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跟到大门口,孙名凯威严地说:“立夫!你要敢走出这大门,就不再是我儿子!”立夫妈也在一旁呼喊立夫回去。立夫一脚在门外,一脚在门内,不知道该怎么办。见此情形,我在大门外驻了足,对立夫说:“立夫!不要再以我为念了!我俩在一起,不会有幸福。你条件不错,再找对象时,不要低估了自己,不要被你身边的人左右了你的思想……”屋里几人,已经不想再听我废话了,迫不及待地喊立夫进屋去。我继续说:“至于我,你大可放心,我生存能力很强。少喝点酒,保重!”然后准备离开,立夫刚迈开脚步,他父亲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把刚才那话重复了一遍。这么一重复,立夫妈就开始声泪俱下了,声泪俱下地劝立夫回去,当然也是声泪俱下地声讨我。一屋子的人都挤到了门口。兰梅凑近立夫耳边,对立夫耳语了几句,立夫的神情立时出现了惊天逆转。先前的成份复杂的神情,瞬间都被恨和怒取代了。
立夫那神情让我真是放心不下,于是我在离他家十米处的必经之路停住了脚步,希望他能够跟来,我能够再劝劝他,把昨晚想到的话多少也用上几句。接下来的半小时等待中,我既希望立夫跟来,又不希望他跟来,而事实是立夫果然并没跟来。
我不得不离开了。现在是十一点,户外居然已经少有人影,到处黑灯瞎火的。偶尔有那么一盏昏黄的小小的路灯,一点可怜的光亮跟鬼魅似的。从立夫家所住的半山走到下面的公路上,有十来分钟的路程。到处都是崎岖不平,沟沟坎坎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公路上。公路上除了平坦一点外,仍是鲜见人影。我玄想着要是这时候出来几个坏人,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那时候纯用黄老,怕是真的不管用了,看来还是孙大侠有道理,以后真得和孙大侠好好学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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