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伊神色凝重的一再警告自己。
隐夜,那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提前告诉你,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如果换做从前的你,我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因为你跟我们不一样,
你原本是最完美的武器。
但是近些年,你多了一些你不该有的东西。
你多了感情。
我怕你心软。
隐夜笑了笑,问秋伊能不能送他到警察局。
顺便在秋伊怀疑的眼神中摆了摆手,
我自有分寸,倒是你要小心,我总觉这次不同寻常。
印象中C城已近很久没有这样的晴天,整个夏天都是氤氲闷热。
今天却是凉风习习。
兔白站在阳光底下干净而透亮。
长发丝缕的涌动,抚过玉白的脸,沾了涔湿的泪。
即使表情极度的慌乱,冷媚的眸子里却依然透着一股倔强,
虽然脸上挂着泪,却隐隐的含着随时要爆发出来的愤怒。
隐夜发现,兔白最可爱的地方就是这里。
笨拙的恼怒,羞涩的温柔。
隐夜这么想着,
突然发现心脏跳动的声音已经如此猛烈。
悸动的声响越来越大,
仿佛清冽的泉水,冰冷的在心底汹涌。
直到淹没了周遭车水马龙的声音。
也淹没了那道最冷漠的防线。
心底坚硬的崩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有一次是莲汐死的时候。
剩下的都是兔白,
兔白站在漆黑的楼道,笨拙的亲吻;
兔白说着心口不一的话,却满脸纠结的失落摸样;
兔白一边暴怒着抗拒,一边面色绯红的娇喘。
隐夜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
是喜欢。
在莲汐死之后被确认,
所以现在隐夜觉得自己应该挺喜欢兔白。
所以才不由自主的想吻她,
想跟她在一起,
想要她。
以至于秋伊告诉自己,兔白的名字已经挂在死亡名单上后。
自己就已经毫不犹豫的决定好了。
隐夜打算带走兔白,只要自己在,就没有人能杀的了她。
秋伊的担心是对的。
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冷漠无情的杀手。
我已经学会了喜欢,
我喜欢兔白了。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
一辆银色的跑车在自己面前戛然而止。
莲汐从上面下来,顾不上关好车门,搂着自己的脖子,泪流满面。
女人的眼睛似乎就是个无底洞,如线的泪珠从里面涓涓而出。
隐夜想不通莲汐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
更想不通莲汐之前的冷漠和现在的撕心裂肺是唱的哪出戏。
但是不得不说,隐夜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
感情这东西真是奇怪,
莲汐没死明明就是件好事啊?
我应该高兴才对啊?
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兔白,你怎么走了呢?
别走啊,
别走。
凤小路靠着路边停车,走进了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旅馆。
大街上满是形色匆匆的行人,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条荒僻的窄巷子,也就更没人注意这里还有这么一家旅馆。
凤小路找到这里,也是看中了它的隐蔽和萧条。
发黄的白色灯箱从二楼伸出,上面深褐色的‘旅店’已经斑驳。
门面也是破旧而狭窄。
年迈的老头从小窗口后抬起头瞄了凤小路一眼,卡在鼻子上的老花镜似乎随时都要滑下去。
一手交钱,一手领钥匙。
凤小路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找到了最角落的房间。
打开门,瞥见桌子上薄薄的一层灰。
凤小路很是满意。
拉开厚重的白色纱帘,凤小路打开窗户,打算散散屋子里发霉的气味。
过几天要用这间屋子,凤小路不希望它味道太怪。
窗户对面就是警察局。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况且还如此隐蔽,
把白夜成员聚集安排到这里,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凤小路有点高兴。
但是很快他的心情就从再看见了窗外的风景之后,急剧的变坏。
明晃晃的马路对面,身材妖娆的女人正挂在男人的身上,眼泪婆娑。
凤小路盯着莲汐哭泣的脸,眉宇愤怒的扭曲。
似乎有一万根针在穿刺自己的大脑,
凤小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就能搞到一起去呢。
“□。”凤小路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咬着牙准备拉上窗帘,凤小路却惊喜的发现了另一个身影。
是兔白队长酸溜溜的背影。
凤小路突然觉得这真是自己这个夏天以来看见的最好的风景。
本来兔白那笔人头费已经没戏了,现在看来不仅飞走的钱又回来了,
事情也变的有趣了。
兔白转过身回警局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有必要去看看神经科了。
幻想被打碎的声音,自己都听的一清二楚。
当时已经看出两个人不对劲了,却还是选择了忽视。
那个小男孩都那么大了。
隐夜和莲汐和好的话,不是很圆满么。
再说隐夜之前明明各种鄙视自己,怎么会突然就喜欢上自己了呢。
跟自己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莲汐对他的背叛吧。
一切都是假象而已。
他还说是我太没自信?
他妈的,真想阉了他。
可是转过身,
又很想他。
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却越来越想。
兔白抬手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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