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支起身子,感兴趣的眯起眼睛问着闭眼假寐的子言律问:“子言律,你说你师父去哪了啊?”
只见子言律盘坐在榻上,后背挺得直直的,半天才冒出一句:“弟子不能过问师傅的事,这是规矩。大文学”
“什么规矩?这是死脑筋。”方圆瞪着眼睛反驳:“这是有求知欲的表现。”
“方师妹别忘了你也是师傅的徒弟,应该尊师重道,不可做越礼之事。”子言律的眼睛依旧闭着,可这样还是无法掩饰里面的坚定。
疯了,每次都这样一板一眼的,就算老头子也没他那么无聊,即使不同意至少能跟她打哈哈,可这个子言律已经没救了。方圆只能无语作罢,一把就要继续躺下,边躺下边叹气:“算了,你已经被毒害了。”
毒害?子言律脑子迅速地转着:这又是什么新词?
“啊!”只见还没完全躺下的方圆突然叫了一声,小小的脑袋瓜子重重地磕在架着的木棍上,原本就不是特别整齐的长辫重击下开始在鬓边散落,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得可笑。
原来是原本正常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下,由于惯性,方圆正好没有依靠任何物品,所以只能遭殃。
“靠,搞什么?”方圆捂着发痛的后脑勺破口大骂。
子言律终于睁开眼,淡淡地眼瞳里泛着担忧的目光看向无任何形象的方圆,刚才,好像撞得很重,应该不会有事吧?
于是,子言律也朝马车外驾车的同二问着:“同二,发生什么事?”
过了一段时间,车外面都没有任何声响。
方圆和子言律好像意识到什么,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看了一眼,没有说些什么,却好像达成了共识。于是,方圆从被褥下面掏出银针,小心的放进自己的紫色的袖子里面严阵以待。大文学
在看完方圆的一系列保护措施做完之后,子言律转过头伸出手拉开一些深色的帘子,露出几不可见的缝隙,通过这个缝隙看向外面。
他看到的东西不多,可是却还是知道他们的现在的所在地是森林,外面是郁郁葱葱的白色光斑,一点一点的洒在地面上。而原本在前面驾着马车的同二却离奇消失了,外面的坐榻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同二是个壮汉,也是有些功夫的,怎么会消失的那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子言律敏感性的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方圆。
方圆迎着子言律的目光,也大概明白了事情不妙。
“哈哈哈……”一声气势凛然的笑声突然发出,在宁静的森林内显得特别的粗狂和有力。
可在方圆的耳朵里,这是不可忽视的危险。
“里面的人听着,如果想要活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张狂的声音。
听着外面的叫嚣,子言律不出去,反而反坐回方圆的旁边,伸出白皙的收理了理方圆有些杂乱的碎发小声说着:“外面的人太多,我们两应付不来。”
方圆有些诧异的看着子言律如此亲昵的动作,瞪着眼睛,反应也慢了半拍:“那你要怎么做?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呢!”
“应该是劫财的,其他人武功不高,但是那个发出声音的就不一样了,如果单独对付他一个人也许可以打打看,但是还有其他人的干扰的话……”
“那我们就把财物给他们呗,钱财乃身外之物。”方圆大义凛然的说着。
“只怕……”子言律抿着薄唇定定的看着方圆:“他们不止要财。大文学”
这是子言律所真正担心的,外面的人迟迟不肯揭帐而入估计也是感应到自己产生的内力可以与其匹敌,有所顾忌才只是在外面叫嚣。
方圆依然坐在榻上,紫色的长纱裙衬得脸上的肌肤更加细腻,只是此刻隐于袖子拿着银针的手开始紧缩:“你在担心什么?”
子言律叹了口气,抚了抚方圆的头发说:“今日为四日之期的最后一日,方师妹你必须得待在我身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就要进去了。到时你们求饶也没用。”是另外一个声音,音色比前面的声音温和些,可是却也是有着掩不住的不耐。
方圆不快的皱了皱眉,白了一眼帘子,真希望现在就把外面那些坏事的家伙一个一个毙掉:“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投降……”子言律轻轻地说着,好像吐出的只是渺渺烟雾,好似这个决定一点都没什么大不了。
这个人连投降都没有情绪的吗?
“什么?”方圆控制不住声音,张开小嘴就大呼出声:“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连跑都不跑就投降?”
子言律轻轻地笑出声,原本云淡风轻的眉眼展开,温润细腻,全身散发着令人舒服的凉凉的气息,一股清晰地空气瞬间在方圆的鼻尖环绕。
方圆吃惊的看着笑着的子言律,有些咋舌:“你也会放冷气?想你师傅一样?”
“放冷气?”子言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从字面上理解了意思,只是点了点头说:“师傅的功夫比较高,我比不上,只有情绪有波动的时候才会散寒。”说完还不忘补充了句:“方师妹以后也会有的,这是雪山传人的特质。”
方圆刚想要欢呼,子言律耳朵一动,神色一凛便堵住方圆的嘴巴:“来了,不要说话。见机行事。”
只见子言律定了定神,散出的寒气一下子就凝固起来,不再有空气温度的波动,然后走出马车对着外面说:“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原来是个小儿。”粗狂的男人浓眉大眼,一身结实壮硕的肌肉被粗布麻衣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两脚呈八字形站立着,眉宇之间居然散发着丝丝正气,他焕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子言律不肯出来,原来是担心出来之后泄露自己是孩子的身份。
“我问你,里面还有人吗?”男人的身后是一大批静肃的人马,虽然各个流里流气,但是碍于自家老大的威严还是适当的收敛了。
子言律的眼睛看似没有乱瞄,但却在有意无意下估计了对方的人马,大约50来个,加上这个武功不比自己弱的粗矿男人,获胜几乎没什么希望,于是,他想了想,只能收敛光芒说:“有一小妹,但小妹自幼疯癫,如果没有熟悉的人陪伴在身侧,便会见着人就咬,不适于见人。”
子言律说得诚诚恳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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