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老傅拿出一瓶白酒,对赵若怀说:“我呢!能够喝三两,余下的就都是你的,不够那边还有,听杨木说,你那酒量了得!上次你走得太匆忙了,一个喝酒的机会都没有。大文学”说着就给赵若怀斟了一大杯。我本能地去捂那杯子,立即意识到失了态,就笑笑说:“爸,赵若怀是挺能喝,但今天不能,他受了伤,哦!我也是刚刚在路上听说的,摘核桃的时候受了伤,所以,你俩就都少喝点,就都三两吧!至于这酒,你非要见底的话,要不我帮点忙,跟你学着喝酒,如何?”杨柳一旁责备说:“女孩子家家的!好的不学,学着喝什么酒呀?”赵若怀正一旁忍俊不禁,杨柳转向他问:“受了伤,怎么伤的,重不重呀?”赵若怀说:“哦!在树枝上划伤了,无大碍。”杨柳感叹:“所以呀!摘核桃挺危险的!千万小心点,以后告诉你爸,不好摘的就不要勉强去摘。”然后转向我开始责备:“这丫头,那你刚才还让人家干活。”懒
我拿着勺子按母亲、父亲、赵若怀、自己的顺序先给每人碗里盛了一碗鱼,这样做的目的:一是预防一会儿赵若怀不停往我碗里夹菜露了馅,二是唯恐一会儿赵若怀碍于形式,不肯多吃,想趁此让他多吃点东西。然后说:“我建议:从现在开始,每人先吃两碗鱼,然后才能说话。爸,这建议主要针对你的,两碗鱼下去,你们俩再边喝边聊。”然后自己率先开始,杨柳本不大喜欢吃鱼,说她不吃,但在我的坚持下,开始试吃,吃后发言说:还不错,可以吃!一碗鱼差不多要解决的时候,我又开始拿勺往各人碗里盛。虫
杨柳看着我开始发问:“丫头啊!新工作好不好啊?都是做些什么呀?立夫又不在云岫,你一人在他家里,习不习惯呀?他父母对你好吗?怎么这么瘦呢?”我一一掰完手指,说:“我的妈呀!一下子五个问题,一只手掰完了!问题量太大了吧!”赵若怀就忍不住笑起来。我接着说:“这样!今晚我和你一起睡,然后再逐一回答你的若干问题,好不好?有客人呢!不怕人家笑话。吃鱼!吃鱼!两碗鱼还没达标呢!”老傅看着赵若怀,赞叹说:“这鱼果然不错,你小子挺全面的,杨木教了一个好儿子呀!来,她母女俩都开始说话了,我们也可以开始喝酒了!”说着和赵若怀一起碰杯。
我说:“赵若怀本领大着呢!半个音乐人,爸,这么跟你说吧!就你见过的那些个乐器,就没有赵若怀玩不来的。只涉及精不精专的问题。”父亲饶有兴味地问:“那么多的乐器,你是从哪儿学到的?”赵若怀干了酒,笑笑说:“这得从我爸杨木同志那里说起了,他省城那姓赵的养父,本来是乐队的,我爸自从过继到他家,耳濡目染的都是乐器。大文学再加上可能有点遗传因素在里面。心仪的外婆,听说是精通音律的,我爸可能骨子里就爱好音乐。从小他教会我古琴、箫、吉它。到了大学,在学校迎新会上我用吉它自弹自唱了一首歌,就被学校音乐老师注意到了,让我进了校乐队,在那里每看到一种乐器,我都想学,然后想方设法去学。通过不花钱的方式学会了一些,有些是必须花钱的,我爸和赵羽也会全力支持我。”
老傅听完唏嘘不已,在父亲那里,可能已经把赵若怀引为忘年老友了。杨柳念念不忘的还是她那哥哥,她说:“所以呀!你爸对得住你,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而已呀!”我连忙说:“吃菜!吃菜!吃点菜再接着说。”
接下来老傅对赵若怀说:“听你妈说,读书的时候就很多女同学追求你,定了没有,啥时候娶媳妇呀?到时候得早早地通知我们。”赵若怀笑笑,说:“那是一定的!赵若怀娶媳妇,叔叔阿姨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又说:“我妈她是没什么文化,跟她说了她也不懂,还是叔叔阿姨你们的方法英明,对儿女的事情,就得无为而治,无为胜有为,尤其这儿女婚事,那不是父母能够管得了的!”“你妈干涉你了吗?”老傅问。
“她倒是想干涉,可这件事情,由不得她。对父母:孝顺是必须的,但不能为了父母一时的情绪,拿终身幸福当儿戏吧?两人合与不合,有时不是通过表象,通过旁人的直观就能看出来的,那得通过当事人自己通过心灵去感知。叔叔阿姨,我这观点不过分吧?”说着微笑着用视线一一掠过三位听众,父母都在配合着点头,我心里想的是:这个赵若怀,他到底想说什么,他不会今天就迫不及待,想要把我和立夫的事情抖了出来吧?
赵若怀接着说:“在大学里我是谈过恋爱,当时挺认真、挺投入,像那么一回事,可后来认识了另外的人,才幡然悔悟:先前那其实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人,那根本就是少不更事,那根本就是无病呻吟。我现在想改正错误。傅叔啊,这错误应该是允许改正的吧?难道连个改正错误的机会都不给?”我已经完全明白他想干啥了,姓赵的,你可真是大胆呀!
我打岔说:“赵若怀,乍听起来,你还真是情有可原,可略一思索,问题就来了,那你要再认识了另外的人,是不是又该幡然悔悟啦?你这一辈子,从此将走上一条改正错误的道路。不断地推陈出新,不断地改正错误。”
杨柳责备说:“怎么说话呢?丫头,没大没小的!”赵若怀笑笑,不以为然地说:“怎么会不断地改正错误呢?这次不会错了!”我说:“你这一生得碰上多少女人,在后面那若干人尚未出现,尚未进行比较的前题下,你又怎能确认不会错呢?”赵若怀嘴气得一歪一歪地,然后无可奈何地相当恼火的表情,看着我说:“别说,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理论上无懈可击,敢问你的理论有操作性吗?”父亲笑笑说:“是啊,丫头!你这有点‘不可知论’的意思了,有操作性吗?那依你的意思,赵若怀该怎么办?”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两个办法,第一,从一而终,就是第一个,选错了人该自己倒霉!谁让当初选的时候那么盲目?不长眼!第二,一直等等等等下去,等到生命中出现的所有的女人都比较完毕,自己再没有精力比较也懒得再比较的时候,选那个最正确的,最合得来的。大文学”我这样一说完,三人就都笑起来了,赵若怀也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接上话说:“那照你的方法,要么就是守着不幸的封建婚姻,要么就是打着光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直到须发皆白,直到力不从心,直到姜子牙攻下朝歌。”父亲问:“姜子牙攻下朝歌?这从何说起?”我笑笑说:“这是用典!另有出处的,这典故你不知道,就别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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