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轻飘飘扔过秋凝的魂,叶尘双目凝重,像是对方扔过来一件世间独有的珍宝,极为小心地将其拿住。
魂魄入手,那种魂牵梦系地熟稔感在叶尘的心底『激』『荡』澎湃,这就是他一直在追寻的魂魄啊,是他一直在追寻的秋凝啊!
而今,终于找到了,找到了!
将秋凝的魂捧在手心,良久叶尘也无法平定下来,少爷静静看着这一幕,神『色』平静。
“魂是到手了,但想要复活她,却不是现在能办到的。”
少爷突兀的话将叶尘从兴奋中拉回了现实。
“什么意思?”叶尘呆呆看着少爷,复活一个人,需要『肉』芝,以前对叶尘来说可能比较困难,但现在却并不算难事,可少爷的话中似乎另有深意,事关秋凝的复活,叶尘不能不慎重对待!
“复活一个死去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轮回有道,任何生灵都在轮回的法则之下,想逆转『阴』阳,返归轮回,几乎不可能,唯有掌握轮回,方可成功!”
“我之一生,见过太多人想复活死去之人,他们的修为,有高有低,高的,甚至比我还高,但,从来无一人可以将死人复活,尤其此人还是凡人!你能保她『肉』身不腐、魂魄不灭已是极为不易,但想要令其魂魄归为,却是万难。”
少爷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在叶尘的心坎!
之前一切的追求被少爷的一句话化为泡影。
早知道的,早就应该知道的,要复活一个人,并不是简单地事,怎么可能仅仅靠一颗『肉』芝就能办到!
早该想到的……其实,叶尘未尝没有想到,只是他心底不愿意承认罢了,若失去,目标,失去了信念,他亦将失去秋凝!
少爷的修为何其强大?连拓修也多有不如,但比少爷修为还高深的人亦无法逆转生死!他叶尘现在不过只是寂灭境的小修士,如何能复活秋凝?
刹那间,叶尘有种万念俱灰的念头,颓废之意在其心底蔓延。
然而,就在这时,叶尘神情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魂魄!
在刚才,他赫然感觉到手中的魂魄居然有了『波』动!
将魂魄小心捧起,叶尘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掌心已经流下一滴晶莹的眼泪。
看到眼泪的那一刻,叶尘全身如遭电击!
这眼泪,是秋凝的泪,是秋凝临死前为他叶尘流下的泪!
叶尘从未再提起,不是不想,而是每次想起那双流泪的眼睛,想起那滴澄澈的眼泪,他的心就会碎成许多许多瓣……
而今,再次看到这颗眼泪,其心底的情感再也无法压抑……
“你叫什么?”
『女』孩终于看清了少年,直『挺』的鼻尖,深邃明亮的眼睛,俊逸的脸庞,面如冠『玉』,真的,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男孩,哪怕那些经常欺负她的富家子弟,也没一个有他那么好看,不,把他们全加起来也没这么好看。
“我、我叫凝儿,秋凝儿。”秋凝有些自卑的低下头,一双小脚丫并得紧紧的。
“秋凝,很美的名字。”少年喃喃道,折转身纵马再次离去。
望着少年再一次远去的背影,秋凝的失望很明显的『露』在脸庞上,可是失望的是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清楚。
可当秋凝还未走几步时,那远去的马蹄再次传来,秋凝一张小脸顿时充满阳光,一双大眼睛定定看着远方。
“我想好了,秋凝,你愿意跟我走吗?”少年微微喘着气,脸庞红红的,不知是累的,还是羞的。
秋凝愣住了,她有一万个理由要拒绝,萍水相逢的过客却让自己跟随他离去,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可能答应。
但,望着那双璨如星辰的眼睛,那如『春』风般的微笑,秋凝点点头:“我、我愿意。”
“我叫叶尘,青州叶家的人,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会是我叶家的人……”夕阳下,一袭白衣的少年牵着马缰,马背上坐着一个抱鹅的少『女』……
“我是秋凝,是叶哥哥的秋凝儿。”
“我喜欢叶哥哥。”
“只要太阳依旧升起,凝儿就不会离开叶哥哥。”
“叶哥哥,你喜欢凝儿吗?”
一幕幕,仿佛昨日再现,再现那段少年时光。
叶尘眼角湿润,这是他的秋凝儿啊,是喜欢叶哥哥的秋凝儿,是当太阳依旧升起,便不会离开叶哥哥的秋凝儿啊!
太阳每天依旧升起,只是那个答应会像太阳一样永远陪伴的『女』孩不在了,永远都不在了!
那日的雨后,是念念不忘的过往,是回不去的岁月流金,是挽不回的悲歌,是叶尘永远难以抹去的伤口。
回忆,如泉涌。
叶尘静静地流着眼泪,似重温了那回不去的少年时光,追不回的已逝伊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少爷不动声『色』地收回了一眼万年术,其双眼流着血,一眼万年术损耗极大,只是他没有说出口罢了。
他看着叶尘,看着这个昔日轻舟上沉醉流泪的少年,看着这个昔日喊着秋凝的少年,一时间百感『交』集。
“你……”少爷刚想劝慰,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叶尘已经抬起了头。
“要怎么才能觉醒?”叶尘问的很轻,可是话中却有无穷的力量与信心,这信心,哪怕是少爷也为之一愣,甚至有一种他一定能成功的错觉。
深深看着叶尘,少爷顿了顿,缓缓说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晃就是七天。
在这太古镜台之下,盘膝而坐着无数的修士,他们有的是早已在此,见证了叶尘登上镜台的,有的则是感受到太古镜台的异变,特此赶来这里的。
“父亲……”袁都神『色』颓丧,曾经的风采与自信都烟消云散,在叶尘登上太古镜台的那一刻,他最为自豪的资质就不算什么了,对于心高气傲的他而言,这等打击不言而喻。
袁都之父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若有所思道:“他,不同,与别人都不同,就是为父也远不及此人!”
在袁都的右侧,还盘坐着一个全身青衣的老者,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难言的意蕴,在其周身,没有多少修士敢坐下,其身份显然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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