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觉得我有那么一点点可信的话,就不要贸然去找火护法。记着,你永远不是一个人。”
就是再笨,她也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一些异样。“嫉妒”是源自哪里,她明白的。他说他嫉妒肖然,甚至想要挑战……就是再懵懂,她也能听出几分。
突然的了然让她顿生局促,连忙由他怀中抽身,看似不着痕迹,却着实生硬的很。
他的胸前濡湿大片,显得格外扎眼。
“朝龙袍上抹鼻涕,恐怕自古只有你一人了吧。”他揶揄的玩笑话倒适时打破了短暂的尴尬,闵玥儿脸庞微红,刚刚的一通哭泣倒将胸口的郁闷清扫大半,她抬眼看看他恢复了一脸的闲散神态,总算悄悄放下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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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玥儿不喜欢等待,恨死了等待的滋味。可是,突然发现自己大多数时间,能做的,却只有等待。这让她更加对“等待”深恶痛绝。
惶惶之间,又过了十日有余。她开始越来越怀疑起自己究竟在等些什么。
自从他们到了麟德宫的第二日,李珂域亲自来探查过太子的近况之后,就再不见这行宫之内进入过其他人。原来这就是软(禁)——放在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不管不问,让里面的人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不知今夕是何夕。倘若肖奕扬真的是像国舅认为的那样庸庸碌碌的话,如此一来,天启王朝真的就此会改旗易帜了。
闵玥儿从小喜子那里得知,李珂域加派了官兵将麟德宫重重把守,像是从上次以为太子溜出去寻花问柳后,他就格外小心起来。也许,在他看来,防的不是这个不成器的太子会做出什么事来,而是防止宫外企图和他对抗的人闯入救走他。小喜子说,每日太子就在养心阁看看书,在园中赏景喂鱼。
闵玥儿倒不信他真的这么无所事事,便信步出了储秀园,朝前院(摸)索而去。
麟德宫偌大的湖畔,雕梁画栋的八角亭内,肖奕扬的确倚在一边,将手中的鱼食零落洒在水中,看着湖内肥壮的红鲤争相聚集做一片。
他身侧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暗黑的衣袍上落尽风尘。
“属下经过多方查访,也没有找到雷震东的任何线索。”
“为什么一个大活人,就能凭空消失了。龙华寺的方丈为什么会说他有可能自行出现?狄琨,你依这条线索再去查查。”
“是。”答话的正是刚刚从梧州回京的狄琨。
“肖然现在什么情况?”
“小王爷气息越来越微弱。当年雷震东妻子能维持二十年,定是他一直在用自己的真气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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