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神,欲开口义正言辞一番,诸如这里是大家的青,爷你要是看上哪个姑娘也得按次序是不是,你就是不按次序来,你也要按规矩多花银子是不是。
可话终究是没出口——那个人握着剑,气宇轩昂的站在人群之中,神色凛冽,剑的冷光朝我闪来,我瞪着眼睛,那人的模样映进我的眸子里。
我手一抖,剑掉了下来,砸到了脚。这剑必是稀世名品,当真真材实料,我被砸的生疼,吃痛叫了出来。
他才把目光转向我,我们四目相接之时,他脸上的凛冽收起了大半,又像那年遇见他时的神情,他挑眉,淡淡说,“是你?”
我口吃起来,“我……啊……是……这个……那个……”
他朝我走过来,我的心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快到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我只能闭上眼。
等我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冷冷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他说,“凤仙竟敢藏我的人!叫老板出来,否则今天便用这位客官的血,染了你们凤仙的牌子!”
他将身旁桌子上的酒一下子倒进嘴里,漏了的那些都滴在了我的头发上,带着他的味道。
姑娘们都吓的说不出话来,颜让急了,“你,你把他放下!他不值钱!”
道上的人就是这样,绑票什么的都看价值。我朝他瞪眼。京城里最大的妓院是我的,我怎么不值钱了!多大的产业啊!我还在外面买了不少地,养了许多羊,我……我怎么就不值钱?!
他的刀柄捅了捅我后脑,“哦?是么?”
颜让的刀也已经拔出,冷冷指着他前襟,“你放下她!”
剑锋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我对这种把戏已以见怪不怪,为了避免误伤,便举起手来,“我就是老板。客官,有事么?”
他冷笑了一声,收了剑。
我对姑娘们呵了一声,“该干嘛干嘛去!”
姑娘们没有作鸟兽散,而是呆在原地,含情脉脉的望着我。有几个还踮着脚尖含情脉脉。
咦?她们几时这样爱我?
我晃了晃身子,冬梅旋即不满的皱了皱眉。
了解……我挡住了她们欣赏美男。
我从地上捡起剑,用力气抬起来指着其中一个姑娘,“快走!不走今晚都不许吃饭。”
民以食为天,美男再美,但不能吃。为了不饿肚子,姑娘们散了。他看着我,刚才怀疑的眼色稍有渐退。
颜让还站在原地,用刀尖指着他。
我冲颜让笑笑,“三哥,你也下去。我和这位客官也是老相识,我想他不至于伤害我。”
颜让当然不肯走,我爹让他保护我一辈子,他是个木鱼脑袋,把我爹的话看的比圣旨还圣旨。我总觉得一个大男人一辈子呆在妓院里不是件光彩的事儿,本想给他一笔钱让他置个宅子娶房媳妇儿的,但每次一说,他就跟我急。他不会冲我吼,更不会拿刀指我,他就拉下脸来死死的瞪着我,直到瞪的我发毛,举手投降。
颜让不动,我吼,“快走!”
他大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从没有这样冲他发过火,再加上那人的剑已经放下,所以犹豫了一阵子,狐疑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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