要烧过竹子的!”
噼啪声还在继续,大熊的吠叫渐渐小了下去,小穆看了看手里的竹子,走上前学白小凡的样子,离火堆稍远些的侧站着,伸长手臂把手里的竹子送进火堆,刹时间噼啪声又响亮了许多。
这一个雪夜,静悄的山谷里四处都回荡着爆竹声,间或夹着一两声欢笑与雪狼的吠叫,还真有了些年节的喜庆意思。
吃过了年夜饭,为了打发时间,白小凡翻出阿瑟珍藏的多年的象牙麻将,一人发了三十根算筹,硬逼着小穆玩起二人麻将。
头先几局,小穆一来不熟悉规则,二来手气不大好,因此连输了几把大牌,白小凡赢得都乐得都合不拢嘴了。然而她也没能得意多久,随着小穆渐渐进入状态就算他手气不好,也尽量避免让白小凡赢大牌,可他自己则开始学着做大牌了,两三个钟头后,白小凡不仅输光了手里算筹,还倒欠着小穆了。
“不玩了,不玩了!”白小凡再次大输,把牌往桌子上一推耍赖不玩了。
“不玩了,那做甚么啊?”小穆点算完自己的算筹,抬头问道,“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不能睡的么?”
白小凡扫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29点半多了,她拿起衣服,推着小穆就往外走:“不是不能睡,是要零点的时候点过爆竹后才能睡!来来,我们赶紧把爆竹点了,好去睡觉!”
听到点爆竹小穆也来了兴致:“好啊好啊,我们把剩下都点了!”
“不行啊!”说话间白小凡已牵着小穆闪到了飞船外,刚才他们玩得太过兴奋了,地上的竹子只剩了两根,白小凡递给他一根道:“这一根等天亮了再点。”说了,她唯恐小穆又问为甚么,因此赶紧解释道:“按我家乡的规矩,明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天一放光就点爆竹敬天神,是最诚心的!”她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汗滴滴,自己是越来越像神棍了!
“那----”小穆愣了会,把手里的竹子送到白小凡面前:“你来点吧!”在小穆看来这点爆竹可是件非常、非常、非常好玩的事情,即然要留着一根明天早上敬天神,今天这根就让给小凡吧。
白小凡却摇了摇头,“我想看你点。”说着看小穆还不动,伸手推了他一把,半撒娇地道:“快去啦!”
她刚才的确是玩得蛮高兴的,不过也就是兴奋那一会,现下她更愿意捂着耳朵躲在后面,看着小穆点。这样会让她想小时候,躲在门后看阿公放炮仗的情形。
点了爆竹两人便回飞船各自睡下,白小凡累了一天,睡的又晚,所以她一挨着长毛虎皮褥子就沉沉睡了过去,黑甜一觉醒来,看着窗帘外隐隐的透出光亮来,迷迷糊糊的她还以为是天晴了,咕喃了句:“这雪倒是停得快啊!”
话音还没落,外头隐约传来爆竹声音,白小凡缩在皮褥,温暖的身子轻轻摩挲着垫在身下的虎皮褥子,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这个小穆,还真是----”说着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披了盖在皮褥子上的袍子,晃进卫生间洗漱。
从卫生间出来,白小凡披着皮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温开水,小口小口的啜着,左手哗啦下拉开落地窗帘,刹时瞪目结舌。飞船外的世界已是一片银妆素裹,天上依旧扯棉絮似的下个不停。
“这,这雪也太大了吧!”住在地球的时候虽然常在过年的时候出国,可她都是挑热带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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