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乐户就怎么样怎么样;也绝没有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就怎么样怎么样;总之柳眉跟他在一起说话时总有一种特别自在,不受任何拘束的放松。那种感觉就是唐松既没把她当乐户看待,甚至没有把她当一个女人看待,仅仅是作为一个跟他一样的人那般说话玩笑。
柳眉并不知道还有男女平等,人人平等这样的理念。即便唐松跟她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男女平等,怎么可能?男人能休妻,女人能休夫吗?至于人人平等,那更是胡话,《唐律》中可是明明白白写着天下人等分为官、良、贱三色,便是婚姻也该当色为婚的。
柳眉不懂男女平等,也不懂人人平等。但她在跟唐松往来说话的过程中却又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个。这种感觉她从不曾感受过,便是跟舅舅说话时也是一样。但却真实的让她感受到舒服自在。
与其说柳眉怀念唐松在这个时代看来颇有挑逗性的玩笑。不如说她怀念的是唐松面对她时自自然然表现出来的平等意识。对于一个出身最底层的乐户,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子而言,这种连唐松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平等意识有多珍贵,又有多动人就不需要再多赘言解释了。
听到这十几天来已经渐渐习惯适应的腔调,素面向着灶火的柳眉展颜一笑,“我七岁上就开始置办饮食了,你真要怜香惜玉,也该早点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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