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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性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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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重提合伙事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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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最可恨的是那添油加醋的小报告。大文学有时候赵一、钱二、李四这些人说了出格的话,我真产生一种冲动,用录音机录了下来!但接着就想:录下来又能如何,人家上面有人!况且,在我的观念里,打小报告怎么都是小人行径,小人所为我还真不想为。既然这样,就只有三缄其口了。那就不说话呗!不说话就行了吗?不说话的后果又是什么呢?

    公司是公司,搬迁办是搬迁办,搬迁办的人员是没有这么多纪律控制的!是比较随心所欲的!闲着没事时,他们会跑到下面我们办公室来吹牛、聊天、侃大话。廖经理一到了搬迁办人员的面前,就瞬间成了孙子,表情是大大地谄媚。他是不敢干涉上面人员前来公司聊天的!非但不敢干涉,他自己还得跑到我们办公室来,加入到聊天的队伍中,以示支持。我们处境的尴尬就在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类型的聊天,接了话跟着聊吧?随时可能聊后算账,挨批评。不接茬,自己呆坐在那里,会被搬迁办人说成冷漠、高傲、目中无人。廖经理评价为:长眼睛不看事!对上面人不热情!木头木脑,不知道自己是谁!一个后台都不知道是谁的人,还高傲个啥呢?

    廖经理还有一句名言,就是:“说起钱就不亲热。”由于淹没线下的搬迁工作正紧锣密鼓,上级部门来检查工作的特别多,这里面还有各级报刊、杂志的记者,所以公司那招待室,随时都有人住着,那食堂,随顿有人吃着。我们办公室人员加班,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但加班从不给加班费,一旦有人就此事私语,姓廖的便铁青着脸,朗诵他的名言:“都是给党办事,说起钱就不亲热。”

    搬迁办自己有一会议室,由于来客较多,这会议室三天两头被布置成了舞厅。我、白雪、李四这些人,都被安排成了固定的陪舞女。十天下来,我已经陪了四个晚上了。没有加班工资、没有可以预测的下班时间、连晚饭都是吃自己的,最最关键是老廖在下达命令时,连一个稍微像样的脸色都没有,而是铁青着脸,以威严的口气,拿腔拿调地说:“点到名的人,必须来!而且家庭问题自己解决。大文学先说好了,我不负责解决家庭纠纷。”为什么有此一说呢?据说上面搬迁办的白雪同志,因伴了舞,她男友有意见,曾闹到蔡主任那里去了。

    自从我借调到搬迁办,立夫的意思是让我住回到他家里去。我回去了一趟,被立夫妈狠狠数落了一顿,她数落的理由是我上学期竟然一学期没回去。她说:你眼里哪有这些人?你哪里把这里当了个家?她这样一数落,我也就彻底打消了去立夫家住的念头。我让阿满在他们学校,给我租了房,两室一厅,是一个年轻老师的,她和父母住着,用不了房,就每个月二十元的价格租给了我。

    立夫在电话里对我租房的事表示了认同,同时提出一点要求,让我尽可能多回他家里去,尽可能让他父母喜欢我,然后争取明年把婚结了。

    我把房间布置得很唯美,平时也少做饭,吃得很简单,晚上不用陪人跳舞的时候,就自己看看书听听音乐。最近有一本畅销书,唐浩民的《曾国藩》。这书给了我很大启迪,让我重新理解了道家哲学,我又重读〈道德经〉〈庄子〉,感觉收获很大,这本书现在全国都很畅销,赵若怀应该也读过了吧?我有时读着读着,甚至天真地想:说不定赵若怀此时也正读此书。那咱俩也算是天涯共此时了!如果赵陈孙在这里,加上阿满,我们又可以就此书大谈心得了。

    九月十日这天,因搬迁办有客,伴了舞回到住地,已经近十二点了。门口候着一人,我吓了一跳,来人站起身来,却是孙思。心里一阵激动,连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搜寻起来,以为赵若怀必然藏在某个角落里。

    孙思会意,说:“就我一人。”原来孙思是从桑榆学校来的,他一人还呆在学校。大文学他是通过阿满问到这儿来的。可怜的孙思,他在我门口足足等了五个小时。考虑到时间的关系,很多小酒馆都已经打烊了。我给他煮了鸡蛋面。然后泡上茶来,和孙思面对面坐着,不知从何说起。

    孙思说:“心仪,我就是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我到搬迁办去过两次,都没找到你,今天我才想到通过阿满来找你。你现在在搬迁办,开心吗?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寝室?这样不安全!”我努力睁着眼睛,不敢眨眼,一眨眼可能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问:“赵若怀呢,有消息吗?你怎么不跟了他一起去?”

    他说:“赵若怀在深圳的,你走后,他跟着就走了。暑假我自己出去转了一圈,去了趟昆明。回到学校老汪说你办了借调。赵若怀前天打过电话到乡政府,问你的情况,我告诉他了。对了,这是他的联系电话,他说让你务必给他打电话,在星期天晚上打。”

    “他在那边都干点什么?”

    “我问过,他只说在赵羽那里,具体什么没说。”

    “陈忆呢?有消息没?”

    “赵若怀说陈忆自己卖早点、卖豆浆。”

    “卖豆浆?”我苦笑着反问。心里一片冰凉。

    “心仪,咱们认识一年了,去年也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我们在篮球场上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

    “心仪,孙立夫还在省城?你现在那单位,怎么会上班到这么晚呢?”

    我于是把如何借调到搬迁办,如何在搬迁办碰到秦为、胡来,以及工作的相关情况都说了说。孙思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他问:“心仪,照你这么说来,你觉得你将来有希望正式调到这单位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渺茫得很!立夫的意思,将来正式调动还得靠乔叔,但乔叔这次自己弄了四个人进去,都是借调,就算将来有了部分编制,他怎么也得先解决这四个人,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何况,他这县长,能够做到哪天,中途会不会调走,这都是个未知数。阿满曾说,让我自己在搬迁办找关系,她说,关系是找出来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一切都可以操作,让我去和现在单位的领导套近乎。或许她说的是对的,是有道理的,但我不愿意这样。我看见那姓蔡的和那姓廖的就烦,这种人,我躲避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去套什么近乎,就算不要工作,咱也不套这个近乎。我和那姓蔡的主任跳过好几次舞,但我从不主动和他搭讪,他问上一句,我就简短地回答上那么几个字。有时候我想:怎么目前为止碰上的几个领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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