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高歌的充斥全身,不期然的放声吟唱起来:“天……呀……若……呀…
…有情……天亦……咿……老,人……哦……间……
哦……正道……是沧……啊……桑。“
歌声虽不见得甚好,但其中却自有一番豪迈的气势。
唱完良久,真照仍自怔怔出神,好一阵子,他才猛然惊醒,发觉大厅内声息全无,刚才那精彩的琴声也没再响起。真照愕然的望了望阁楼里的众人,却见他们正面带诧然的看着自己,脸上耐不住一红,呐呐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这尴尬的情形下,倒是那应先生首先说话,为真照解了围。只听他语带赞许,对着学琴的众人道:“平日与你们说这世上知音难求,不想今天就遇上一位了。”说时,他轻轻吟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长叹了一声,又向真照道:“唉,端是好句,真难得你能作出如此佳句!”
真照一呆,随即不好意思的答道:“这并非我作的。”
应先生一奇,又问道:“不是你,那是什么人作的?”
真照道:“我小时候听得隔壁茅家村有位砍柴的大哥唱过,觉得好听,所以就记了下来,今天一时醒起,就顺口唱了出来……呀,若有失礼的地方,还要请应先生不要怪罪才好。”
应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常听人说山野之中多有奇人异士,今天看来果然不假,想不到一个小小砍柴郎也能有如此才情,只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的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副向往的神情。
真照暗暗回想了一下那砍柴人,说道:“其实他也没什么特别,只是寻常的一个樵子,倒是姓名还稍有那么一些意思。”
“哦,怎么个有意思法?”应先生又奇道。
“他姓茅,曾对我说他的名字是以‘泽被东方’为寓意而取的。”
应先生心领神会道:“原来这人叫茅泽东,确是有些意思。”
“不!”真照鼓浪似的摇头道:“他叫茅被方。”
茅被方?在场众人为之绝倒,应先生也不禁莞耳失笑。
世事变幻无常,又有谁知道他们如今说起的这个茅被方,日后竟是东方大陆上修习东方仙术有数的大家,并开创出后世鼎鼎大名的东方仙术大宗——茅山道派,成为了大陆上修习东方者万世瞻仰的人物。当然,真照这时就更不会想到,在冥冥的命运安排下,两年后他竟会与茅被方巧妙的再度相遇,而两人的相遇又为波澜壮阔的东方大陆史增添了无数的精彩。
应先生似乎因为真照的“风趣”而生出好感,微笑着向他问道:“你会弹琴吗?”
真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摇头说道:“不会。”
应先生“嗯”的一声,又温和的问:“你可想随我学琴?”
他这话一说,立即令得除了真照外的在场众人露出了惊诧的神色,慕容雪更是轻呼道:“先生。”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位应先生乃是东方琴道第一人,东方大陆上想要随他学琴的各族才俊多不胜数,偏生他向来择徒极严,不论你是皇公贵族还是富绅豪强,只要未能符合他的要求,便绝不会收录门墙,因此到了今日他门下也只有区区七十一人而已。
不仅如此,应先生的七一位中还包括当今神皇和大唐太宗皇帝,这也使他的身份变得超然世俗,名声更是遍传整个大陆。试想,若能拜得他为师,其中的妙处不啻于得到踏足这两国官场的通行证,这对于有志于政坛的人真是一个莫大得益。当然,今日在场的慕容雪等四人皆是东夷望族之后,就没有了这许多的计较。虽然如此,但到底能得到应先生的收为仍是件荣耀的事,如今听得应先生这样问真照,任谁都看得出他动了收徒之心,这对旁人来说盼也盼不来的福份,却教真照轻而易举的给得到了,又怎能不让他们惊讶莫名呢?最令他们不解的是,却不知应先生看中了真照的哪一样,竟欲收他为徒。
正当众人仍未回过神时,真照说出了更令他们的吃惊的话来:“学琴么?哈,我对这一点也不懂,只怕学来极费时日,不好,不好。”想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我还是喜欢吹草笛儿。”
应先生颇出意料之外,略带诧然的口气重复道:“草笛儿?”
真照笑道:“对,我吹的草笛儿可是极好。”说罢环看了一下四周,看到大厅内摆着的一盆枝叶茂盛的落阳春,便走了过去,随手摘下两片叶子,才又坐回原位,单腿略微屈起,两手紧夹着两片叶子,神情专致的吹了起来。
慕容雪和其余三人神情诧异的望着真照的古怪举动,那两名年轻的神族更是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笛音响起,众人心头轻轻一颤,只觉那音色轻越高锐,仿佛寒冬冷冽中的风声呼啸,心境立即随之变化。
过得一阵,众人渐渐应了那笛音的锐利,只觉笛音渐转柔和,听在耳中说不出的受用,让他们生出了如沐春风之感。
笛音又变,众人脑中升起无际山林,山林深处,鸟兽聚集,或高声吼啸,缠绕纠结,或嘤嘤脆鸣,直入云霄,充满着百兽融和的喜悦。
众人这时神色更见惊异,对于真照用两片这样普通的叶子能吹奏出如此丰富乐曲,大感有些不可思议。
慕容雪心中的震撼更大,眼前的这个坏家伙显露出来的这种“奇能异技”,真让自己惊诧不已,只觉得他似乎有些高深莫测。
正当她迷醉在那陌生而又动听之极的乐声当中时,突见真照缓缓向自己望来,两人目光一触,慕容雪心头又是一颤,只觉真照此时的眼神温柔无比,深深的情意随着那音符的跳动一波又一波的向己注来,象是在细语倾诉,又如轻怜密爱,脸上不禁一红,一时间竟痴在了一旁。
曲音终了,众人都不能自拔的沉浸在幻想中,真照若有若无的轻叹一声,眼神仍与慕容雪交缠一处。
却不知慕容雪与真照的这一番神情落在那两名年轻神族的眼里,立即换来了四道妒忌的目光。
应先生盯着真照仔细端详了好一阵,长叹道:“这便是你我无缘了。”说罢也不做声,一脸失望的神色,又挥了挥手道:“去吧,你们都去吧!”
众人都是一怔,却不知道应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儿,慕容雪回过神来,看了真照一眼,又朝那两名年轻的神族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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