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如果我不能回来,他得有多失落。不过两三天不见,他看见我竟有点久别重逢的意味。满面惊喜地问:“心仪,怎么你们还要下乡的吗?”我说:“当然,而且下乡的时候还不少。”
然后我俩寒暄了几句,将各自这两天的近况交流了一下,当然是能交流才交流,秦为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就不是能随便交流的了。他告诉我,就这两天,他又在菜市场销出去了近一千斤。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我真有些心疼,于是自责地说:“堂堂一个大侠,被我当苦力使换了。真难为你了!算了吧!还剩下多少,我直接拿去批发了算了!”孙思笑笑说:“没事,心仪,真的没什么,还这样到菜市场卖吧!能多卖出不少钱呢!反正姨妈还没来,我也没事可干。我就怕你下乡,你下乡去这两天,我好……”然后不知该怎样说下去了。沉默了一下,他换了一个话题说:“心仪,我现在去做饭,等会儿吃了饭我俩能不能出去玩玩?”我说:“可以呀!你想怎样玩?”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但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我俩去跳舞,好不好?”明知道和他跳舞是错误的,明知道我俩这样下去是很麻烦的!但我实在不忍心反对他,于是只好认可了。
跳舞的过程中,我总是想起赵若怀,听男歌手唱歌我会想起赵若怀。在闪烁的灯光中,又屡屡把和我跳舞的孙思幻化成了赵若怀。料想孙思不会察觉,他心情一直很激动,手心一直烫得厉害。好几次曲终的时候,刚走到旁边休息,就有男士向我伸出邀请之手。我连忙去拉着孙思的手,做小鸟依人状。这样还真管用,人家就知趣了。
我一方面是去跳舞,一方面是去考查那舞厅,这是县城里目前唯一的舞厅,在广场附近一台球室的楼上,平街三楼。这老板当初可能有那么一点犹豫,因为对前途无法把握而产生的犹豫。房间很简陋、很寒碜,面积只两百来个平米,跳舞时稍稍转那么几下就撞到别人身上去了。
我和孙思一起去看了那乐队的配置,然后问他说:“就这男女两歌手的水平,比我和赵若怀如何?”孙思不假思索地回答说:“那哪能比?这两人差远了!”我说:“不瞒你说,其实我很想开一个舞厅。当然了,那得赵若怀、陈忆都在才行。”他想了想说:“赵若怀那里,其实你也知道,你想让他回来,那还不容易吗?陈忆也不是问题,只要真下决心去喊,他应该会给这个面子的!”我说:“那要不咱就再冒昧一下,把这二人给招回来,还回到从前桑榆那日子。”他沉默了,表情比较复杂,心情应该也很复杂。但沉默一会儿,他说:“心仪,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