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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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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和他没大没小,很少叫他王爷,倒是叫子轩啊,叫瞎子什么的来的多些。

    我仰头问他,“伪瞎子,本姑娘哪里呆胖?”

    他俯身下来,青丝散在我的脸上,痒的很。

    “瞧这下巴,已然三层了。”

    我一捏,果然。当即站起,“公孙赫,你要再敢让厨房做那些美味来诱惑我,本姑娘要你好看!”

    “这样罢。”他合了书,笑盈盈的看我,“做点儿事儿,不无聊了,也去去膘肉。”

    我当即来了兴致,“何事?”

    “和在林府一样的事情,做我使唤丫头。”

    我站起,叉着腰,“你欺负我。”

    “不不不。”他笑的云淡风轻,“我命令你。”

    那日以后公孙赫的公事似乎很忙,亦或是他将整个王府都搬来了别院。每日早朝归来,便在温泉小落接见些身着盔甲的武士,厅堂之中放了偌大的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画着各种线路,而箭头最终指向,莫不是西北的幽国。

    每看到此,心中便是忧怅。

    而让我忧怅的,还有公孙赫。

    以往总是以为王宫贵胄的生活便是娇纵淫奢,看见公孙赫,才知晓当真是辛苦。他总是日出便起床,有时候阅读小山似的折子,又要到快要日出才能睡下。

    好几次他阅折子,我看闲书,看着看着便睡了。醒来的时候身上总是披一件他的袍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他这人事儿多,烦人,伺候的时候茶不能太烫,不能太凉,茶叶不能多,不能少,连墨汁的浓度他都有计较。可谁让他是王爷,再难伺候,也得伺候着。

    而我也无怨言,竟是心甘情愿起来。每日他去早朝,我都苦苦巴望着他早些回来,有时候他被什么事情耽搁,很久不回别院,我便是望眼欲穿。

    果真快要无法理解自己了。

    那日奉茶,无意听见一个将领劝公孙赫,“王爷,此女来历不明,不宜留在王爷身边。”

    公孙赫低头阅折子,不做回答。

    那将领也是执着,“王爷,此女断断不可留在您身边。小人查过她底细……”

    我笑,我有什么底细可查。倒要听听他是不是把我在隐岚村扮鬼魂吓小孩子的事情都巴拉了出来。

    谁知公孙赫道,“无需多言,本王自有计较。”

    我心中不快。什么叫自有计较?

    待到和他一起晚膳的时候,便耷拉着一张脸,不说不笑。

    他夹了块我最爱的粉蒸肉给我,“今天又碰见黄大仙了?”

    我将那肉一口吞下,“我想回凤仙。”

    他凝视着我,许久后放下筷子,眼中有几分哀恸,“果真是想回去?”

    其实我已喜上了桃坞,凤仙再好,也比不过这里怡然自得,每日盼着他回来,都成了一种快乐。

    可心里有些气不过,便道,“看你还要囚禁我到何时?”

    他竟面有愧色,“婉盈,你当我是在囚禁你?”

    “不然是如何?怕放我回去,我通敌叛国不成?”

    这话不知哪里激怒了他,他扔了筷子,“你若想回去,便回去!本王自不拦你。”

    说罢便甩门而去。

    我不知所以,却不知为何被气的流了泪。

    我发狠的将那一大笼屉粉蒸肉悉数解决,吃到最后一筷子的时候,已然白眼直翻。美食果然解愁,吃完那些肉,抹了脸上的泪痕,竟忘了刚才为什么要哭。

    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又恨恨的去解决那碟子杭椒牛柳。

    “别吃了!”公孙赫不知何时又返回来,抓起我拿筷子的手,“想成猪?”

    我偏要吃。我偏要气死你。

    吃的呛到了嗓子,干咳不止。好生难受。

    公孙赫竟在一旁笑的畅快,“要你逞能!”

    我泪汪汪的瞧着他,“摔筷子啊,摔碗啊!摔门啊……再摔,我将这世上的猪啊,牛的,统统吃光光……”

    公孙赫笑的更欢。

    我气就更旺。

    公孙赫道,“婉盈,下雪了。”

    啊?

    我惊喜的不得了,这些年允国干旱,冬天雪水亦少。我竟是好久没见过下雪了。

    我兴高采烈的往屋外跑,他叫住我,吩咐雅琴拿了件裘毛披风来,宝蓝色的锦缎上绣着竞相追逐的蝴蝶繁花,雅致中透着情趣,领口的裘毛洁白甚雪,样式也极是好看,我当下爱不释手,左翻右看,“哪里来的?”

    公孙赫拉着我的手,“哪里那么多废话?去赏雪罢。”

    他扳正我的身子,将披风替我披上。

    北风吹雁雪纷纷,温泉岸边,已是一层薄絮般的积雪。我孩子般的冲到石块跟前,用手拢了一捧雪,凑近鼻子闻了闻,无味而香。

    公孙赫身着紫色蟠龙玉锦袍,立在不远处只是看我。

    我冲他招手,“过来啊!咱们一起垒只雪人。”

    他鼻子皱了皱,“多大了,孩子似的。”

    我便不理他,用手捧雪,一点点儿的垒起来。公孙赫也过来,“瞧你那手,跟紫薯似的,冻坏了可怎么替本王挠背?!”

    我抬头瞧他,一捧雪就倒在他脸上,他嘴边沾了些白雪,像是长出了白胡子。我正笑着,雪地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呜咽,循声过去,竟是一只腿受了伤的小狗。

    我将他抱起来,好小的一只,两只眼睛巴巴的瞧着我,跟会哭一样。我心顿时就化了,也不堆雪人了,将他抱进小落里取暖。

    公孙赫紧紧跟在我身后,“你干嘛?!”

    “你没瞧见这小狗快冻死了?”我将最爱的芙蓉糕掰成小块,喂给它吃,它腿都不能动,却还冲我摇尾巴。

    “你,你把狗扔出去!”

    我用枕巾将狗狗包起来,抱在怀里,走到公孙赫跟前,“你瞧瞧它嘛!孩子似的,多可爱!”

    他当即退后两步,我朝前两步,他又退后两步。

    我抱着狗狗大笑,“你竟然怕小狗?”

    公孙赫脸湖绿湖绿的,“谁怕?就是脏兮兮的。”

    我叫来了雅琴,两人三下五除二,将小狗洗了干净,在火炉边烤干了毛毛后,竟是一只非常漂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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