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在水里的手被他牢牢握住,只是轻轻一提,我就落入水桶之中。
这浴桶甚大,也深,我刚跌进去的时候沉在了桶底,公孙赫的春色……被我全数看尽。
若是画师将他画入哪本春宫册子,那册子必是传世宝典,男模典范。他这春色,委实是……又春又……啊!
我不要脸的想在水下多看了两眼,却因伤口沾了水,痛的要命,只得挣扎着从水中冒出头来,偏偏有撞上了公孙赫的下巴,疼的我直叫唤。
他用一臂将我环住,另一只手抬了抬我的下巴,我正满心顾忌我屁股上的板子伤,他却幽幽然道,“婉盈,若我也中意于你,又当如何是好?”
我疼的直喘气,“王爷,如今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不知为何,这个动作相当惹火,让人好似在蒸笼里似的热。
“婉盈,我从不开玩笑。”
这句话便是最大的玩笑了!正在心里暗笑他,却未防备他已吻了过来。
这玩笑开的果真是有些大!
眼下唯一的办法只好紧咬牙关。公孙赫舌尖探索了半天,终于失了耐心,“你张嘴!”
我不张,只摇头。
他冷下脸色,“你张嘴……”
我依旧摇头。
于是在后面的半柱香时间里,他成了复读机,我成了拨浪鼓。
“有耗子!”
“啊……”
“啊啊啊啊啊啊……”
我恨恨的看着他,无耻,无理!
我也不管他是王爷,我是贱民,愤恨的将小拳头砸在他的胸肌上,他大笑,笑的浴盆都要裂开似的。
我好不容易从浴桶里挣扎出去,将桌子上的凉茶倒如口中又悉数吐出来。公孙赫在浴缸里晃着膀子,“你大胆!”
大胆我也要漱漱口……
公孙赫也从浴桶里站起身来,我忙递给他一条羊绒毯子,“围上围上。”
”你敢命令本王?“
我只好跪下,看他的脚尖。
“本王命你,向上看……”
啊,偷看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看,我当真是不好意思。
万一看了,他让我负责,又当如何是好。
好在门口林知县的声音响起,”七王爷,有个自称是幽云芝的人求见,家仆拦不住。“
公孙赫顿了顿,裹上毯子,道了句,“见!”
裴扬,字云芝,幽国人。幽云芝,便是他。
他果然寻了来。
我心下一阵慌乱。公孙赫看了跪在一旁的我,“一起去见他。”我跪着不动,待公孙赫穿戴完毕,伸手来拉我,“走!”
我依旧跪着不动。
他便揽着我的肩,推推搡搡的出了门。
林知县见我们这副形容,在前带路也一直未敢抬头,撞了好几次柱子,头破血流,甚是可怜。
月色下,裴扬持剑立于林府竹林中,背影挺拔俊逸,依旧是我认识的他,巅月山脚饮马泉边的他,对我说,会保护我的裴兄。
我躲在公孙赫身后,想瞧他,又不敢瞧他。
裴扬对公孙赫行了一礼,公孙赫道,“裴世子,数月不见,近来可好?”
裴扬的声音冷冷的,“多亏王爷的照顾,家姐的身子最近比寻常是要好些,只是还下不了床。”
公孙赫道“父皇近来也是龙体微恙,无暇顾及裴妃,我自是吩咐太医多照顾些。本就是分内的事情。只是裴世子,这县令府上,按允国规矩,也是不得随意乱闯的。”
裴扬俯身拱手道,“听凭七王爷处置。”
公孙赫大笑,“哪里敢处置裴世子。”旋即神色严峻,“你那三十万铁骑,还在虎视眈眈呢。”
裴扬不惊,“七王爷说笑。幽队不敢越辽河半步。”
公孙赫道,“甚好。”
我着了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裴扬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婉盈……”
我不看他,“裴兄,真巧。”
“这几个月一直在寻你下落,你一直和王爷一同?”
我揉揉鼻子,“不……”
话还没出口,公孙赫搂了我的肩,“是啊,婉盈出了京城,竟一路去甘西寻了我。哭的花猫儿似的,不知是谁给了她委屈受,问了也不说。裴世子,在京中你们最相熟,你可知是谁欺负的婉盈?”
夜风袭来,几片叶子飘落下来。
我打了个冷颤,惊恐的看着公孙赫。
裴扬道,“惊扰七王爷了,我这就带婉盈回京。”
公孙赫冷冷道,“她在登州惹了些麻烦,被我罚了几日苦役,总要做完了才能走。”
我又恨恨的看向他。
裴扬笑了笑,“也好。”
裴扬别了公孙赫,兀自离去。我望着他渐远的背影,眼底腾起一层水汽,我想我与这个人从此便会越来越远了。
他那一句“你想太多”已让我心底筑城一道厚厚的墙,也许我会思念他,见了他依旧会紧张,会心跳,会脸红,可我再不奢望一些不该奢望的事情了。
裴兄,从前,你是我的一个梦,从此,你便只能是一个梦了。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问公孙赫,“干嘛要骗世子。”
他斜着眸子看了看我,吐了一句,“看他不痛快。”那晚便再也不同我说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公孙赫是楠竹楠竹楠竹……两人要开始火热了……裴世子开始了炮灰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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