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让他们进来。”
谢赫带着两个侍从方才推门而入,我看他,他亦看我,那眸子里闪着光,倒映我的影子。许久我才反应过来,“你不瞎!”
“我当然不瞎。”
我一惊,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
“你……你……你缘何骗我?”
“我只说我自幼眼疾,何时说我瞎?倒是你,瞎子哥哥长瞎子哥哥短的叫的聒噪。”
苍天啊,大地啊,最近我遇上的,怎么竟是些渣滓败类啊!这下可好,本姑娘冰清玉洁的身子和我娘秀的鸳鸯戏水肚兜,被这个伪瞎子悉数看了去。这可怎么了得啊。
我嘴唇发青,太阳穴突突的往外胀。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裴扬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对谢赫行了一礼,正欲开口,谢赫扬手,“这风尘之所,不愿让人知晓我来此,所以……”
裴扬会心一笑,“那是,那是。公子请坐。”
谢赫并未坐下,而是看着我,我只好垂着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上面的呆呆鸭傻呵呵的看着我。
“怎么,凤仙的老板做的不过瘾,还要来这宜春插上一脚?”他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虽说是笑,但比哭还让人心冷,“说过后会有期,没想到这么快。”
说罢便厉色命道“赛满,把她绑了送去府里。”
“干嘛?”
“你还敢问干嘛?本……本人绑人,从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你……”果然是个纨绔子弟,跟魏启一个路数,“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看你不痛快。可以么?”
“我……”我想我的脸都绿了。
裴扬道,“公子,这又是为何?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子,您又缘何与她计较?”
谢赫冷笑一声,“哼,小女子?未见过她这样恬不知耻的小女子。”
我觉得这恬不知耻四个字于我的所作所为而言,着实有些过头,心中有气,便上前理论,“恬不知耻?你凭什么说我恬不知耻?!一个好端端的人,去天桥下装瞎子装神弄鬼,一路颜让扛你去凤仙路上我们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说说看,那一路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你为了折腾我们去了多少趟茅厕?!吃了多少个糖人!?……”
愣住了……所有的人……除了我,皆愣住了。
尤其是裴扬和那个叫赛满的侍从,用看狂犬的目光盯着我。
“我倒你可怜,想留你在我凤仙做伙计,你却恩将仇报……”
公孙赫的脸红了红,“满口胡言!赛满,把她那嘴巴塞住,这就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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