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了,气得发抖。一面拭血一面声讨。孙思震住了,神情柔和了一些。伸手在我身上推拿起来。我开始慷慨陈辞:“你怎么能够把矛头指向布谷?怎么能够?早在九一年那次同学会的时候,我已经表过态了,布谷、黄雀,那些人只是同学、是朋友!谈得来的朋友!你凭什么剥夺我交朋友的自由?布谷早有女朋友了,他帮我只是同情我,这两月要是没有他,我真不知该如何度过?难道我非得孤苦无缘,没有一个人过问,你才满意吗?”
“是吗?只是同情?今天在医院,还有在回来的路上,他对我说了些什么,你知道吗?他还想教训我,他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他说了些什么,我大体能够猜出,布谷的为人我十分清楚。”
“你清楚?他说他是七月份找到你的,七月之后,我至少找过他两次,他每次都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撒谎?他什么意思?”
“这事不怪布谷!是我不让他说的。我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我觉得这房子已经够偏僻了。布谷的舅舅,偏偏在这幢宿舍有个熟人。布谷是这样找到我的!”我们在云岫开始做药材生意的时候,布谷曾给过我们多大的帮助!后来砂锅店开业,他也想方设法支持,你和赵若怀打了架,他和螳螂、黄雀,于百忙之中,跑了两趟云岫。就这样一个人,你怎么能对他那态度?就因为他对我好,对我有好感,你就要排挤他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茫茫人海,先是有孙立夫、赵若怀、柳咏、螳螂、黄雀、布谷、秦为、郑元直、晁建阳这些人,将来还不定有谁谁谁,难不成人家只要稍稍对我表示了好感,你就要开始防备他,和他为敌,把矛头指向他吗?真这样的话,你忙得过来吗?你累不累?真要弄得没一个人理我,没一个人看得上我,你就高兴了吗?那你就去找三心牌的呀,那样的女人没有其他男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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