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之间,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这围墙依山而立,往后虽只有一人高,往前那一面,却有足足三人高。我等着骨头啪啪啪碎成几节,却又结结实实的被谢赫接住,撕拉……衣服应声开了一条大口子,而几乎与此同时,裴扬那剑直直的扎向了黄鼠狼大仙,大仙同他的宝剑一起落在谢赫脚边。
我赶忙用手捂住关键的地方,赛满满脸通红的转过身去,裴扬却面对我与谢赫站着,依旧含笑而视。
谢赫半敞开袍子,将我包住。裴扬愣了愣神,拱手道,“七王爷,叨扰了。看来婉盈在这里并未受半分委屈。”
我在谢赫怀里身子一抖,七王爷?天家姓公孙,七王爷,誉满京城的七王爷,公孙赫?
那个不知到底是什么赫的人开口道,“世子既然来了别院,今晚我设宴。今儿个三月十五,也是月圆之夜,我这有上好的桃花醉,不知裴世子肯否赏光。”
裴扬看了看我, “也好,早听说七王爷的桃坞别院里藏着20年的桃花酒,早就想讨一壶来喝。”
我凌乱了许久,瞎子哥哥是王爷,裴扬是世子?
我使劲嗅了嗅自己的胳膊,莫不是这几天得了什么仙气,身上印了特殊的气味儿,专门吸引这些牛逼哄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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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水榭之中,对月饮酒。
我在院子里磨蹭了很久,丫鬟三请四邀后才过去。
不是我矫情,更不是我吃了雄心豹子胆在这二位面前端架子,而是脑子里实在是有些糊涂,理不清思路。
去的路上我磕绊了好几次,主要是因为要与两位位高权重又倜傥风流的佳公子一起饮酒,有点压力。
有点压力也是好的,化压力为动力。
攀上权贵,凤仙的生意,也会好做些。
只是平时饮酒作对这些事情,都是姑娘们去做的。今日亲自上阵,心中颇为忐忑。
脑中皆是姑娘的莺歌燕语,四大花魁的看家本领一一呈现——没吃过猪肉,我是天天见着猪跑,想来应付这二位,问题不大。
那轮清月倒映池水中,依稀看得见繁鲤簇拥着吃食。
谢赫与裴扬相视而坐,月色霜白,两人的身形笼在这朦胧里,如诗如画。
我想,我还是不存在的好。
便立在亭子的一角发呆。
还是跟来的丫鬟掐疼了我胳膊,我才反应过来,像二位美男福了福身子,“七王爷,裴世子。”
丫鬟搬了了凳子,谢赫示意我坐下,裴扬一直盯着手中的玉酒杯,“七王爷这器皿,当真是精致啊。”
“世子忘了?这是你父亲幽州王前些年进贡来的,一直在宫里收着。去年我领兵西陲,以三千精骑险胜徜梁王,班师回京后父皇赏给我的。”
裴扬将酒杯端起对月,“我竟忘了,果然是我幽国工匠的手艺。只是,这玉虽好,可工艺不比中原啊。”
“你幽国以游牧为生,我中原世代农耕,自然是细腻些。”
裴扬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好酒!”眉头却微皱,胸中似有苦闷。
我还在消化他们的对话,公孙赫道,“于老板,还不给世子添酒。”
我这才注意到丫鬟小厮均已退下,凉亭里只有我们三个。我站起来给裴扬添酒,他并未看我。
公孙赫道,“去年徜梁王举兵进犯中原,我朝天威,几战下来,那小国被灭,倒是收了不少稀罕玩意儿,其中最稀罕的,当属徜梁王妃了,父皇后宫佳丽三千,无一比的上裴妃,现在甚是得宠。”
裴扬淡淡笑道,“家姐能被天子宠幸,实乃我裴家祖上阴德。”
连我这个外人也瞧的出来,公孙赫在刻意激怒裴扬,然裴扬泰然处之,未见丝毫愠色。
裴扬起身敬了公孙赫一杯,“还谢七王爷留我阿姐一条性命,此恩,裴扬铭记在心。”说罢将酒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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