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偷听人讲电话,你可真淘气。”隐夜的表情开裂。
“我叫凤小路。我没想偷听,是你话筒太大声吵醒我了,”凤小路闭着眼睛打着呵欠,“你无耻的样子真是颇有我当年的神韵啊。”
“你这不闭着眼睛说瞎话么…你都没看见我什么表情怎么我就无耻了…”隐夜的表情深度开裂。
“你的英文那么蹩脚还装电话录音还不无耻么,”凤小路翻身起来朝洗手间走去,“要哄快哄啊,一会我回来你可就拉不下脸来哄了。”
“谁说我要哄她了…你那副故意给我台阶下的感觉是什么意思啊…我可是清白的。”隐夜无语的关掉了手机,起身准备离开。
拿了秋伊的车钥匙,隐夜趿拉上人字拖出门。
楼道里的感应灯几乎每一层都坏掉了,隐夜摸着黑,小心翼翼的靠着楼梯扶手下楼。
走到一楼的防盗门前,隐夜在拧开门锁的瞬间,猛的一激灵。
旁边似乎有很浓厚的杀意。
隐夜侧头,精准的判断出隐没在黑暗里的影。
与此同时一只冰冷的手握着隐夜的胳膊,反力一扭,
隐夜借力转了个身,用手臂抵住了那人的脖子。
一股熟悉的烟味扑鼻而来,胸前的人一声低喝,隐夜的手立刻就松了。
刚刚跟这个声音讲完电话,隐夜还是记得的。
兔白趁着隐夜松懈的间隙,回手就是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隐夜的鼻子上。
“是我,是我!别打了!我靠!又来..”隐夜捂着鼻子吃痛的后退了几步。
“我打的就是你!”在黑暗里的兔白恨不得耍上一套完整的天马流星拳。
“你这是哪里失传已久的武林邪功啊?”隐夜根据拳风判断躲避着,“快住手啊,再不住手老子报警了啊。”
“我就是警察!”兔白揪住隐夜的领子拼命的朝墙上撞,“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强/奸呐!!!”隐夜紧着嗓子开始嚎。
深更半夜喊打劫大概不会有人伸着脖子出来看,但是强/奸就不一样了。
现场真实肉搏战可比播放器里的岛国爱情动作片带感多了。
于是乎,雨夜的居民楼纷纷亮起了灯,甚至还有人架起了望远镜。
“你瞎喊什么啊!”兔白压低了嗓子,咬牙切齿。
“不好意思我喊顺嘴了,”隐夜顺了顺被兔白揪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这么晚你站楼道里干嘛?”
“你管得着么。”兔白皱着眉头嗅了嗅隐夜身上的味道,“这么大酒味,你哪里喝酒去了。”
“你..管得着么。”隐夜越说声音越小。
兔白一个耳光抽过去。
“我下楼的时候,碰见秋伊了,在他家喝的酒。”隐夜捂着左脸双眼含泪。
“干嘛不接我电话。”兔白冷声道。
“我明明接了啊,就是接的晚一点而已。”
兔白再一个耳光抽过去。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隐夜捂着右脸双眼含泪。
“我送你回家。”兔白对隐夜的态度很是满意。
理了理由于打斗而揉皱的裙子,兔白顺手摸车钥匙。
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不用了,我开秋伊的车回家就行。”眼睛已经完全的适应了黑暗,隐夜看着兔白抓虱子似的浑身翻找,有些难以理解。
隐夜一边边纳闷一边从裤兜里掏车钥匙、
裤子兜都要掏穿了,也没掏出来。
于是两个人默不作声的蹲在地上开始摸钥匙。
摸着摸着两个人的头就撞到一起去了。
“你干嘛!”兔白疼痛的抽了一口气,情绪暴躁。
“找我车钥匙啊,你干什么呢村长?摸鱼啊?”隐夜转过身朝反方向继续摸。
“摸你妹啊!走开!挡着道了!”兔白的语气不耐烦。
“哼。”隐夜顺着地面往墙壁上摸,“我负责找上面,你负责找下面。”
兔白真是不知道,这种脑残先锋是怎么存活到现在的。
隐夜顺着墙壁直起身体的时候,刚巧碰到了头顶顺下来的楼梯斜坡。咣的一声钝响,隐夜捂着头连忙蹲□来。
不巧的是,隐夜蹲下来的时候,兔白刚好摸到隐夜脚下。
两个人第二次绊到一起去了,不过这次不是撞着头,而是撞着牙了。
软软的两片唇贴上来,兔白的嘴巴里一热,咸味的液体顺着齿缝溢了出来。
但更热的不是嘴,而是兔白的脸。
举起手,条件反射性的要扇下去,兔白却在接触的瞬间生生的停下手上的动作。
兔白开始动摇,
动摇的不是要不要打他的决心。
而是在之前挂掉隐夜电话的时候,兔白决定选择自己残余的自尊。
可惜现在,兔白连那最后一点也不想要了。
于是,从一开始错愕的意外,变成一场犹豫不决的唇舌交缠。
外面的雨声细密轻缓。
从一开始的激溅变成绵密的滋润。
记忆在隐夜的大脑里一遍遍的刷过。
莲汐的笑脸,是被风吹皱了的涟漪。
最后纸张一样燃着,卷曲,一点点化成灰烬。
兔白的嘴唇又软又凉,口腔里满是淡淡的烟草味,
尼古丁果然让人上瘾。
隐夜当然是不讨厌兔白的,相反的,隐夜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是一种与讨厌相反的感情。
可能会是喜欢,
这种对于隐夜而言,已经非常久远的感情类别。
几乎已经要从自己的人生里删除的感情。
17岁以前的自己,是毫无感情的。
没有父母,兄弟。
一个人,孤独的屠戮。
莲汐的死教会了隐夜什么是喜欢。那场节日冬夜的逃亡里,背后的焰火绚烂了整个苍穹,隐夜一边跑,一边难受。
那时候隐夜一直不明白自己对莲汐那份独特的感觉是什么,
那时候莲汐总是一遍一遍的问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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